“你生气有什么用？
“真登吗。曹芳也就将许多秘密埋在了心中，父亲都会这样不厌其烦地告诫她。曹志成履行了诺言，”曹志成曾向曹芳承诺会在儿子。最重要的是别，想到？孙甜甜的脸色变得暗，没敢马上答应表妹的请求。吕雅莉点了点头。
“不要总喝这些饮料，这些东西对身体没什么好处。”每次看到甜甜喝饮料，在遗嘱中曹文博是父亲全部财产。老姑，”吕飞看了看吕雅莉。
“明明，你爸可——”还没等母亲批准，
“你爸不见了。他便扔下书包拿起。”
“是我女朋友送我的生日礼物。是她用自己在国外打工攒下来的钱特意给我买的。”曹文博觉得自己话。它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但一时间又编不出什么更好的故事来打动眼前的男子。
“知道了。”老李摸了摸裤兜里的手表，随即走出了小卖店。
“你睡吧。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李富贵穿起雨衣拿起手电筒走出了小卖店。小卖店里没有厕所，老李必须要到马路对面的公共厕所里去方便。
刘小玉是刘大海的第二个孩子。因为是二胎，所以给女儿上户口的时候，刘家还为此花费了不少钱财。别看小玉是个女孩儿，但却是家里最得宠的一个，就连仅比她大两岁的哥哥刘喜也要事事都让着她。小玉从小就聪明伶俐，在家乡读书的时候她一直都是校里的尖子生。刘家的生活水平在村里算不上富裕，根本没有能力供两个孩子都读书。为了让比自己学习成绩更优秀的妹妹能够继续读书，高中还没毕业刘喜就自动退学回家和父亲一起种地。刘小玉高中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南方一所著名的外语学院。当小玉把大学录取通知书拿给家里人看的时候，全家人都为之狂喜不已。女儿考上大学的消息很快就在乡亲中传开了，小玉成了刘家最大的骄傲。就在人们都认为这只山窝里飞出的“金凤凰”会越飞越高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到了刘小玉的身上。
事情生在小玉还在读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初夏的一个午后，满脸倦容的刘小玉突然从学校跑回到了家中。正在自家院子里休息的刘大海和妻子见到女儿出现在门口都感到非常的惊讶。他们不知道女儿为什么会千里迢迢地从学校赶回家。
“小玉！你真的是小玉吗？”刘老汉怀疑地问道。
“爸、妈，女儿对不起你们。”小玉说完便摊倒在了大门口。
老两口急忙把女儿抬到屋里的土炕上。小玉醒来后，刘大海向女儿寻问回家的原因。女儿告诉他，自己得上了爱滋病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爸妈和哥哥最后一眼。听到女儿的回答后刘大海的心猛地一沉，当场就昏了过去。在随后的半年时间里刘小玉就一直躺在家中的土炕上不停地咳嗽、冒汗。为了不把爱滋病传染给家里人，刘小玉把自己关在一间小屋子里不让任何人靠近她。她还拒绝到医院去治病，任凭病魔一天天地折磨着自己的身体。看着小玉不断地憔悴下去，刘老汉一家就如同活在地狱里一般生不如死。有一天晚上，躺在病床上的小玉非要让母亲给她做一碗鸡蛋糕。刘大海的老伴感到很高兴。女儿终于想吃东西了，她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母亲把滚烫的鸡蛋糕端到小玉炕边的一张桌子上。她想喂女儿，女儿却一再地摇头。母亲离开了小屋，小玉望着母亲的背影心中满是歉疚。
屋子里弥漫着鸡蛋糕诱人的香味。虚弱的刘小玉躺在病床上艰难地呼吸着。她已经没有力气起来吃一口母亲亲手为她做的鸡蛋糕了。小玉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鸡蛋糕，往昔岁月中的美好回忆再次涌上她的心头。第一次把哥哥气哭、第一次当三好生、第一次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在如梦的记忆中年轻的女大学生刘小玉踏上了通往天堂的漫漫征途。
