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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异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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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三章 回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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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媚儿在司马平身后轻声嘀咕:“大胆妖孽!当下一声暴喝,媚儿吓得花容变色,远远的竟也能听见,”司马平正想:“这仙使怎,搂着司马平的,

走过,还不受死!”空中金光乱射,青木狼手中多了两个巨大的榔头,当空互击,出一声巨大的声响。没想到那青木狼耳,竟敢妖言惑众。辱骂本将军,一个巨大的空间突然出现在司马平的眼前。通道的尽头,洞顶也有数百米高,是一个有近千米开,弯弯的弧形,整个山洞有如半个倒扣的蛋壳。十多米高处以上,山洞的四壁黝黑,镶嵌着无数闪光的萤石,细看竟然像是一个完整的星空。司马平依稀辨认出北斗星的位置,心里惊讶不已。在璨烂的星空之下,一座雄伟的宫殿占据了大部份的空间――飞檐斗拱,画栋雕樑。七重进深,曲径回廊,许多的厢房。所有的建筑几乎全是用石材垒起。中间那座大殿,高有数十米,进深近百米,长有数百米,殿前三十六根廊柱每根的直径都在两米左右,柱石分别是三十六只怪兽,石柱上盘旋着云龙,每根石柱都散着淡淡的青雾,从外看整个大殿无比的宏伟壮观。大殿的里面,空荡荡一无所有,连一根柱子也看不到,真不知是什么支撑起那巨大的屋顶。只是在大殿的正中间有一个不高的平台,用的是粗糙的毛石,和大殿外的精雕细刻形成强烈的对比。从下面看殿顶,竟然也是弯弯的弧形,镶满夜明珠,同样是一幅巨大的星图,整个大殿里面弥漫着一股青朦朦的辉影。大殿的前面是一片极大的广场,广场的中间有一只巨大的宝鼎,此时翻倒在地上,露出下面一丈见方的洞口,耀眼的红光从洞口射出,整个山洞都笼罩在红色的光影里。

无尘点点头,对司马平道:“贤侄此去还是要当心一点,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师兄估计也是感到了什么。”沉吟了半晌,又说道:“长春教弟子众多,中原大多数名山都有我教的耳目,当时是为了寻找失落的宝剑才这样做的。贤侄他日如有音讯要传递,可到当地找较大点的道观,应该能找到传信之人。”

“原来这样,难怪你一无所知。”苍松点了点头,接着说:“灵魂当然是有的,不但人有,所有的活物都有灵魂。仙魔所说的元神其实就是世俗所说的灵魂,通过修练,灵魂可以凝成实体,这个过程道家称之为育婴或炼婴。一旦元婴炼成,就可以游身于肉体之外,瞬息千里,变化万方。然而普通人的灵魂是非常脆弱的,必须附着在肉身之上,一旦肉身死亡,灵魂也就消散了。未经修炼的元神离开本体的时间是很短的,这时若有极阴之物做附体,也能保持不灭,日久或许能修得灵体,令妹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例。”司马平点头道:“真是这样的,她当时附身在一段阴沉木上,才得不灭。”“要知道像令妹这样的巧合是很少的,即便是有,要修成能自由活动的灵体也是要很长的时间,数百也许上千年,其间还不能有惊扰。所以自然修成的灵体是极罕见的。”无尘插话道。

“你解除我教三重禁忌闯入禁地,还说是随便逛逛,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去的地方有时可能有凶险,你既然一定要跟着,必须记得机灵点,稍有不对就立刻隐身。”司马平叮嘱道。“我想去寻找仙、鬼、魔、妖。这世上一定不会只有我们两个是异类。”

“不清楚,听说也不太远,还在这附近地区。”

这块翡翠绿色浓艳欲滴,底色纯净透明,无一丝杂质,绝对的极品。这样的翡翠这世上极少的了。小月洁白的肌肤衬着那团翠绿,美艳至极。司马平心中一动,再做一对吧。反正原料自己多得是,那一对就送给小月吧。人皆有爱美之心,尤其是美人更甚。再说了,也只有小月这样的女孩才配得上它。

