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妈妈干笑着劝道:”
吴夫人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打点精神要让人再去打听哪里有好的德高的先生,好请回来赶紧给敬贤开蒙。
如今轮到吴二小姐取名,吴老爷几笔写下了个圆润饱满的“宝”字,和称菱宝,快别想了。打消了让敬泰跟敬贤,叹气出门,吴老爷刚刚高兴起来,吴夫人叹气道:这家里家外的人我可?“老爷可是在埋怨我!”
吴大小姐说话声音不高,语速也慢,她不抢话,可思绪极,可轮到她说的时候,根梢枝节条理分明,还一点都不咄咄逼人,透着那么股闲聊的味。
但如果跟二小姐走,段二爷年轻,没见过多少世面,女人见得少,她的模样大约能让他新鲜一会儿。就是日后在段二爷那里失了宠,二小姐也还要用得着她。二小姐年纪小,进段家门还要好几年,她要是能替二小姐先生下个儿子,日后系到二小姐名下,二小姐瞧着孩子的面也会给她条活路的。
听亲娘这么说,她奇道:“浩方?哪个浩方?”听着是个男人的名字,莫非是她娘家的舅舅?想起上回那个二姑舅过来时送她的那堆时兴的衣料,还塞了个小荷包给她,回房后打开一瞧,一把金灿灿的小金豆子啊!!
婆子陪着笑,矮半身小心翼翼的说:“老爷,夫人遣奴来问问,老爷今天晚上是在哪个院子用饭啊?”
吴老爷清了清喉咙,佯怒道:“没看见老爷有正事呢吗?出去等着!”
婆子僵着笑脸,连声答应着退出去,一出院子门一溜烟就跑了。
吴老爷看见她跑向吴夫人的院子才放下了心,到现在他也只缺一个台阶好下来,又不伤他严父的面子。这事由吴夫人来求情再好不过,他喜滋滋的想,这女人啊还是喜欢儿子,只要没有亲娘,敬贤认谁当娘不是当?吴夫人也乐得多个儿子不是?跟白捡来的一样。
那婆子就像吴老爷期待的那样离开了又回来,这回问的是晚饭的菜色。吴老爷又把人给骂走了,要是平常这样一次次被人打断他的事,他早让人拖出去打了。他盘算着下一回,就该吴夫人自己出来了。这女人就是麻烦,求个情也要转好几个圈,那一肚子的弯弯绕就没一个顶用的。吴老爷心想,这要换一个不明白的,只怕真会以为婆子一次次过来问闲事真是为了晚饭在哪里吃摆什么菜呢,也就是他能明白这些女人的想法,就像愿意从来都是反着说,在床上高兴也只会红着脸扭头,什么都让人用猜的。
吴老爷有心把这次人情给吴夫人,当下吩咐道:“重重的打!
梦幻天河无弹窗”
打板子的两个人也认出了那婆子是吴夫人的,这县官不如现管。贤二爷要当家少说也要十年后,可现在当家的是吴夫人!要是让她知道他们在打板子时放水,只怕这板子回头要打到他们自己身上了!这样一想,两个人早就抡圆了胳膊使足了劲打下去。
敬贤只觉得这板子越打越痛了,可是他已经痛得喊不出来了,干张着嘴巴哑哑的叫。
吴夫人急步冲进来时,敬贤只觉得看到了救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喊道:“娘!娘我痛啊!”
吴夫人眼圈当时就红了,含着泪跪在吴老爷面前,说道:“老爷消消气,这孩子还是要慢慢教的,要是打坏了可就晚了!”
吴老爷看着吴夫人泪珠扑簌簌往下掉,顿时安心不已,这心疼不像假装的,更加起劲的扮黑脸:“有道是慈母多败儿!这孩子不打怎么能成器?你这样惯着他是害了他!”
吴夫人连泪都顾不上擦,哭得是如一枝梨花春带雨,说不出的可怜娇嫩。吴老爷心中一荡,他已有一两年没有好好看过吴夫人了,没想到这生过三个孩子的老婆还能有这份风情,怪不得人说熟到烂的桃子才香甜呢。
吴夫人只顾着自己哭,结巴道:“他、他以前没娘教,现如今跟了我,自然由我来教他,爷这时骂他,我却不认!”
吴老爷长叹一声,上前一步将吴夫人扶起来,凑近她软声道:“我又怎么能不知道你的心?”说着再叹一声,可这手却跟粘在吴夫人胳膊上似的不放。
吴夫人成日里养尊处优,养得一身肌肤羊脂般滑腻嫩白,吴老爷握着那半截胳膊,觉得像握住乳狗的肚子般温热软嫩,这眼睛就不老实了,眯细了上下打量吴夫人的脸庞,露出一小截的脖子,觉得真是哪看哪好,那坠着小耳环晃荡的耳垂,嫩软红透,这要是嘬到嘴里咬上一咬必是一件快事!
吴夫人生是让吴老爷给看怕了,像个大姑娘似的猛得抽回手躲到一旁。
吴老爷满腹的火气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大度的说:“算了,既然你娘给你求了情,我也就饶了你这一遭。回去要加倍跟着先生用心念书!不然这板子还照打!”
吴夫人连忙接话道:“好了!好了!老爷都发话了,快上来几个人扶着二爷回去歇着!赶紧上药!”
上来几个仆妇架起板凳上的敬贤拖着就出了院子门,吴夫人看着他们离开才长出一口气,回头正想再埋怨吴老爷两句却正对上他细眯缝淫|笑的打量着她,顿时一肚子话都吓回去了,低头匆匆蹲了个礼就走了。
吴老爷得意的全身的骨头都轻了二两,这儿子也能教好了,夫人也认命了,家宅安宁才是男人的本事呢!一边得意,一边又想起吴夫人那裹在衣裳底下肥白柔腻的身子,他馋虫般咽了口口水,嘿嘿笑着回到书房,盘算着今天晚上到吴夫人那里去歇,这时日久了不相处,倒显得新鲜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各有各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