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他看着,我会告诉你们的,“族长,等我弄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要小心他。”季风摇了摇头,”
他,试图让自己依旧有点混,这张床上还躺着身中蛇毒的云海,等云海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云山却又倒下了。
季风对此感叹不已。
季风有些迟疑地开口:云山这?就在前几天,他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比起云山要更加低沉和雄浑,“风大人,却也贴心。”
她颤抖着身体后退了两步,在帐篷内的两人注意到她之前,
“我已经没事了。就转身迅速离开了这。”季风有些无奈地道,心中却升起一丝暖意,“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就好了。”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采香并没有发现季风的到来,但云天却是看到了,他的眼睛在发现季风的身影时亮了一瞬间,却很快又黯淡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族人们就变得这么厌恶他们的大祭司,除了原主的确没有作为之外,肯定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而这个人,季风觉得,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就是安良。
季风:“……”
之前自己那么用力地抓住风大人的肩膀,风大人肯定特别疼,要不然也不会掩饰不住自己身体的不舒服,在他的面前就这么倒下去。
但下一刻,他的兽皮裤脚就被人拽住了,力气大到让他差一点绊倒在地上。
即使神力已经消散了,原主依然会在自己的帐篷里不断地学习着各种晦涩的咒语,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练习进行祈福时所需要做出来的动作。
身前的门帘晃动了一下,眼前出现一块长度齐脚跟的厚重兽皮,云山定了定神,收起了脑海里那些散乱的心思。
除了就此消散在人世间之外,以大祭司风的身份活下去是他唯一的选择。
族人们畏惧严冬,却也早已习惯了它的无情,若是不幸真的降临在了他们的身上,他们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样一个事实,毫无反抗之力。
要想获取全部族人的信仰值,义泰这里绝对是最难的一步之一。
季风将脑袋里的一团乱麻挥到一边,让这个没有头绪的事情先搁置着。但还没等他远离义泰的帐篷,那顶帐篷的门帘便动了起来,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
那是义泰的伴侣阿玉,她正端着一个装满水的小木盆,似乎是打算将脏水倒在外面。
季风的脚步又一次停了下来,在阿玉看见他的情况下,再继续离开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或许会让义泰和阿玉更加讨厌他。
“风大人。”阿玉端着小木盆,低着脑袋有些拘谨地开口。
季风轻轻嗯了一声,站在原地看着阿玉将水倒在了一边,正准备撩开门帘的时候,他低声地叫住了她,“义泰他,还好吗?”
这句话似乎是捅到了阿玉的痛处,她猛地回头,明亮的眸子里闪过嘲讽一样的情绪,语气也听起来不怎么好,“阿泰现在怎么样,您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不是吗?”
季风一哽,闭上了嘴没再出声。
阿玉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话语中的不妥,别过脑袋没去看沉默着的季风,“抱歉,风大人。阿泰的腿伤还没好,最近又有些发热,我只是……太着急了。”
发热?
季风的心里一紧,没多想就上前两步,站定在义泰的帐篷门帘前,看着阿玉有些紧张起来的神色,不容拒绝地跟她说:“我去看看他。”
“不用了!”阿玉摇了摇头,拒绝了季风的好意,“不用麻烦您了,安良医师已经帮阿泰看过了,也给了我们不少的药草,阿泰的发热并不严重,腿伤也没有恶化的迹象,安良医师说过不了多久,阿泰就可以好了。”
阿玉的话没有安抚到季风,反而让他更担心了。他才刚刚从云山那里检测到安良在药草中动的手脚,现在义泰的情况虽说和云山不太一样,却依旧让他不受控制地想到那一方面。
季风抿了抿唇,放缓了自己方才有些强硬的语气,黑色的眸子里带上了些许真诚的恳求,“让我看看他吧,不会耽误你们多长时间的。”
在阿玉的印象中,风大人在当上大祭司之后,一直都是冷硬而又无情的,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的祭司大人用这种口气同别人说话,而当对方说话的对象是自己的时候,她觉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仿佛自己的行为让风大人很难过一样。
阿玉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将那一丝很是滑稽的想法抹去。他们的祭司大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情绪呢,明明阿泰会变成这样,都是祭司大人的错。
想清楚了之后,阿玉低下脑袋,掩去了自己眸子中的那一抹愤恨,准备再次开口拒绝季风的请求,却不想,帐篷里突然传出了一阵有些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风大人,您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