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种情况下,”季风冲他眨了眨眼睛,别让如珍等急了,缠绕在季风腰上。
“快去吧,瓦格纳部族现在。这样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它踏着格外优雅的步子,不紧不慢。
足足过了十数分钟,季风才被雪狮轻拍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唤回了神。
虽然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偶尔映入眼帘的景象也让他觉得聊胜于无。
雪狮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就很有可能夭折。直把云海有些黝黑的脸,这才作罢,那副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土一样,高傲而不失风范。所以我出来去摘一株新的神草,
“瓦格纳部族的神草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说到神草的时候,
季风在心里冷哼一声。季风看到雪狮的瞳孔似乎,毫不留情地吐槽它,【你哪里来的名誉?就凭刚才你见死不救吗?】
他焦急地敲了敲系统的界面,却发现,系统阿苏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装死!
帐篷里面除了几颗吃剩下的野果之外,就只有一小块肉干,加起来还不够他一餐份的食物。
季风张了张嘴却没出声,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安慰他。几秒种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轻拍了拍云天族长的胳膊,让他的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原主并不知道神草的具体作用是什么,确切的说,部族里的大祭司们都不知道,但这样的说法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了,如果部族里没有神草的话,必定会遭受到什么可怕的危机。
季风的第一个念头是天谴,但他并没有从原主的记忆里找到类似于天谴这样的名词,也没有找到和现在差不多的情况。
季风稍稍加快了步伐,准备在大雪来临之前回到帐篷,升起小火堆取取暖,然后一个人好好地思考一下安良的问题。
阿玉忍不住呜咽的一声,趴伏在义泰盖着兽皮被的身体上,断断续续的哭声压抑不住地从她的嘴里溢出来,让并不算大的帐篷里弥漫起一股颇有些悲凉的气氛。
他并不打算这个时候去看望义泰,义泰很显然还没有从断腿的阴影中走出来,现在去的话,只会让他的心里更不好受,更别说原谅季风了。
季风将那一小堆药草交还给了云天族长,告诉他这些药草已经没有问题了,但之后安良医师若是仍旧补给他药草,就不能再给云山使用了。
这些药草确实是用来治疗风寒的,其中一株还有去热降温的功效,安良医师并没有故意给云山不对症的药草。
云天族长交代季风每天都要喝的灵草汤药,的确让季风的身体舒服了不少,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逐渐充沛起来的精力,但让他有些失望的是,他体内的神力依旧没有恢复的迹象。
但没多久,季风便猛地反应了过来,有一个地方很是不对劲。
“云山?”季风将视线转移到低着头不说话的云山身上,声音里带着些许微不可察的慌乱与无措,他抬起手摸索到了身旁的两块兽皮,似乎是想用它们掩盖住自己的面容和头发,最终却只是将它们攥在了手里,没有行动。
他极力想否定心中的猜想,却也知道,风大人刚才的模样十有八|九被别人看去了。
季风一愣,还没有来得及思考系统这番话里的含义,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剧痛,疼痛的强度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山压下心中的忧虑,看向昏迷不醒的弟弟的眼中带上了一丝亮光。
身为瓦格纳部族的族人,安良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准备好一切之后,季风这才拉开门帘,然后被帐篷外的冷风吹得一个哆嗦。
风大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又带上了不容忽视的虚弱与无力,这让云山的心里更难受了,却没有办法将之发泄出来。
风大人是不是……已经为自己治疗过?是不是治疗之后没有成效?
虽然他很想从背包空间中取出止痛药吞下一颗,但现在还不行,他必须先完成自己的计划。
祭司大人依旧没有什么反应,这让云山浑身上下都仿佛被淋上了冰凉的水,内心的那一团火焰霎时就熄灭了。
也就是说,祭司的信仰者越多,他的实力就越高强,这个部族便会得到更加强大的保护。
被称呼为风大人的人没来得及避开,便看见那小孩看着自己,一副要哭却又不敢哭的模样,看起来好不委屈。
这是季风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同族人们说话,即使是原主还在的时候,面对族人们的颇多误解与各种指指点点,他都未曾说过一句重话,仅仅只是闭着嘴巴沉默不语。
祭司大人的反常让那些冲上前的族人们的动作一顿,脚步虽然停了下来,却满目愤然地看着依旧在破坏安良医师帐篷的雪狮,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稍安勿躁。”季风轻飘飘的四个字让族人们更加不能接受了,在他们看来,他们的大祭司就是在纵容那头野兽,让它伤害他们所敬爱的安良医师!
但还没等那几人义气填膺地开口指责,那边的大白便已经迅速地将安良的帐篷拆了一个精光。原本近两人高的帐篷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片一片破碎的兽皮凌乱地掉落在雪地上。
而在那一片兽皮的中间,一个瓦格纳部族里所有人都极为熟悉的身影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他的身体周围遍布着凌乱的血迹,看得人心惊极了。
季风看了一眼,只觉得脑袋一晕,那血迹似乎隐隐约约有着奇怪的力量,让季风觉得格外的不适。他连忙转过脑袋缓和了一会儿,才又看向了那具还没有完全失去生息的身体。
凑得稍微近一点的族人们一眼便看见了这副景象,一看见安良医师快要没气儿一样躺在地上,立马就想上前将人扶起来,却在跨出第一步的时候,便被大白的低吼吓退了。
季风没有去管族人们的感想,他上前两步蹲在了安良的身边,眼眸紧紧地盯着安良身边的血迹,却没有丝毫要为他治疗的打算。
围绕在安良周围的血迹看起来凌乱而没有条理,但不知为什么,季风越看这片血迹的纹路,越觉得心慌,就像是这片血迹代表着什么不详的东西一般。
云天族长此时也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在见着安良此时的模样时大惊失色,但让季风有些惊讶的是,他似乎也对安良周围的血迹抱有疑心。
周围族人们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但碍于雪狮大白过于庞大的身躯,和让人腿软的气势,他们也只能围在一边,探着脑袋想看清楚里边的状况,却不能再靠近分毫。
没多久,季风便听见云天族长倒抽了一口冷气,低声的喃喃里饱含着像是惊恐一样的情绪,“这,这是……”却是只说了几个字,他便又止住了话语。
季风心里不安极了,连忙追问他:“族长,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个血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云天族长却像是没听见季风说的话一样,开始摇起了脑袋,仿佛在否定自己的猜测似的,出口的话语却没有丝毫的底气,“不……这不可能,这些东西不是……不是失传了吗……”显然是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季风一听到失传两个字,脑海里迅速地划过什么,被他捕捉到之后,也和云天族长一样,条件反射地便开始否定自己的猜测起来。
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安良医师却在此时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白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看起来可怖极了,嘴角也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弧度,声音却不似他看起来的虚弱无力,听起来极有穿透力,就像是想让周围的所有人都听见一样。
“想不到,你们竟然还记得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