把玉石起到空中,一道能量化成碧绿的火焰围住玉块,玉很快就变成一团晶莹的雾。能量从指上不断画出,空间出现许多金色的灵符,透明的符印出淡淡的金光,围绕着那团绿焰慢慢转动。司马平又取出一小块玄冰熔化,把白色的玄气注入灵符。能量渐渐收缩,猛然间把灵符压入玉雾中,绿焰暴涨,只见那团玉雾急旋转,渐渐凝成一颗鸽蛋大小的珠子,洁白晶莹,孕着几缕金色。很美。

司马平好奇心起,远远的沿着小溪向那女子坐处行去,行到近前却不见了人影――奇怪,刚才明明是坐在那块石头上的,此时却芳影无踪。四周疏林簑草,断壁悬崖,根本没有藏身之处,若不是哀怨之声尤未散尽,司马平真要怀疑是否是自己眼睛的错觉。

心炼诀本是仙界至宝,留在石室是对值守仙人的奖赏。

石桌上还是纤尘不染。好像这里一直住着一个勤劳的主妇。桌上人像依旧鲜活如初,那是一个盘腿打坐的人像,背景是一片星空,奇怪的是图像并不是雕刻或者画的,而是深深印入石头里边,人影仿佛是立体的。仔细想来,只有2o世纪的印刷术才可能做到。当初桌上还有一卷图书,现在那卷书正摊在司马平的膝上。书上有一组打坐的图像,那些图像司马平已经研究了1o多年。一直不知所云,到是卷上唯有的两字“心炼”引起他的兴趣,仔细想来,奥妙无穷。

小月和素兰都不在,这两个丫头竟偷跑出去了。白云谷现在戒备森严,她俩竟能偷溜出去,真是神通广大。

苍松的惊讶和震怒都写在脸上,虽然硬塞了一个长老的头衔给司马平,但毕竟还不是那么熟悉,人家把人托付给你照应,现在人不见了,这如何说起?对着跪在前面的萧永,脸冰得就像冬天的霜雪――现在白云谷唯一的出路由萧永守着,那俩人出去他会不知道?

萧永求救的眼光不住溜向司马平,细节却再也不敢隐瞒,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原来小月实在是受不了隐居的生活,再加上特别牵挂司马平,又不敢和苍松说,于是整天磨着素兰,把素兰搞得实在受不了了,只能找萧永商量,最后是两个人偷偷地出去,在大概一月之前。

苍松气得胡子乱颤:“出去一个月了,你竟然还瞒着!”

萧永满腹的委曲:“陈师妹不断有消息传回来,报告她们的行踪,我想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所以还瞒着师父。”“不要紧,这还不要紧吗?现在天下纷乱初现,她两个全无经验,万一惹起事端,那该如何是好!”苍松恨恨地骂,有点失态了。这主要因为牵扯到苏月在内,在司马平面上不好交待。司马平赶紧出来打圆场:“前辈息怒,这事也怪不得萧永,都是小月不懂事胡闹。好在有她们的行踪,找起来很方便的。萧兄快起来。”萧永感激地看着司马平,却不敢站起来。苍松怒道:“还不起来,告诉司马护法素兰她们现在何处!”

“是!”萧永尴尬地站起身,退到司马平身边说道:“陈师妹她们曾去过天山,又去过成都,现在是在江南,好像是司马护法的家乡那个地方。”

司马平摇了摇头,红尘对小月的诱惑还是太大了,避世隐修对她来说是很困难的,尤其是现在重获肉身,对她来说就是再世为人,怎能不得意忘形!只是连累了素兰,被她强拽入红尘,若心志不坚的话,或许会影响以后的修行。环顾众人,除了苍松竖眉瞪目外,其余人皆不动声色,心知苍松的怒气也有几分是给自己看的,也不好说破。既然小月不在,此地也没有什么事可做了,于是向苍松告辞:“晚辈也不久留了,这就去找她们。前辈请不要责罚萧兄,这事都是小月不好。有消息我会及时送回来的,告辞了。”

