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老爸有些无奈，"
"站一：你就，我就住在了工。"
"如果有合适的，"桂兰。看着我老妈，"
说，那边把电话？"
"你们人力资源部是怎么搞的？怎么让没有上岗证的电工上岗操作？"
"哪有玩什么失踪，最近工地比较忙，几个工程同时开工，你帮我劝劝他。还直冷笑，你什么意思，也不知是真听不清楚，还是他妈的跟我装怪。没有电话，我不耐烦，正想给代书话再拨过去，电话却响了。"我想问问清楚：我接起来劈头，您是不是嫌我的预算编制得少了，显得咱们公司不够档次的？"
老妈从这个回答里得到了安慰。我听见她起身从冰箱里拿水果，招呼古萍吃。
"是余利不错还是广告不错？"
小兰撅嘴："去，凭什么你管我啊！"
"我在这里没什么朋友。"
那姑娘大笑，借醉扑过来："只要你的款式适合我就行了，怎么样，今晚我们来个一夜情？"
我示意沈汉到我办公室聊。坐下，各自接了杯冰水。我深深地躺进椅背。
我站住："什么什么？我得跟他们理论去！"
她严肃的表情让我吃惊，我怔了一下，笑了："那是，今儿老唐算是英勇就义，今天中午他的葬礼咱们得好好闹闹。"
"也许。"
其实，昨晚的情形我记得一清二楚，实在他妈的不好面对，只好借酒装失忆，反正我在妖妖眼里早已经是习惯性失忆了，见怪不怪。既然妖妖装糊涂，我当然求之不得。而且，昨晚经过那样的事情，她居然半夜还起来给我盖上毛巾被，看来机会尚存。
"我的画从来不卖，就是一些爱好艺术的国际友人经常收藏，为了表示对艺术的尊重，给个三万五万什么的。"我顿了顿，补充，"美金。"
那警察转过脸，原来是马明宇！
"得，看来我不让你照顾我还真不行，我就勉强当回活雷锋吧，满足你做好人好事的良好愿望。"
我恶狠狠地说："没干什么，我就测算一下，要多少炸药才能把这桥给炸塌了！"
我对妖妖一笑："得，刚出去几天，咱们又成病友了！握手，握手！"
身下的尤物是如此诱人，我却始终冷静。也许人们做爱，只是源于他们对生命起源的好奇。如果女人的子宫够大的话，男人一定会他妈的把自己的头伸进去；而事实不是，所以男人只好在那里放进能够放进的感觉器官。因为他们一直找不到答案，所以他们只好在那里频繁进进出出。
"太小看人了不是！"
"我这不是给她下点迷魂药，让她放松警惕，以后好开展地下工作吗！"老唐解嘲，关上车门，一溜烟走了。
我的脑袋又痛起来。医生说，我的脑子里有一个小血块压着我的神经，有时候会诱头疼。因为地带太敏感，手术成功的机会只有十分之一，而且有相当的危险性，所以只能寄希望于出现什么奇迹。我开玩笑说："是不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再撞一次，就能恢复记忆？"医生严肃地说："那是电影，导演严重不懂医学常识，如果再撞，甚至有生命危险。当然，理论上也有恢复的可能。不过机率只有几千万分之一，目前医学上还没听说过这种先例。"
余利在一旁温言软语地问："阿姨，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吃了吗？住哪家宾馆？"
"我看你不像失忆的样子啊！"
余利笑了："去！"但还是把手伸给我，我们像革命同志一样礼貌性地握了一下手。
"小臂骨折，现在正用钢板固定着，起码得三个月以后才能拆线。"
"加薪？我可一点没想到这上头去，钱太庸俗也太廉价了。要不，我们上床吧？哈哈！"
"错，不是变态--简直他妈的极度变态！怎么能强奸呢？咱哥儿怎么办？撂一旁黄花菜歇凉替你扛大刀呢？怎么着也得轮奸吧！"
"我也不知道。"
“哈哈，这就受打击了？”
"我这不是为国争光吗？当年老毛子侵占咱们，咱们侵略侵略他们的妞，总算在精神上胜利了一把。"
这姑娘倒真有趣。
他看到我情绪有些激动，喝令我坐下，随即问了一大堆问题，并要求我只许回答是或不是。
"你他妈就别恶心了。"
交警是个很帅的年轻小伙子，他向我亮了一下他的证件，让我配合他的检查。我老老实实地站住。他叫我往酒精测试仪里吹气，然后说："瞧，出一千多倍。"我以为他在跟我说，抬头却现他在和一个拿话筒的漂亮女记者说话，女记者身后是一台摄像机，正对着我们一阵猛拍。
"哈哈，你真逗。难道有说自己是色狼的色狼吗？"
"你们真傻，干嘛不穿上衣服？"
"看来你们的关系挺铁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好，好，就叫我玫瑰水手。"
妖妖沉默，半晌，靠过来，抱着我："安生，有时候你的固执让人钦佩又害怕。"
"为什么害怕？"我揽紧她。
她抬起脸，认真地看着我："你会伤了你自己。"
"哈哈哈哈，傻姑娘。"我把妖妖抱在怀里，"在乎才会受伤。"
"你在乎。"妖妖认真地说。
"扯淡。"
"你在乎。"妖妖又重复了一遍。
"扯淡。"我轻描淡写地重复，并没有加重语气。
"不在乎你就不会固执。"妖妖执意说，"其实，很多事你都在乎。"
妖妖的执拗让我一下子火了，我推开她："别他妈做出一副洞察世事的样子，我他妈特烦这种姿态。"
妖妖不再说话，显然十分委屈，眼圈有些红，却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我知道她今晚很努力，努力用平凡的甜蜜来冲淡这两天来所有事件带给我的打击--她以为的打击。我并不是不为所动，中间很多次，我都感觉自己似乎要配合这种氛围，进入一种温情的情结，但过了一会儿，总会自己把自己排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