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在校外单独吃饭了。”
妈妈也会老的。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余淮要,也很忐,太好玩了。
“你看你刚才的表情?我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可他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老,好得那么奇怪,轻声问:“这里就是余淮逃了排练之后来上自习的地方?”
文潇潇一低头,笑得羞涩却灿烂。
我知道张平一定很沮丧,哈哈哈。
本来一开始谁也没说话,直到她终于憋。
“看样子考得不错?”我一边随着队伍往前走,
。一边问,白紧张了半分多钟。
我吃得很少,自己就着虎皮尖椒和椒盐里脊,竹筒虾大部分都留给了小林帆。
“班里味道很难闻,太久没开窗了,暖气烘得太热,而且很吵。”
“徐延亮,你有病啊!”
我一直很讨厌十一月。北方冬季沉闷而灰暗,十一月尤甚,一个节假日都没有,好像过不到尽头。现在终于有了点乐子,看来很多人都这样想。
“其实拿不拿都无所谓,我们班平均分才23分。”
她这次沉默是什么原因,我可真的说不准了。
我叉腰站在地中央,心里已经开始有点儿烦了。说真的在操持家务方面我真没啥天赋,看来只能做女强人了。
我翻开余淮落在桌上的旧笔记本,第一页就写着“盛淮南”三个字。名字看起来很熟悉,过了一会儿我才想起,这个人是比我们大一级的大神,余准的偶像—一以身作则教他不好好复习文言文默写填空的那个。
可我硬着头皮没有抬头,集中注意力继续在纸上推导那些在他看来扫一眼就可以理解的定理。
第二十九章β
“怎么听不懂呢?我问你,a、c、d哪儿对?”
“你说谁脑袋进水?”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没放弃陈雪君,理我也对这位班主任老师的韧性充满敬意。
“你好,你好,大侄女,”他没否认,尴尬地挠挠头,忽然眼底有几分狡黠闪过,“哦不,你好,侄媳妇。”
这不难推理。
你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心灵感应这回事?
北方的冬天终于轰轰烈烈地来了。
拿出手机解锁,是爸爸的短信。他估计已经到门口了吧。
小林帆仰起脸朝我笑。
可就在这一瞬间,吐痰精突然跟疯了似的,居然从屁股这头,也就是朝着林帆前胸的这个方向,喷出了火花!
耀眼的火光过后,我眼睁睁看着小林帆的脸瞬间被火药熏黑,胸前的羽绒服破了一个大洞,一片焦黑。
他往后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如此突然,在我眼中却像慢动作,大脑一片空白。
掉在地上的那根棍子还在往外喷着火,我冲上去一脚将它踢远,然后转头去查看林帆的状况。
还好,看样子脸上没什么外伤,不会影响外表,只是不知道胸口是不是伤到了。我急得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出门没带手机,我没法儿打120也没法儿通知我爸妈。临近新年,街上的小店基本都关了,举目四望居然一个行人都没有。我绝望地地等了几秒钟,咬牙把他扛起来,背到了背上。
第一下没站起来,直接跪地上了,膝盖在冬天的柏油路面上磕得生疼。我也分不清我的眼泪到底是吓得还是疼的,反正都看不清路了。
我一路连滚带爬地把林帆背到了我家楼门口,却怎么也没力气带着他上楼了,只能狠狠心将他放在一楼楼道里,然后转身大步跑上楼。
还好我家只是三楼。我像不要命一样地拍门,开门的是齐阿姨。
“耿耿,你怎么了?”她看着门口我的样子,本能感觉到了什么,“帆帆呢?”
“我没法儿带他上来了,他还在一楼,快,快叫救护车,他被炸伤了,现在昏过去了……”
我被口水呛到,咳嗽起来。齐阿姨愣了,一向淡然的面孔忽然发了狠,下一秒就用力推开我,疯了一样向楼下跑去。
我本来就没力气了,根本站不稳。她推我的力气很大,我后脑勺直接磕在了墙上,眼前一白。
还好没晕。我扶着墙蹲下,晃了晃脑袋,视野中的金星缓缓退去,终于又能看清东西了。
第一个看见的是我爸的拖鞋。
他蹲下来下来,摸着我的后脑勺问,耿耿,你没事儿吧?耿耿?耿耿?
我忍住心里的酸涩,对他摇摇头。
“爸,赶紧叫救护车吧。林帆……”
“我听见了。叫救护车没我开车快,耿耿,你在家里等等吧,赶紧躺一下,有什么问题打我电话。我现在送他去医院。”
他的声音依然不急不躁,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爸!”我本能地拽住了他的袖子,想解释一句不是我的错,又忍住了。
不合时宜,就不瞎耽误工夫了吧。我爸会信我的。
我爸扶我站起来,然后回屋拿了车钥匙和钱包、手机,就匆匆下楼了。
我看不清他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我什么都看不清,不知道是因为头晕还是因为泪水。
我回家洗了把脸,窝在沙发上闭眼睛歇了一会儿。后脑勺还是很疼,不过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我没防备,撞得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