江南三月,草长鹰飞,桃李斗艳。这个周末,风和日丽,大街上行人如蚁,车如江鲫,到处喧哗异常。这千年的古城因为美丽的风景和精致的园林享有盛誉,在这种季节、这个时候,游人填满了古城的每一个角落。不过还是有几个幽静所在,在这都市中悄悄地存在,只要你有耐心寻找。

时近傍晚,此刻城西运河边的一座咖啡馆内,二楼临窗的一个包厢被两位姑娘占着,这两个人正是苏月和素兰。自从一个月前离开白云谷,俩人先去了天山,太阳宫好找,可是洞门难开(那时司马平正在炼制‘山河’鼎)。依着素兰的意思就要回终南山,可是小月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素兰不敢放小月一个人在外面闯,只得陪着她偷偷地去探望父母。一年不到的时间,家里全变了样――两位老人再也没有了上次见到的衰老样,神清体健。弟媳婉萍也换了模样――肤色洁白细嫩,身材窈窕挺拔,哪儿还有以前那个粗糙、黝黑的样子。一家人心情愉快,小月辞世的伤痛已经彻底愈合了。

小月没敢惊动家里人,偷拿了几张像片就离开了。指点着相片,和素兰说起上次回家的情形,司马平的影子在心里越来越浓,想起司马平曾说过家里的事情,还提到抽空要回家探视,于是干脆拖了素兰到司马平的家乡,守株待兔。

血红的落日在高楼间露出半个身子,天空就像幼儿园小孩的图画,只有一种红色,翠绿的垂柳摇摆着柔嫩的枝条,嘈杂的机船声透过厚厚的窗户隐隐约约地传来,似真似幻。北边数百米处,一座大桥横跨在运河之上,桥上车流滚滚,行人如织。此时室内却非常安静,和外面愰如两个世界。小月和素兰中午就来了,这几天她们是这里的常客,基本上是每天从开门坐到关门,这个包厢是服务员特意为她们留的,即使哪一天来晚了,这座位也不会被人占去。因为河对面是一个开放式的公园,公园的再南边是一片别墅,最外面靠近公园的一栋正是司马平的家,从这里看过去虽然远了点,大概的动静还是能分辨得出的――毕竟她俩都不是常人。

看着河道里穿梭的船队,小月手托着香腮,自言自语:“平哥肯定还没回来,他到哪里去了呢?这么久了,一点音讯也没有!”回过头来问素兰:“兰姐,你说他在哪儿呢?他会不会回来?”素兰这几天被她缠得够呛,每天早出晚归,连做功课的时间都没有,不过见闻到是长了不少,红尘中的各种诱惑真的太多了,现代的人真是太会享受了,要真能够舍去这繁华世界,避居深山潜修悟道,那需要多大的决心啊――素兰暗暗佩服司马平,看他家住的房子就知道,他原来应该是生活很富有,普通人家谁住得起别墅啊!

看着小月痴痴的样子,素兰没好气地回答:“你不是说他要回家来的吗!我还要问你呢!”

小月有点不好意思,喃喃道:“当初他是说的,那个知道他会不会骗人呢。会不会他已经回过家了?”

“让你去问你又不敢,你想想如果他已回来过了,那他的那个可爱的小孙女这几天还会感冒吗!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呢?我估计是他在什么地方耽误了,暂时不会有时间回家来。”素兰提醒道。

“不会的,什么事情能耽搁几个月呢!”小月摇头。素兰也摇头:“我的小姐,要知道修真就如修仙,是没有生老病死的,只有劫。数十数百年也就是弹指一挥间,司马兄如果正在参研上乘的功法,一梦醒来可能已是数十年了。”

“真的吗?那岂不是修真的人都能长生不老了。”小月有点不信。

“也不都是这样的,修真主要靠人的悟性,在最初的一段时间内如果修不到一定的层次,以后再怎么用功都是白搭的。一般说来,百日筑基,千日养神,十年育丹,千年炼婴,这就是一个大概的时段,在这个时段里如果还不能达到起码的层次,以后怎么修炼都是没有用的了。”

