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深带着辛梓快速进屋,”
苏致若一脸愤慨。不然请换鞋入内,不让他得一分便宜:“请在门外等,见那三人就要进。身后跟着三名警察还有,”
“:真的是,我告诉你,这没什么可怕的,外婆遗嘱立了是你,你就坚持到底,怎么着都要所有遗产都拿到手里拽着,浅深立刻回头不怎。颇有些凶狠,“浅深,一双狐狸眼微眯,“不过这样也好,”
梁浅深也只是一个普。那些乱七八糟的你不用去理会,即便小乖说她是女王,即便同事说她是女强人,有时候比谁都普通,可她还是一个普通。普通人会被遭遇打倒,她也会,表面再镇定,夜晚还是会被噩梦惊醒,一身冷汗。只是,她比那些人幸运,她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有一个全心全意保护她的人,因此,就算她痛苦得不敢面对这个世界,也有人每天抱着她说:我在你身边。
浅深抱着笔记本电脑,耸了耸肩也笑道:“好啊,可等下好吗,我查一下东西,马上就好。”
他赌了。
“喂。”
辛梓靠在床上忍俊不禁,昨晚当他告诉她要带她去见他母亲的时候,她就针对这个问题立刻开始喋喋不休,埋怨他不事先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又拼命问自己婆婆喜欢什么,要买什么礼物,她怎么打扮比较好,一张小脸都要皱到一起去了。辛梓忍了很久,关于他母亲的现状他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有先告诉她,只是说他妈妈不挑剔,她只要跟他就可以了。
浅深趴在桌上,支着下巴侧头指了指边上的勺子:“趁热喝了,你最近这么辛苦,每天熬夜,不补怎么行。”
“我……”
“不用急,早上嘉妮已经打电话来催过了,我跟她说你身体不舒服下午再去,她已经帮你把委托人见面安排到明天了。”辛梓把下巴搁在浅深的肩上,他的声音干净得像是泉水慢慢从浅深耳边淌过,仿佛还带着“叮咚”的余音。
他目光专注地盯着那夺目的奢侈品,薄唇动了动:“多少钱?”
儿子受了委屈,母亲总是比谁都急,顾夫人看向浅深言辞激烈:“就是,我们家景然哪一点配不上你,又有哪一点比不过那个小子?再说,我们景然八年来对你还不够好吗,你遇到那样的事,还不是我们景然……”
她故意嗤笑反问:“你怕?”
曾咏吟尴尬地笑笑,既不附和,也没阻止浅深的无礼。
其中一个身着深灰色礼服,前襟敞开的男子神情无奈地说:“我这次是被家里那个老头逼着来的,他自己身体不好硬要我来,这种面子上的事情能够真是有够无聊。”
浅深哭着哭着不知不觉睡着了,倪渊将她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找来热毛巾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他手里的毛巾沿着她的眉到眼再到鼻,所过之处无不美丽精致,如同画中的人一般,没有瑕疵。
梁浅深迅速拿起行李袋,即便身体无法抑制地战栗着,心在一点点的往下沉,她还是昂起头直面辛梓,傲然得如同沙漠里最后一朵玫瑰:“你看女人的眼光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在乎她?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见她杯里水已喝完,刚想帮她倒上,她避过他的手先一步起身给自己倒上。
辛梓想了想还是不太理解浅深为什么问他这个,只是照实说:“以前用的肥皂。”
这种想法在她离开她的时候破灭得干干净净。她不是什么恩惠,她明明就是他的劫难,不可自拔的劫难。
辛梓装作没听见她们这番你来我往,点好了菜便跟宣玫说:“你这么忙,还抽时间跟我们吃这顿饭,真是给我面子。”
辛梓站在离他们十米处的大树下,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接吻,分开,呢喃,再接吻。半侧着身子对着他的那个男生捧着浅深小巧完美的脸庞细细地吻着,浅深闭着双眸,神情陶醉而专注,好一会他们才分开,浅深脸颊染上淡淡的红云,那个男生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浅深笑意更浓,满脸春色,却嗔怪地捶了他一下。
嘉妮可不这么认为,本来对浅深的那点微词早在听说她出事的时候便烟消云散了,她急巴巴地想只要浅深能回来,她绝对要对她好,再也不跟她闹性子冷战了。
以浅深的气力是断断不可能挣脱的开的,更何况她现在喝了这么多酒,头晕晕乎乎的,手脚也已经不太听话了,更何况要挣开两个一米八大个男生的束缚。
浅深心思在案子上,嘴上随便瞎掰:“拜托,你也有点新意,景然早用过这个词了。”
辛梓身形一顿,然后,迅速转过身拥她入怀,紧紧的不放手。
顾景然怔怔地看着浅深那张苍白疲倦的脸,硬是把不甘收回心底,转身走出了病房。不一会,嘉妮也跟着走了,她临走前小生地跟浅深说明天再来。
浅深笑好后,擦擦眼角的泪花,含笑说:“你实在太可爱了。”
浅深打了个哈欠,迷茫地看着外头,辨认了会才意识到这儿是车站。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下,她提着包走下了车。
辛梓吃饭的动作瞬间停下,大脑好像不会思考一般,一片空白。
浅深接过他送来的花,说:“刚下班,你来找我?”
辛梓有些责备:“你表演前怎么不说,跳舞的时候肯定加重了吧。”
顾景然微愕,张着嘴看着浅深。
辛梓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舞台上红色的帷幕渐渐落下,灯光渐暗。主持人刚报完幕,他的身边就炸开了锅,同学们拿出准备好的道具拼命欢呼呐喊,再不待见梁浅深,班级荣誉感还是强于一切的,他们的声音丝毫不逊于刚才十一班的呼声。梁浅深虽然风评不怎么样,可好歹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上至高三下至高一,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学校有这么一号惹事好比吃饭一样的校花。所以,当听闻她要代表二班演出的时候那个轰动就像是隐藏在平静海面下的漩涡,就连他在学生会开会的时候都会被人拉住私下里满脸好奇和期待地问:梁浅深真的会表演吗?她不是连集体活动都不参加的吗?
“为什么不接?”辛梓侧过脸问。
“听说这里的老鸭煲很鲜,今天尝一尝吧。”他复又想起什么,问道,“你要喝饮料吗?”
浅深看了看眼前的大门,调整了下呼吸,不让自己看上去杀气太重,然后按下房号,门铃响了很久却不见人来接,浅深又按了几次,总算有人接听了。
“喂……不过,她是因为有你辅导。”莫天有些不服气。
话音未落,众人皆成痴呆状,满脸受到惊吓的惶恐表情。
辛梓似乎还是很疑惑,但浅深带他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话题:“你有没有听我说,你妹妹的礼物我想到了。”
看不厌的美丽脸庞今日看来是如此让人生厌,那一脸无辜浑然不知的表情在嘉妮眼里更是可恶。
浅深点点头,随手撩了撩长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