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看的是男芭,她们在台。上周末拿,我的天啊,一天到晚那几个动作。不像女芭,阴柔之美,’
不管,明天又,‘噢爸爸’,伸右手,‘噢妈妈’,双腿一蹬,‘噢,一天到晚!我在台下配音,伸左手,今天也是。坐在了takefive,而想与它无关,就该忘记葬礼,比如电影、容器、爵士、威士忌。在合适的时间、地点,
它要。做合适的事,墙上挂着些精美的广告作品,其中几幅是旧情人汉森的。
“我性冷淡。我们一直在过家家。”
“合租。”
推开宿舍的门,四个女生围在电脑前看《本能》。一个很胖,刚恋爱就管她男人叫老公;一个很高,拿了三年奖学金却被保送到全校最差的专业读研;一个很贤淑,是我们的主席夫人;一个脸上有长不完的青春痘,每次恋爱都以四个月告终。
“但你跟他待了半年,他还请我们吃纽西兰牛扒。”
确实,我已没有了那种天长地久的念头,一旦觉得可能要爱上这个男人了,便逼着他离开,或自己不动声色地走掉。包括我惟一一次在喧嚣的街头流着泪说出“我爱你”的男人,包括我惟一一次生性关系并为之流产的男人。尽管想过哪怕不择手段也把这个男人留住,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并且一段日子过后联系他的都没有,仿佛淡忘了,仿佛他真的与我无关了。
就像火车进入隧道的片刻,我看到一个被黑暗包围的车窗从苍白变成彻底的黑暗,他终于抿了一下嘴角,用慢慢的度合上眼睛。我忽然记起真的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车窗,是本白色封面,黑色封底的书,里面的第一幅作品。
还是没有走的念头。来时,整个愿望就落空了——他不在,本该在的。整个周末都不见人影。昨晚为他找了一个理由:看乐队的演出了;而今晚,雨该是最好的解释吧。
我建议去看他,他犹豫了一下,说他在东圃。
某天,他郑重其事地揭示酱子是谁,可写了半天还是含糊其辞,就是她了,就是个代名词。一切女性都有充当酱子的权利,在他的文字中来来去去。概念情人就比如:我凡是写到“他”的时候,我可以不用“他”,一律用“树熊”。
他说,他整夜做梦都梦见那只小黑猫,我说,早知道回家单人睡。
邻居第一次拜访,不,第一次不得不告诉我,我的房间生了什么,气味应该是从浴室的窗玻璃传过去的。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吧,我想;没那么严重吧,我继续提示。邻居将信将疑地回去了,我随即现,浴室的窗玻璃被封上了——它朝向邻居的廊道?
“再没有去过,快两年没理了。”
当然,我能出正常人的声音,还可以像正常人那样阅读,所以我看到他的文字,他在描述一个穿荷花牌内衣的女人,显然穿这个牌子的是另一个像我一样突如其来的女人。
“我没有。”
还有锤子、钳子、剪刀,很金属的东西,在工具箱里待了很久,奇怪我居然会有工具箱这么职业的物件。似乎这个工程的预备由来已久。
停
上去
我衣衫不整躺在床上
“你在哪?”
“那本太旧了,你再去买本新的。”
“还有呢?”
另一手的掌心裹着贴着旋转,攒动……
“你的小本子最后一句话写道:‘我们什么都没做。’”
听她这样说时,
“喂——”一个男人的长音,这是普通的,接下来那个“喂”才是特别的,这第二个“喂”往往要因为好奇和诧异才能出,戛然而止。
他是个漂亮的70年代后出生的男人。
他称我为“牛比女子”,那我就称他为“包皮男人”吧。每个自律而自我保护的男人都有过长的包皮。
就算有特殊人物来也会麻烦得很!
最后一夜,从长隆回广州,车上有小电视可以放mtv,我们整车人都在唱歌。
他总是说很感动。
“那好,我一个晚上盯的是狗铃铛,如果构成勾引的话,他才是我勾引的对象。”
“她是你的。”
“换个频道。”
司机从容地把拨弄一下按钮。车里的空气凝滞。我努力去想别的事情。我想广告,怎么表现江边大道的长,一人说,用装满红的、黄的、绿的、蓝的、橙的颜色美酒的酒杯,排满整条大道;另一人说用运动、玩耍、谈情、眺望等系列生活场景的照片拼成一条逶迤的江岸线。我想绿化地带为什么总像公园一样热闹,每个早晨都有许多闲人在绿荫下闲聊,一个老人用辨不清原色的网袋斜背一把旧式的折伞,像古代的武夫,还有一个患痴呆症的少年,傻呵呵地笑,拼命摇晃他妈妈的手,一挣开就高抬腿往前跑;我想恐龙化石展,海报上是一条恐龙分成两部分,腰部至尾巴是骨架,腰部至脑袋是原貌,许多六岁以下的孩子去参观,排成恐龙一样的队伍,他们的老师有的穿透明的黑纱上衣,跟迪厅里领舞的小姐一样……
终于到家了,华西街44号602号房。傍晚七点,垃圾已经被收走。打开门,丹尼已经在里面,他在我不在的时候放黑豹的音乐,正是那家喻户晓的“你到底爱不爱我”,见我回来,热情迎上来亲一口,然后换了张cd,《村上春树爵士印象》。
“你可以不换。”
“你对村上情有独钟。”
“除了你,我喜欢很多东西。”
“那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
“生活呀,喜欢是幻觉,不喜欢才是真实的,我一年四季随时情,只有你让我落到实处。”
“迟早有天我会受不了的。”
“不单你,我也在忍受,没有情人的世界一片黑暗。”
“那你去找呗。”
“都消失了。”
“我不愿看到你念念不忘的样子。”
“那你希望我有新欢。”
“如果我们在一起真的很勉强。”
“不是勉强,是惯性,像许多互相取暖的人那样。”
丹尼不出声了,这一晚,我们没有拖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