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想到了什么,还是让我心里爽得不,但是那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动。脸色微微发红。
“呜……”裴小染很没有新意地哀哀呜咽了一声,只是自己默默地憋在了心里,也从来不曾说出口过。却没有抽出手去,只是低声说,一股巨力就从枪身上传了过来,我一时没有准备好,“啪”的一声,长枪便掉落在了地上。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
爱上一,
结果还未,腾远山只是:“不累的。以前在戏园子里,”
我不置可否。一练就是几个时辰的。受没受风,我自己还是知道的。
“王爷是不是有了什么计策。估计这大夫也是怕说不出理由让?”腾远山顿时眼睛一亮。
腾远山沉吟了片刻,才低声说:“以前王爷虽然心思缜密,但是性子却很是霸道骄矜,所以有时候就略显过于狠辣直接了。藏峰这个人,要是王爷以前,估计直接就拉出去杀了。”
夏云深似乎正在屋子里擦拭着什么,我进去的时候,他一身素净的白衣上沾上了两块污痕,样子带着一丝慌乱和狼狈。
又是走过那条落英缤纷桃花娇艳的小道,我悠哉游哉地来到了裴小染居住的染竹轩。
最开始就是紫金五十两。
竹林的外围是湘妃竹,内里却是凤尾竹。
腾远山从我口中得到了确认,却并没有露出过多的惊讶之色,他略一思索,抬头说:“王爷也无需担心,打从有记忆以来,远山就跟着您了。大大小小的事情,远山不敢说知晓所有,但也起码可以说出个八九成。”
又是一个拙劣的马屁。
挽月微微抬头,目光接触到我的脸的同时,立刻又重新低了下去,蚊子叫似的应了一声“是”。
他们全部低着头,齐声说。
而不久之后,那副卧狐画卷的背后,多出了同样的人的另一行字——远山在侧,天下吾有。
昔年,他虽然比福瑞王的名声略差一筹,却不是因为他长得就比福瑞王差。
福瑞王出身皇家,出身就比他尊贵了不知多少倍。府天国第一美人的头衔,的确还轮不到他腾远山。
福瑞王自小一直被比喻成牡丹。牡丹富贵,更是花中之王,但是这美中,却带上了一丝娇弱。
而他不一样。
三岁习武,八岁就敢跟猛虎赤手肉搏,十四岁成为燕云京最年轻的禁军大队长,十八岁参军征战沙场,一柄长剑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敌国将士。
在这个府天,甚至是整片神武大陆上,他是最巅峰的强者。
是以,他美则美矣,却不会有人把他比做花。
因为他腾远山,是真正笑傲天下,顶天立地的男儿。
毁容这事,其实他不是不在意的。
无极战北最喜欢美人。
小的时候,便总是喜欢对他动手动脚,只是两人实在是太熟了,那份色心也似乎就莫名地很淡。
后来喜欢上了无极战西,他在无极战北的心里,更加便偏向了兄弟知己的一边。
这一毁容,那一点仅余的,偶尔的暧昧旖旎也无声地消失了。
他喜欢无极战北。
这点,他从来没有否认过,更没有后悔过。
他为无极战北做了很多很多的事,那个人不方便做的,不能做的,全部都可以放心地交给他。
他其实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聪慧敏锐,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做一件事。
那就是追赶。
跟在无极战北身后,不停地追赶。
不会的,他拼命地学。
不够好的,他拼命地练。
一刻不停。
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不会等他,如果他停下来,就只会被越拉越远。
所以即使透支了精神,透支了心血,他也只能咬紧牙再努力,再努力一点。
夸父追日,也不过如此。
一个人,独自追逐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二十多年。
所以他沉稳,因为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有耐心。
所以他坚定,因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在毁容之后的那段日子,他终于也失去了常性。
那是他第一次为自己从未绽放过的爱情做了点什么,也是他第一次盲目的勇敢。
即使先把自己灌得大醉,即使暗地里已经壮胆了无数次。
说出那几个字,仍然比上阵厮杀,比定出缜密的计划,要难出无数倍。
第二天,他被派到黑石寨当个二当家,在王府内虽然还是总管,可是一年之中的大部分时间,却都要呆在黑石寨里。
他自然明白了自己莽撞的下场。
于是也没有多耽搁,一人一骑,带着长剑和那副卧狐画卷赶赴黑石寨。
其实一切都没有变。
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无极战北权利的中央,正如他从来没有走进过无极战北的内心。
最近的距离,也就止步于那知己二字了。
如今,他也终于可以死了一条心。
不久后,他带着那副卧狐画卷来到了寒山城一处偏僻的小店。
找了个老道的师傅,按照画里的青狐在身上刺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