“那有没有人练到一半不练的呢?”小月来了兴趣。

“半途而废?你当是闹着玩的啊!这修仙就如射箭,开了弓就没法收回来了。等待修真者的命运是上苍早就安排好的,不能孕丹者就如同凡人,一样的生老病死;能育丹炼婴者最多也不过千年的时间,这中间还有无数次魔火攻心的考验;即使你一路顺利过关,最后一次的天劫也绝少有人能过关,过不了就形神俱灭了。”

“那修真有什么乐趣,战战兢兢上千年,累也累死了!”小月有点不解。

素兰苦笑,有什么好呢,开弓没有回头的箭,而且毕竟有一个光明的希望在前面等着。如果万一能顺利地度劫,那是何等的美事啊!

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流,小月又在自言自语:“整日的练功,就为了那一个飘渺的梦,真是不值得。”回头望着素兰问道:“兰姐,你说仙人是不是真的不能恋爱,不能结婚的?”

素兰一愣,猛然间笑了起来:“谁说的,有玉皇大帝,还有皇母娘娘,还有他们的女儿七仙女,哪个说的仙人不能结婚了。丫头你是仙体了,没有天劫的困扰,可以开开心心地恋爱,轰轰烈烈地结婚,不过新郎最好也是仙界的人,要不然再来一个牛郎织女,编故事的人很为难的。”

小月俏脸通红,狠狠地啐了一口:“不和你说了,兰姐取笑我。”停了一会,又正式道:“兰姐不用为渡劫担心的,我知道平哥有办法,他身边宝贝多得是,肯定有办法的!”

两个人海阔天空地聊着,同时关注着窗外这喧闹的世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远处马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下来,车却越的多了,路灯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亮了起来,车灯雪亮的光划破阴沉的黄昏,织成一条光的河。突然,流动的光点变得有点散乱,紧接着一声巨响遥遥地传来。那面正是素兰面对的方向,这时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小月也回过头来,吃惊地看着远处的大桥――出车祸了,而且很严重。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二话没说,一起向楼下冲去。

一辆豪华大巴撞断了一根灯柱,又把汉白玉的桥栏撞断了十多米,摔下近十米高的桥坡;一辆小车四轮朝天地躺在桥中央,两头十几辆小车挤作一团,另有一辆公交车翻倒在路边,一半车身搁在人行道上。整个现场乱作一团,到处血迹斑斑,惨叫声不绝于耳。最不好的是那辆翻下桥的大巴,已经不成样了。

小月和素兰是最先到达现场的几个人之一,使一个小小的挪移术,瞬间就到了翻车现场。那辆摔烂的大巴原来坐满了乘客,总有四五十人,此时窗户尽碎,有几个还清醒的乘客正从变形的窗口往外爬,车厢内一片狼籍,横倒的车身把人、物都堆到了一起,血沿着沥青路面向河里流去。

看着变形的车体和狼籍的伤者,素兰一咬牙,挥手间,一道白光从手中飞出,迅地向车体切去,在第一批救援者到来之前,这辆烂车被割成几大块,顶也被割开。救人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是感到方便而已,吃惊的是随后而来的警察。小月和素兰混在救人的人堆里,传递着伤员。一个又一个的阴魂离开温热的肉体,飘向昏暗的天幕,素兰只能感觉到灵魂离开时的能量,小月却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每一个无奈的魂魄,看着他们飘走又散掉。巨大的哀伤冲击着她的心灵,当最后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咽气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悲伤,在纷飞的泪花中那颗阴沉木珠放出一道刺骨的寒气,把两个幼小的魂魄收了起来。

夜色渐浓,公园的一角,昏黄的灯光照着两个俏丽的佳人。远处车祸的现场已渐渐静了下来,最后的看热闹的也已散去,隔着疏篱和一小片草坪,那户人家的灯光还亮着,隐隐还有孩子的嬉闹。小月怔怔地望着那处灯光――那个人到底在哪儿呢?他是否知道有人在想他?他的心里难道没有一丝牵挂?

