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为难孩子,
杨!他们应,
村童并不答。我不碍事,你快走。阿毛还小,跑进屋唤,虽是村妇,一枪射在玉芬的右肩上。屋内的枪声格外震撼,在耳中轰鸣不止。玉芬被子弹的后挫力震退一步,继而冲过去死死抓住杨剑举枪的右手。他肯定会带警察来,杀念一生。拔出腰带,却不土气,粗布粗衫,依旧温润素净,洗了几水的衬。母亲挽了围裙擦了擦手,牵着孩子跨出门槛。知是城里来的,瞅一眼杨剑夫,上前搀了花想容往正屋走。
推入火葬场的是具完好的尸体,放在花想容手里的只是一青花瓷坛白灰。生命的终结竟是如此轻微,除开瓷坛的重量,只如一把羽毛。花想容抱着这坛白灰,不经任何度的仪式,打算安放在华严寺旁的壁葬灵位里。
天色黑下来,警察在生满桉树柏树的山林搜寻,经常被长着利刺的灌木扎伤。山林本来宁谧,除开猫头鹰短促的啼鸣,仿如沉睡般死寂。警犬的嘶吼与扫射的手电光束撕破了这种沉寂。耀祖抬头仰望夹在参天树木间的高远的夜空,不见一粒星尘,是有雨的征兆。若在雨前搜寻不到,落过雨,洗去了阿毛与杨剑留在途中的气味,警犬就更难查找。并且,警犬搜索到山林深处的一个位置就失去了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