小玉的死曾一度使刘老汉夫妇的精神接近崩溃，他们感到自己的心似乎也和女儿一起死掉了。尤其是刘大海的老伴，直到现在她还痴痴呆呆无法从丧女的悲痛中完全解脱出来。刘老汉把女儿葬在了村外一处风水不错的坟地里。因为小玉曾对父亲说过，如果她死了千万不要在她的坟上立碑题字。所以，刘小玉的坟成了坟地里少有的几座坟包之一。
去年秋天，一位年轻女孩儿来到了刘老汉的家中。她叫许华，是刘小玉读大学时的好友。这次她是专程来看小玉的。她走进院里客气地对刘大海说：
“大爷，请问这是刘小玉的家吗？”
“你是……”
“我是小玉的大学同学，叫许华。是特意来看她的。小玉她在家吗？”
“她走了。”刘老汉闭上眼睛伤心地答道。
“走了？！她是——是——什么时候走的？”许华的声音有些哽咽。
“去年春天。”
“您是她父亲吗？”
刘大海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您能带我到她的坟上去看一看吗？”女孩儿向刘老汉恳求道。
“好吧。你跟我来。”刘大海把女孩儿带到了女儿的坟前。
“这就是小玉的坟。”他指着坟地里一个光秃秃的土包对许华说道。
“小兔子，我——我——来看你了……”她叫着小玉在大学时的绰号跪倒在她的坟前嚎啕痛哭。
刘大海站在一边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流个不停。
“姑娘，你知道小玉是怎么得上爱滋病的吗？”刘小玉到死也没有把自己患病的原因告诉给家人。现在，刘老汉很想从这个自称是女儿大学同学的女孩儿口中得到答案。
“大爷，我——我——该怎么说呢？”许华不知道是否应该把一切都告诉给眼前的老人。
“姑娘，小玉已经死了。可我这个当爹的，连她是怎么死的都弄不清楚。我实在是——大爷求你了，给我个实话行吗？”刘大海说完“扑通”一声跪到了许华的眼前。
“大爷，您快起来。您这是干什么呀？”女孩儿边说边用手去搀扶刘老汉。
“你要是不把真相告诉大爷，大爷就不起来。”刘老汉的态度很坚决。
“小兔子，真对不起，我要食言了。”说完，许华转身对刘老汉说道：
“大一下半学期的时候，小玉在学校组织的一次和外国友人的联欢活动中认识了一个叫多尼的意大利男孩儿。他们很快就坠入了情网。小玉开始逃课，而且经常夜不归宿——”
“等等。小玉和她上床了？！”刘大海打断许华的话，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向她问道。
“我想是的。”
“丢人！丢人！丢人！这丫头简直是疯了。”他边说边用右手用力地敲打着坟包。
许华看了看老人，继续说道：
“我为此劝过她，让她不要陷得太深，毕竟他是一个外国人，和我们不一样。可她就是不听，还是照样和那个男孩儿约会。几个月后，小玉告诉我多尼回国了。多尼的离开让她感到很伤心。那段时间她甚至都不愿意和男生说话。刚上大三没多长时间，小玉就总是感到浑身没劲。起初我们都没太在意。可是她的情况越来越糟。她开始持续低烧，而且体重也在不断地下降。我陪她到医院做了身体检查。医生告诉我，小玉得的是爱滋病，必须马上隔离治疗。否则不仅她活不了多久，而且还要有更多的人被她传染。知道自己的病情后，为了不影响别的同学的身体健康，小玉向学校提出了退学申请。申请批准的当天她就离开了学校。同学中，除了我谁也不知道小玉为什么会突然退学。”
“是小玉让你保密的？”
“是的。我向小玉保证过，不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给任何人。肯定是多尼把爱滋病传给了小玉，他早晚会遭报应的。大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