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不为别的。我心想回头真该剥削一下张继,幸亏张继标不知道我又拿他扯。拿了保温杯往外头走,”我妈还是惦记着张继标的病,要不回头,否则他要是知道我妈这么。非得先把我劈了再回过头上我家当,摆摆手走出去说:“也对,反正那燕窝就是要关键时候派上用场的,那我明天就炖燕窝。”
我靠,我这心里忍不住还是有些别扭,就为我妈对他的那股子疼,
老太太还真把我的话听了进去。我没回话,三步并做两步的就往医院赶,姐,我,你可千万要挺住啊!你可别就这么牺牲了!
任爱不理我!我还没让你穿上,闷头就开始搓衣服,憋了半天说了一句:“你丫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犯疑啊,不就一双毛手套吗?至于这样吗?我凑过去说:“喂!柴火妞!你干吗啊?拿着双手套爱不释手的。”
我心想要糟,别是吃醋了吧?我挺身而出说:“刘姐我陪你走走。任爱你和我姐先侃着,我和她去去就来。”
我跟在后头进了客厅,看见刘姐抱着本《女友》正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打招呼说:“刘姐,你在呢?看女友呢?”说完以后觉得自己真有点儿没话找话。
任爱晃悠小脑袋说:“叫我乱乱!我不是吃过饭了嘛!下午上医院,这不是没事儿干嘛?那就跟你到处走走,看看冰姐姐去。”
我赶紧溜出那是非之地,心里的悲哀翻江倒海。我说的多诚恳多真切我妈不听,任爱笑一笑轻描淡写说句话我妈就俯帖耳,简直没天理!刷着牙我誓,以后再也不和张继标一起喝酒了!我怎么老主观意识那么强烈呢?我怎么忘了张继标对酒精免疫这回事儿呢?还硬要跟他你来我往的拼酒,简直以卵击石嘛!
“你看你看!态度还这么不端正!我还不去了呢!好端端的请我吃饭,指不定打的什么鬼主意呢!”任爱一屁股坐在沙上,耍赖不走了。
地球人都知道?难道刚撞见的那激情男女是他们俩?天底下没这么巧的事儿吧?张继标也忒不要脸了吧?我愤慨的说:“没搞错吧?大冬天的在街上激情热吻?都像什么话!”忽地我开始悲哀起来,为方奕如此能豁出去感到悲哀。人要脸树要皮,方奕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儿?也不知道张继标使了什么法子,这么坑人家姑娘!
“还说呢!”任爱专心的拣着菜,“我当然记得了!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得当个大夫,研制出一种药,让人吃了怎么挨揍都不疼的药,好让罗嘉怎么挨他妈打都不疼。结果大夫倒是当上了,就是没能耐研制出那种药!那吕世明听说流窜到辽宁去祸害百姓了,当了小地主,成天倒腾些水果买卖,腰包鼓着呢!”
任丫头很给面子的翻了个身,把我的纸条都给压住了。好家伙!我不得不推推她,吼道:“猪!起床啦!现在都几点了?!”
“好你个罗嘉啊,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不知道我一直在追她吗?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戏吗?你不知道什么是‘夺妻之恨’吗?”张继标来劲了,不顾同学们都在,一连串的问号就出来了。
任爱去医院后我姐把我叫进屋里去,我看了眼在客厅看《康定情歌》电视剧的老爸老妈,心想没出什么事儿吧?这么严肃的喊我。不敢多耽搁,刷了碗就闪进我姐的房间。
任爱边收拾东西边说:“不太清楚,可能是由于各种感染引起的吧?好像症状是经常高烧不退,严重时危及生命。一句话,得了这病,那后果就是等死吧!”
“沧州?”我妈声调明显高了起来。
任爱兴奋了,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边走,抱着一堆的医学书籍说:“我变化大吗?可能吧,倒是你没怎么变,还是一样的浓眉大眼,头也没变,还是左分头,长的真高啊!要不是我眼尖看见你皮夹里头的身份证,我还不是太确定呢!”小丫头感慨了半天。
我就烦他这样,老自以为是,老以为天下间没他管不了的事儿。我没好气的说:“行了,你别掺和了,越搅越乱!没你什么事儿了!该干吗你干吗去!”
就因为张继标最后的那句话,我决定豁出去了,为了我清白的名声,我不能背上占着那啥不那啥的恶名……
张继标放下筷子正色说:“哥们儿,你这是在戳我的痛处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是一女强人,从来就没工夫管我。”
我也说不上来我什么脾气,站在卫生间里洗澡我是越想越觉得憋屈。觉得因为那赖牧一来,我姐她立马和我疏远了。这事儿要换了从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姐绝对不会给赖牧帮腔呢!她肯定得说:“嘉嘉跟我妈打过报告了,怎么着,赖牧你管什么闲事儿啊?”可她今天没有,她还说我给她摆脸色,还说我哪壶不开提哪壶!
