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裹着被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伊德沉浸在自己思绪,时而消失。
“啊?脚上是结实的鳞皮靴子,震惊地望向房间里。按照这个规则,只要那股充满恶意的魔,这里的魔力是平衡的,自成规则。有破坏就会有修复,葛霖把这个理解成了环境的自我净化能力。于是裂缝时而出现,双手环抱,
因为西,按照战神伊罗卡的说法,在海蜥们卷土重来的前夕,这条回家的路肯定会再次开启。他伸手一指蹲坐在地上,
葛霖索性豁出去了,怒声道:“你的猫跑到白沙滩,现在反倒回不去,把我们掳到这里?怎么可能,让它带我们回去!”
就像葛霖刚才说过的那样,不管是谁,如果长成伊罗卡的模样,别人很难忘记。
这次中招的不是门,而是伊德,他直挺挺地倒下了。
尾巴被某人当成了“枕头”的灰狼:……
葛霖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一次不行,再换一个位置。
“沉睡前,我把大部分力量都给了你。”
天地间一片灰蒙蒙,葛霖转头望向石堡,建筑轮廓还依稀可辨,但是长满野草颜色热烈如火的山谷已经被这种灰白抹去,更不要说远处的森林。
这道理就跟小克拉的钻石不出彩一样,这些自然造就的瑰丽矿藏,越大才能越好地发挥出令世人疯狂的美丽。
从改名习惯就能看出来,是荣耀决定名字,而不是出生决定姓名。
葛霖拧了热毛巾盖在脸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伊德作为酒馆老板,从很多喝醉的西格罗人嘴里听到过答案。
——想好好活着,就不要上手去摸!
伊德以过来人的身份给出的经验是,不想吃就不要吃。
肉!
镜片可能是水晶的,视野清晰,恰好对准了那片白色海滩。
他深吸了一口气,揉着酸痛的手臂,刚直起腰,那个有疤痕的粗鲁年轻人,就把葛霖的一条右臂扛在肩上,他力气很大,葛霖完全扛不住,硬是被带到了一家门口挂着酒桶木牌的房子前。
土壤非常柔软,一脚下去泥浆可以陷到脚踝,葛霖只能落脚在树木露出地面的根部,艰难前行着,他心里有一个巨大的疑问。
葛霖几乎想要转身就走,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女孩眼里的迟疑,在看到伊罗卡时就消失了,她站得笔直,高声说:“他们……不,是我想知道神战的事,受人尊敬的‘旌旗者’,我们都想知道敌人是谁!”
“旌旗者?”葛霖疑惑,刚才他就听到别人这么称呼战神了。
“是一个古语,很早以前,始终获得胜利没有失败的部落可以悬挂一面镶嵌宝石的旗帜……现在估计没有这样的习惯了,一千七百六十二个名字之一。”伊罗卡解释得漫不经心,转头又对翁维娜说,“敌人早就出现在我们眼前。”
翁维娜看到伊罗卡的视线投向远方的海,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您是说……海蜥?”
伊罗卡从她身边走过,葛霖跟着过去,他看到这个年轻女孩握紧了拳,脑袋垂下身体微微颤抖。
“……这是神做的?神降予了西格罗灾难?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葛霖有些不忍,他很想安慰这个女孩,但他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保持沉默,看着脚边的泥土依稀有泪珠砸落。
狼骑士队长艾蒙及时赶了过来,示意同伴带着翁维娜离开。
葛霖走了很远一段路,还能听到他们安慰翁维娜的声音。
“你在担心我?”伊罗卡忽然问。
葛霖:……
这位真的不是神吗?他总感觉战神掌控人心的能力一流,仿佛有读心术。
“勉强算是吧。”葛霖索性承认了,他深深皱眉,压低了声音说,“海蜥背后的那些神,他们是对破坏西格罗有兴趣,还是想要针对你呢?”
这口黑锅,真的可以直接扣到战神头上。
葛霖能想到的事情,西格罗人当然也可以。
“所以你担心他们怨恨我,觉得我是灾难的源头?”伊罗卡微微一笑,葛霖急忙移开了目光,前者的笑意更深了。
战神从容地说:“他们确实对我有意见,我看得出来。”
“啊?”
“一个合格的主人,不应该把嘉弗艾丢下不管。”
葛霖顿时无力:“我不是说猫……”
“我对嘉弗艾有生命责任,也只对它有。”伊罗卡打断了葛霖的话,意味深长地说,“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是西格罗人,他们也是西格罗人。”
葛霖沉默了。
西格罗人的传统概念,他确实知道。父母对子女,子女对父母,自己对伙伴……这是生命责任,除此之外,不存在必须承担的他人生死。
伊罗卡收敛了笑容,神情冷淡地说:“保护嘉弗艾,这是我的责任,如果它遭遇了不幸,不管什么原因造成的,这都是我的错,我必须承担,这跟保护西格罗是意义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所有守卫故土的人,都是因为深爱自己的故乡,爱没有枷锁,只需要尽力。在西格罗,只有不尽力的人要被唾弃,从没有过因为太爱这里,所以要为招来灾祸负责的事。”
葛霖愣了好一阵,才艰难地说:“可你是神,人总会……”
“人总会幻想别人为自己遮风挡雨,人总会给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找一个借口……我跟那个女孩一样年纪的时候也会彷徨,只是当借口找完,悲伤结束后,就会发现这些无济于事。放心吧,每个西格罗人都要这样走过来,活着就是成长。”
葛霖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他感到了窘迫。虽然他不是那种怨天尤地的人,但他对那些过往,始终难以释怀。
活着就是成长吗?
葛霖苦笑,那他见过的许多人,每年一岁都是白长的。
“你热爱你的故乡,愿意为它而死吗?”
“是的。”
葛霖试着想了下祖国被战火波及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