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午的时候,他也没有抬头看,云舒推门进来。
大公子和大老爷此时,手持毛笔一脸严肃的在书写文章。明亮的厅堂却,房内光线很充足。巳时已到,大公子却没看到云舒,听完,大公子凝重的看向晚晴,只见晚晴紧咬着下嘴唇,脸色苍白,微微有些发抖。他脊背挺直的跪坐在书案前,
云,碳粉洒出有鞋印等事,心中不禁有些微气。匆匆派顾清回去取,半天也不回来,却不想顾清一。
闲云被留在书房外面看守,晚晴和云舒两人则向明管家的小院走去。这几个小丫鬟把伙,
许是晨风很冷,云舒正要推门进去,就听到茉红说:“锄芳姐姐可惨了,昨晚晚晴姐姐让我去给她送棉被,我看她被人泼了冷水关在柴房里,这么冷的天,可冻死人了!”
“大公子,明管家带着人来捉锄芳了,这可怎么是好?”
丹秋的眼神骤亮,高兴的欢呼道:“真的?谢谢云舒姐姐!”
待两人走到暖阁门外,一个脆声的丫鬟向内说道:“老夫人,杏雨将人领来啦。”
“原来小清哥没骗我,云舒姐姐真的会识字,真好,我们这些做丫头的,什么都不认识呢!以前大公子说要教我们,可是真难,大家只学了半天,就全都不学了。”
云舒和顾清都高兴的不得了,顾清忙说:“谢明管家!您的好,我家公子会记得的!”
两人穿过一片回廊之后,终于来到一个整齐干净的院落。
钟夫人强忍住泪,说:“我家老爷不准我与蔷儿传信,我现在也没时间书信,你帮我传个信物,再带几句话就好了。”
翠屏颓然的跌坐到椅子里,王大当家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而后拂袖而走。
大公子睁着一双清冽的冷目,扫视了一下园中的众媳妇和丫鬟,那些媳妇顿时没了刚刚的嚣张气焰,立即低下头缩了肩膀。
翠屏起初想接近大公子,无非就是看中了大公子在本家的继承权,想跟着大公子讨个好日子。
大名鼎鼎的千古一帝——汉武帝刘彻!
王胜觉得这太正常不过了,大公子当初虽然没有反对他安插丫鬟进去,但他自然只用他信任的人。
子菁忙宽慰道:“小姐别灰心,这不是才第一天吗?小姐一定能够心想事成!”
大公子微微讶异的问道:“哦?有这种说法?你懂医术吗?”
说话间,旺叔已经撩开车帘,向大公子引荐道:“大公子,这位就是南阳城店铺的大当家王胜。他听闻公子随队抵达,特出城迎接。”
云舒连连点头,大公子说的这些经商道理她都知道,但这些东西对古人来说,是些非常宝贵的经验,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更是难能可贵!大公子能知道这些,不得不说头脑真的很清楚。
咦?八百五?
云舒发现自己躺在一辆带着布蓬的牛车上,而车外间或传来狗的吠叫声,和公鸡的鸣叫声,这辆牛车显然是走在乡下的路上。
云舒知道那些驼铃人所带的饮水和食物有限,如果带上她和卓成两个人,他们可能会一块饿死或者渴死在沙漠里。
长安的达官贵人很多,没有一点背景,桑家绝不敢贸然踏入长安的商界,如果贸然行动,也许一个不小心,便会让桑家几代人的基业毁于一旦。
大公子这次进长安背负了很多压力和期望,他能做到哪一步,对桑家真的很重要。
当他坐上远行的马车时,桑老爷和二夫人亲自送行,二夫人还一脸担忧的说:“弘儿,出门在外很艰难,你若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记得去找你表舅舅,记住了吗?”
二夫人口中的这个表舅是正儿八经的“国舅”田蚡,那是当今皇帝刘彻的舅舅,与他这个桑家长子的舅侄关系,扯的就有些远了。
不过大公子面上依然千恩万谢的说:“二娘如此关心孩儿,孩儿铭记在心,爹娘和弟弟在家,要多保重。”
一行人依依惜别,马车终于启动了。
云舒跟大公子坐一辆马车,等离开桑家之后,她才好奇的说:“说来我在内院待了半个多月,大公子的其他兄弟姐妹,我倒是一个都没看到呢,连常听说的二公子也没看到。本以为这次送别时能见到,可是依然没见到他们。”
大公子解释道:“姐妹们长大后,奶奶就不许她们跟男子接触,连兄弟也要避讳,所以连我也见的少,你就更见不到了。至于二弟,一直被二娘娇养在房里,哪里都不许去,你自然也见不到。”
听到二夫人娇养二公子,云舒心中不禁有些为二夫人发愁,宠爱小孩子固然没错,但是不应该无限制的宠溺,娇生惯养出来的孩子,又能抵抗什么大风大雨呢?
不过这些都不是云舒该发愁的事,她想想也就作罢了。
坐在车里,云舒又想起昨晚跟丹秋道别的情景,那孩子是个重感情的人,知道要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云舒,就哭的很厉害。云舒只得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安慰她,说她们都是服侍大公子的人,不论是长安还是洛阳,到最后安定了,肯定还是会在一块的。
想到这里,云舒又说:“顾清先行一步去洛阳安置落脚的地方,也不知道他行不行呢。”
他们这一次去长安,短则三个月,长则一两年,指不定具体要多久,所以大公子派顾清先去长安租下一处院子,供他们一行人住。
大公子倒是很放心的说:“顾清这几年也跑了不少地方,见了不少世面,安置一个住宿的地方,应该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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