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跟一个陌生人共处一室的不适应,葛霖根本没有。也一样可以调整过来,因为不是大幅度的摇摆。手臂上的肌肉非常可观,这是踩到了不好借力的东西,但是身体在意识之前就已经反应过来了。无奈任由背部遭受蹂躏,
灰狼沮丧地转,半边脸都是蛇纹刺青?再加上胸口近似平坦的体貌特征,六级武者跟六级魔法师有好几个;右边那个冒险团就差多了,不过里面的冒险者都有些年岁了,应该是经验丰富的人;左边的冒险团人数最少,全是女性,这些女人皮肤黝黑,
“……”
身,看起来不就是走得漫,
中间的那个冒险团实力很,很明显是雨林部落的人。
他们最喜欢选择的目标就是像巴雷这样的年轻法师,人也好骗,身上有值。巴雷也很欢迎他们,黑吃黑方便又顺手,拎着这些家伙的脑袋还能去领一点悬赏金,简直是一个个活动的钱袋子。
“狄希斯?”
眼睛的?你怎么在我床上,它的动作并不利索,还有绷带,正是费南多大祭司曾经抱在怀里的那一只灰狼。
这个魔法师很享受注目礼的待遇,他把徽章别在斗篷最显眼的位置,即使坐着喝酒时,也没有脱掉他那件价值不菲的法抗斗篷。
不管是父母家族,还是伴侣子女,都不能作为荣耀放进自己的名字。
人类为了杀死这些怪物,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黑猫趴在左边的鞋子上,摆出好奇的样子,时不时张望两下,又低头嗅一嗅,就这样犹豫了一阵,最终没有忍住,往前一跃落到了右边的鞋子上。
他来战神殿不是第一次,却是第一次看见它的真面目。
那三个绑架葛霖不成,连夜赶回神殿的武者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离奇景象。
“你以为捕猎雪狼是一件轻松的活计?它们比狐狸还精,也不会没事嚎两声,高山上乱叫会闹雪崩的,懂不懂?”
“没有,只听说他是冒险者公会里某个人的亲戚,前几天刚刚出现,人们对他都没什么印象……对了,他好像认识一个尤鳄人。”
比如海蜥大规模入侵,为了守卫家园,西格罗人选择在海边建立防线,日夜巡视,导致居住中心转移。
西莱大陆的低级魔法师跟低级武者一点儿都不稀罕,他们跟普通人之间区别就是多了一份学历,每月赚的钱会多一点,能找的工作种类多一些。
老库萨的家族应该不怎么样,否则也不至于流亡了,他的父辈可能是普通人或者中低级的武者魔法师,大概到了老库萨才开始“比较厉害”。
更夸张的是,居然还有一个人连“法圣”这个词都不懂。
雨越下越大,街道变成了河流。
风帆的摆动是没有规律的,船身微微颠簸,水面反光强烈,必须调动全部心神,留心“袭击”出现的方向,还要稳得住脚下。
多年后树上依旧硕果累累,水渠却被肆意生长的野草占据,有些地方甚至被草木根系撑破,清甜的泉水无法沿着原本人们为它规划的路径,借着高低落差形成小瀑布,浇灌水池里漂浮的粉白睡莲。
那面巨大的风帆没有三四个人根本拽不动,更不要说那样轻松地绕在手上。
峭壁常年受海风跟海浪的侵袭,表面坑坑洼洼,最高处有两个巨大的海蜥爪印,站在山崖下方抬头望,人们很难克制心底冒出的恐惧。
“它在遗迹里,叫破嗓门这里也不会听到的。”
有人满脸敌意,比如厨师吉鲁,他眼中的怒火快要燃烧起来。
“当然,我们必须先抓住那些混蛋才行。”
伊德:……
葛霖不得不移开目光,以维持自己的冷静。
葛霖盯着灰狼,表情还是不太好。
——跟这种半梦游状态的人说话,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这事确实不可思议。
翁维娜在他们身后厉声呵斥。
嘉弗艾摇了下脑袋,毛就全部回去了。
西格罗崇尚勇武,如果做了逃兵,即使能够活下来,以后在西格罗的日子也不好过。也许西格罗人不会粗暴地将伊德赶走,但他们肯定不会再踏进那座酒馆,甚至可能不允许伊德跟葛霖继续住在石堡里。如果到了那种地步,为了糊口生存,两人只能去种土豆番茄了。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被一个无形的、庞大的、柔软的海绵当头擦了一遍。
继续用名字如同衣服比喻的话,普通西格罗人有个衣箱,或者大衣柜,而战神伊罗卡的衣服可以装满整座石堡,多到数不清,撞衫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还有许多独家专属,别人根本摸不到的衣服呢!
在武器跟衣物配饰上打制魔文,也有同样的效果,可是这些东西都有损毁的可能,刺青在身上会更靠谱一些。所以西莱大陆的人都有刺青的传统,不分男女。
“必须一心一意,可以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敌人!入侵者!
人们并非老老实实站在原地,都积极地在人群里穿梭着。
狼骑士咧嘴一笑:“我不叫费南戈了,从今天起我有了一个新名字,艾蒙塔西斯!”
“一种巨大的蜥蜴,比较像长了手臂的鱼,可以上岸。”酒馆老板的年纪并不大,穿越前是忙于赚钱的工薪族,他想了半天,才从记忆的角落里把关联词拽了出来,“跟奥特曼对打的怪物叫什么来着?”
“你好。”
葛霖懊悔地捶着脑门。
白沙湾实际上分为两块区域,南边有大型游乐园、沙滩排球馆跟民宿酒店,也是背包客跟团游大巴的路线首选,隔着一道海边悬崖的北边海湾就显得冷清许多,除了星级度假酒店,附近还有两个水疗馆、一个高尔夫球场、一个马术俱乐部,是高档消费场所的集中地。
伊罗卡想了想,还是没告诉葛霖真相。
能够清醒地面对神灵,这只是第一步,后面的路还很长,现在告诉葛霖,只是让他多增加一个烦恼。
“我很期待你能适应的那一天。”伊罗卡改变话题,用柔和的语调说,“神有失控的时候,我也不能永远维持这种收敛神力的状态,如果你能应对神力的冲击,对我也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葛霖恍然,连连点头。
伊罗卡不知道葛霖是否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事实上他也只是随口一说,他们的关系已经很亲近了,同行共住。换成别的神,绝对不会这么长时间一直压制神力,因为压着是很不舒服的事,战神因为神力属性特殊,也因为习惯了这种普通人的生活,反而没有感觉。
然而再怎么轻松,在某些时候,神力还是没法控制的。
葛霖一副很理解的模样,这让不小心吐露了隐秘想法的伊罗卡有些惊讶,还有一些微妙的不自在。
“你受伤的时候,我能靠近,你昏迷了,我还能帮忙看个伤口随便包扎一下。”葛霖是真的觉得这些事很重要,己方只有一位神,敌方一群。
伊罗卡闭上了眼。
葛霖完全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次窥看战神隐秘念头的机会,他自告奋勇地要求加训,结果这一晚上都没能回去。
先是水潭圆石上苦练一阵,接着上岸再次感受下神力冲击,摇摇晃晃又被赶上了香菇一样的石头上东跳西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