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安还没反应过来,”
时空管理处的安排真是,竟还记得我对,他濒死的一刻。
“你不是吓得什么也不记得了吗?拼死挣扎无果?人已经轻飘飘地飘到了段鸿背上,脑子里也曾闪过好奇的,如果当初他做的是完全不同的选择?还是系统设定他必须强了康时年一次,了却了人家的心愿,才能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认真你就输了。
十年之后,还被人摸了好,莫不是断袖的忠臣良将,才子佳人都集中到这个风风火火的,他的人生又会如何。
好在文轩没多说什么,
要不是还有个电灯。看了他几眼就转身回去了,方慕安简直要以为他在和文轩过日子。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宋洛一看就看入了迷,御花园里的花比寻常,正出神,身后却有人叫了一声“状元郎!”
“王爷说这话,真是折煞我了。”
袁三公子忙回一礼,“久仰久仰,在下袁信。”
方慕安听得云里雾里,“啊?”
来做任务之后他就没见过女人,整天围着身边的两个大老爷们打转,方慕安现在是非常地不介意借公务之便,顺带也正一正自己的三观,就算不跟美女们发生点什么,养养眼,说说话也是好的。
原来是文轩的天灯不知怎的摔到地上烧掉了。
呃!方慕安在心里痛声哀嚎,有今天的不是宋安,是他方慕安啊。
方慕安长叹一声,“好事也有,不好的事也有。”
“段鸿是冀州段家军的主帅,常年驻守在南瑜边关,他祖母明年过七十大寿,段将军不知能不能抽身回来祝贺,听说你家少爷要进京赶考,就托他递送家书,同祖母报平安。”
冀州会馆?
什么叫自己解决?
“身体想起来了,脑子还没有。”
文轩出于礼貌也咧了咧嘴,转身对宋洛道,“弘毅兄晚间可要人照顾?”
方慕安被看的心里发毛。
“宋安,你干什么?”
“你上过奥数补习班?”
康时年从上到下地打量他一遍,又把头转过去不理人了,“对付穿吧,没别的了。”
方慕安一开始还义愤填膺地跟康时年吵嘴,被康时年敷衍了一会之后才觉出不对,“你眼睛往哪看呢?”
康时年有好几次都划拉到他胸口了,虽然停留的时间都不长,可感觉怪怪的。
“就是我再不理你你就要把杨世成抱我的事告诉全班。”
“我也不是故意的,他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我脑子都不转了,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我打趴下了。”
康时年也扭头去看方慕安,苦着脸小声问了句,“昨天那张化学卷子真是你的?”
“你也说了都迟到这么多了,就算现在赶去也是迟到,为嘛不把自己弄得像个人了再去。你就这么出去,人家还以为你是被瓢的那一个。”
康时年前胸被重伤,也不敢再往方慕安身边靠,卷着被滚去贴墙,他跑路了不要紧,被子就那么一大点,方慕安身上盖的被他扯走了一大半。
康时年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方慕安身下,摸了好一会也没够到开关,只好撑起身子跪在方慕安上方,用另一只手伸到他身下摸另一边,费了半天劲,终于摸到开关的边角。
方慕安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康时年的眼睛,“你睫毛怎么这么长?”
康时年细嚼慢咽了鱼丸,眼睛一闪一闪地望着方慕安,“真的?”
方慕安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出意外,方慕安又做对了,除了中间步骤能省就省,答题思路一点不差,结果也完全正确,更坑爹的是,方慕安做题做的太快了。
“天天晚上喝加钙牛奶。”
康时年脸上也不好看,他堂堂八尺男儿,体魄康健,身板能装下一个好几年没发育的方慕安,怎么在别人眼里他倒成了被欺负的那一个。
青春荷尔蒙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方慕安莫名其妙从女生眼里的男神变成了腐女眼里的男神,班里的女同学们硬是把他和他同桌扭成了官配。
“什么?”云晨吓得大呼小叫,“杀人属于罪大恶极,你去签证只能做畜生了。”
方慕安轻咳一声,“连城是男是女?”
“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连城是个哑巴,又常年戴着个面具,几乎很少出来见人。听说是文轩把他从一场大火里救出来的。”
这么说,文轩和连城十年前就认识了?
那连城喜欢的,应该是从前的文轩。
方慕安稍稍松了一口气,松气之后又暗骂自己没出息,明明下了决心离文轩远点,管他跟谁暧昧。
段鸿只觉胳膊一阵痒痛,就动手把松动的棉布解下重系,方慕安看他缠的实在别扭,好心凑过去帮忙。
段鸿笑眯眯地望着方慕安帮他绑伤口的手,小眼神跟从前文轩发情调戏他时没什么差别。
方慕安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忙胡乱在衣襟上擦了一把手,坐到他对面。
好在段鸿没什么后续,把两堆火踢成一堆,身子一歪,躺在才被火熏过的热地上休息。
方慕安歪在树旁闭目养神,肚子越来越饿,心口也一阵阵疼,一开始还咬牙挺着,挺到最后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才忍不住一边揉一边哼哼。
段鸿听他叫的哀怨,就走过来扶他胸口,“怎么了?心口痛又犯了?”
方慕安难过的顾不上段鸿摸的位置敏感不敏感,只觉得胸闷喘不过气来。
段鸿看他脸色发白,也有些着急,“早知今日,还不如依文轩说的把你留在农庄,省得你一路跟着吃苦。”
打死方慕安,他也不会承认文轩的好处。
方慕安越哼哼越变调,段鸿揉他胸口的手劲也渐渐重了,一边又凑到他耳边轻笑道,“你这么叫,我倒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