一只手轻轻地抚上她得肩头,耳边响起一声轻叹。苏月的心剧烈地振颤起来,那是一百多天来天天梦到的声线,难道又是梦。回过头来,先见到的是素兰的惊诧,然后就是一张笑盈盈的脸――世界忽然变得美丽起来,惊喜竟来得这样突然,使人一下子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来的正是司马平,其实他已经回来有好几天了,就是没有见到苏月和素兰,刚才生车祸的时候,司马平感到了能量的波动,赶来时现她们正卖力地救人呢!当时的场合实在不适合见面,此时夜静人稀,见她们还在瞎逛,终于忍不住现出身来。

小月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投入司马平怀里,抽泣起来。司马平尴尬万分,双手不知往哪里放,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回头看看素兰,她的嘴刚从o型转变过来,嘴角漾起坏坏的笑。司马平无奈,一只手轻轻抚着小月动人的背,另一只手一把把素兰也揽了过来――谁叫她的笑看起来那样的坏呢。素兰涨红了脸,在司马平怀里轻轻地挣扎。

起风了,垂柳柔柔的不时地拂过脸颊,一轮圆月也从云层中露出脸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蔷薇的花香。那是司马平最喜欢的花,这几丛蔷薇正是司马平亲手种的,就植在公园和他家院子的边上,现在正是蔷薇开花的季节,浓郁的香味充盈着四周的空间。看着怀里两张娇艳的脸,司马平暗暗叹息――若能就此终老,情愿不做神仙。

唤出隐在暗处的媚儿,媚儿隐在暗处,见司马平和小月她们搂搂抱抱,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酸楚,早就忍不住了,此时见司马平召唤,袅袅婷婷地飘了出来。三个女子第一次见面,小月眼中满是敌意,素兰尽是疑惑,略显不安;司马平介绍三人认识,见小月充满敌意的眼神,心中暗叹,赶紧把媚儿的身世细细说明。听说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是个修行了数千年的狐妖,小月眼中的敌意迅转化为好奇,素兰也是,修行了数十年,狐妖还是第一次见到。俩人一左一右,拽着媚儿的两只手,细细地研究起来,三个女子嘀嘀咕咕,把司马平晾在一边好一会儿。

回到小月她们寄宿的宾馆已是近午夜了。互道了别情之后,小月忍不住就问:“平哥,你既然已经回来好几天了,为什么不回家呢?”

“回家!”司马平苦笑:“我这个样子能回家吗!要知道我今年6o岁了,你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如何解释。传说中仙人都有千变万化的能力,我怎么不会呢!可见传说并不都是真的。”

“我会变身的,要不我替你去?”小月越越欲试,她是混沌化体,可变化由心,见有机会露一手,不禁心痒起来。

司马平瞪了她一眼:“用不着那么复杂的,就你会变化!家里的情况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见不见面到也无所谓。你既然想去,就替我去一次也行,不过用不着变化的,就去送一点东西吧。琴儿这几天身体不好,也该治一治了。”“是啊,司马兄。你明明看见小孩在生病,为何不早些给她治病呢?”素兰这时才插上嘴。

“这种小病没什么的!小小的磨难能增加一家人的亲情,若我一出手,她们将来连生病的机会也不会有了。”环顾三人道:“我现在准备一些东西,明天你们替我送到家里去,我就不去了,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东西其实并不需要准备,司马平身上现成的宝贝多得是,只要稍微整理一下就行了,主要的是要写一封家信,怎么样写颇伤脑筋。

第二天,三个女孩结伴去给司马平送东西,半夜不到的时间,她们就成了朋友,当初的那点敌意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女孩的心真是好难理解!

司马平在信中说自己结识了一个道法高深的朋友,现在修行渐入佳境,无暇分身回家,让家里人不要挂念;送回的东西都是仙物,让女儿好好地保管使用。司马平的女儿也是三十出头的妇人了,见父亲离家数年,了无音讯,只是在去年收到一封平安家书,今天好了,带信的竟然是三个千娇百媚的女孩,还送来一大堆精美的宝贝,心里那个七上八下的,将信将疑。最后还是媚儿使了一个神通,使她相信这世上可能真有仙人存在,从此彻底放下了对父亲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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