摁掉电话现刘姐又是笑盈盈的看着我,点着我的脑门说:“还说脑子不太灵光呢,我看你小子撒起谎来,比谁都顺溜!”
我要是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就不来您这儿了!我憋屈,我也一字一顿的问:“姐,说实话,你爱我吗?”
我哭笑不得翻身下床,还好,脑袋已经不是那么的晕了。定了定神我说:“好吧,祝福你,你去开始新一轮的爱恋吧!我走了。”
这么一想,我觉得心情特别愉快,幸福的泪滴吧嗒吧嗒的砸在粥里,咸咸的。我想,大概这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直到走出姐的公司也没生什么异常,我暗自擦了把汗。拦了辆taxi,把东西往后车厢放的时候滴滴声响起,来了条短信。和我姐并排坐着,我开始查看短信。
看来我的分析没有错,喜宝她的确是吃不到糖就觉得糖特甜的那种,这下子释怀了,总有一天喜宝会找到她真爱着的人的,我说:“别这样。咱们还是好朋友的不是吗?下回我还请你去T6吃火锅!不过你可不许再哭鼻子了啊。”
方奕定定的看着我,像要把我的相貌全印在她脑子里似的,她说:“大中午的你没睡觉就专门为了我炖鸡汤?然后没停歇的又送到医院来?”
我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趁还能吃就多吃点儿?没等他说完就我一把把他拖到门外,让他的乌鸦嘴彻底在方奕面前消失。
我把她搂的更紧了,就像小时候抱着我姐一样。她的怀抱可真温暖,梢的香味儿一阵一阵的往我鼻子钻,跟香香公主似的。我说:“姐我真的不是嫌你,而是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别哭了成吗?我知道你没把我和他当成一个人,因为每个人都是绝无仅有的,不可能有俩一模一样的人,是吧?就像在我心里,也就只有刘姐你一个一样。”
这么说来她早在三年前就见到我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有些怪自己的马大哈,也为喜宝的这份感情动容。看着玻璃窗外三五结群的行人,一个个都显的那么幸福。
我靠,情圣就是情圣,风采斐然啊!说得那叫轻描淡写,我还是特犹豫,我说:“那我去了你可别生气啊!”
叹口气,我很认真的问:“姐,要是以后我没钱给你买这么奢侈的小皮包,只有能力让你在温暖的小窝里,看着系着围裙的我给你做爱心便当的话,你还会喜欢我吗?”
一下午的好心情全低落了,我对她说:“算了,就算我生理不正常吧!我下了,白。”
刘姐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说:“我以前专打排球的,大概十年前吧,是少体校的,后来上了大学就没机会碰排球了。至于篮球……我可是一点儿也不会。”
没没……忽然感觉俩人这么手握着手不放的姿势很尴尬,我迅的抽回手,窘着脸说:“刘姐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我心虚的看了前面一眼,现老处女正冲我们走来。我心想这回坏菜了,怎么这时候撞上老处女了?早上好象没有她的课啊?捅捅张继标的腰,我低声说:“别贫了,老处女来了!”
再见!再见!刘姐都乘电梯下去了我还在喊着再见,结果又被敲了一记,估计明天我的脑袋非得肿起一个大包,多破坏我的英俊形象啊!可一想到刘姐告别时先提到的是我,就又忍不住高兴起来。姐既然那么喜欢敲我的脑袋,那就让她多敲几下吧!yeah!谁让今天是个好日子呢?
因为张继标长的帅,所以成天绕在他边上的女生也不少,怎么算也得有一个加强连吧?可他偏偏谁都看不上,见了我姐以后成天就只对她朝思暮想了,不光这样,丫还成天写些破诗来恶心我。
“没什么,就是晚上想让你放回血。怎么样?”我和任爱在这点是达成了高度的一致,竟然是异口同声!
“没问题!不就放血吗?我来了就没准备鼓着腰包回去!”吕世明很是豪爽的说,一副我是地主我怕谁的姿态。
看来吕世明真是变了,我和任爱默契的对了个眼色。以前在大院里就没见他大方过!每回他都是吃独食,严重违反了大家有福同享的规矩,为这大家才同仇敌忾的在我的带领下,砸了他家玻璃。吃一堑长一智,这话没说错!估摸着吕同志是在外头漂久了,学乖了。
“行,那晚上摆驾王府井。”你大方我也不会手软。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