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后,
四周太黑,好半天不知如何反应?“的确不算是宫廷秘史。”
段鸿愣了一愣,“段鸿刚才跟你说什。文轩才小声问,十年前的事虽人所尽知,却无人敢议论,心酸的感觉来的太快,满溢而出,连喉咙都有点痛。
段鸿轻嗤一声,目光清冷,”
“你给我滚远,两个人都看不清彼此的,方慕安也不知。当年先皇和冀王争夺皇位,朝臣一派忠于太子,九王党以内阁。一派跟随九王,刑部尚书白溟为首;后太子即位,”
方慕安还没反应过。宋家与白家都遭了灭门之祸,人已经轻飘飘地飘到了段鸿背上,拼死挣扎无果,还被人摸了好几下屁股。
怎么说呢……
时空管理处的安排真是让人啼笑皆非,莫不是断袖的忠臣良将,才子佳人都集中到这个风风火火的大时代了?还是系统设定他必须强了康时年一次,了却了人家的心愿,才能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意外死亡?”
十年之后,他濒死的一刻,脑子里也曾闪过好奇的念头,如果当初他做的是完全不同的选择,他的人生又会如何。
方慕安被几个人盯的手足无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比他还不自在的是姜管事,那小丫头一看到他进来就捂着脸跑了出去。
要不是还有个电灯泡宋洛,方慕安简直要以为他在和文轩过日子。
宋洛退后一步,躬身又一拜,“宋洛是无名小卒,又怎么敢冒然打扰公主。”
“王爷说这话,真是折煞我了。”
青莲君一见宋洛的病态就傻了,“接到文公子书信时,我还以为你只是寻常风寒,怎么才考一场试,人就虚弱成这样?”
方慕安听得云里雾里,“啊?”
方慕安紧跟着宋洛一脚踏进门,一边对文轩问了句,“门口的招牌怎么没有字?”
原来是文轩的天灯不知怎的摔到地上烧掉了。
方慕安得脱自由,赶紧把被撕成片的内衣外衣能往身上穿的就都往身上穿,趿拉着鞋往外跑。
方慕安长叹一声,“好事也有,不好的事也有。”
“宋安,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冀州会馆?
“我早就跟你说了……是你自己疑神疑鬼的,冀王到底是谁?”
“身体想起来了,脑子还没有。”
文轩摇头笑道,“既然弘毅兄不用人照顾,那可否将宋安借给我一晚?”
方慕安被看的心里发毛。
头?好什么好?
“你上过奥数补习班?”
“这么弱智的游戏有什么可玩的?”
方慕安一开始还义愤填膺地跟康时年吵嘴,被康时年敷衍了一会之后才觉出不对,“你眼睛往哪看呢?”
“是啊,我也知道喜欢男孩子没什么,有的人的天性就是这样的,想改也改不了,可我接受不了,社会环境对他们也不是很宽容,杨世成要是铁了心走这条路,以后的坎坷还多着呢,细想想是有点可怜的。”
“就是我再不理你你就要把杨世成抱我的事告诉全班。”
方慕安果然变了脸色,眼睛里的光芒都消失不见了。
康时年也扭头去看方慕安,苦着脸小声问了句,“昨天那张化学卷子真是你的?”
康时年气的摔门走了,方慕安又磨蹭了一点时间差,才收工从洗手间出来,伸伸胳膊动动腿,拎起书包下楼。
康时年前胸被重伤,也不敢再往方慕安身边靠,卷着被滚去贴墙,他跑路了不要紧,被子就那么一大点,方慕安身上盖的被他扯走了一大半。
更别扭的是,两个人的脸再靠近一厘米就要贴在一起了。
方慕安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盯着康时年的眼睛,“你睫毛怎么这么长?”
“猥琐男?”
方慕安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听课吗?”
“天天晚上喝加钙牛奶。”
要是康时年还能无赖他过界,那他只能把脑袋也切了。
青春荷尔蒙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方慕安莫名其妙从女生眼里的男神变成了腐女眼里的男神,班里的女同学们硬是把他和他同桌扭成了官配。
“你杀了康哥?”云晨本还事不关己,听到这一句才露出被雷劈了的表情,眼泪更是噼里啪啦往下落,“为什么啊?你疯了你?”
童儿对方慕安笑笑,将他迎进小楼。外头等着的纨绔一片怨声载道,有几个更是围住袁信说了一堆浪话。
方慕安跟童儿上楼,心里敲鼓一样咚咚跳。
青莲君见到方慕安的一刻,原本还紧绷的精神陡然松懈,态度却还谦恭温婉,“在下白青,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他原以为要见的是段鸿才紧张的?
方慕安不伦不类地回了一礼,“我原是段鸿将军的亲兵,公子叫我阿木就行了。”
青莲君忙把方慕安请到桌前坐了,又命童子奉了好茶,“是段将军叫你来找我的?他现在人在哪里?”
方慕安从进门才听了这几句话,骨头就酥的一塌糊涂,连正眼都不敢再看白青,什么瑞玉的都忘到了脑后,“段将军人就在文京,为了躲避追捕,不敢随意抛头露面。”
青莲君看他扭扭捏捏,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段将军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吗?”
“不不不,段将军只是派我来问问段老夫人的下落。”
青莲君默默将麒麟玉佩还给方慕安,轻叹一声,“段家人卖的卖,充军的充军,只剩老夫人一个,她如今人在缘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