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着她渐渐也变成了夜猫子。我们就相视一笑,
每次听到别人那么讲。哪怕没,那样对她的身体有好处。或者到附近的公园晒晒太,白天的时候我们,也要让它存着,不需要名证。
我就是那么任性的一个人。只要是“喜欢”,便无法再去阻止自己。一任泄下去,一任所有的所有,我知道,再朝司机做个,然后继续大,什么也不需要,只要我喜欢,
她。那就够了,说,那样才不会寂寞。我忽然觉得有些温,
我们盛了饭吃。自从上班以后我就很少回家吃饭。大多数的时候不是在公司吃就是和客户在饭店吃。这样几样清淡小菜,实在非常地合我的意。
她说完,也不等我回话,竟又开始喝起来。
我故意斜了他一眼,说,就算是,你也可以抢回去嘛,就看你存心不存心了。
这些年台湾人来上海做生意的多了,这些小店就应运而生,每天总是宾客盈门,给在异乡的孤独人们留一点宽慰。
简妤就像一个精灵一样,不管怎样再平凡的东西,只要被她沾上,就不会安静了。
anita!
晚餐过后我们开始张罗着跳舞。我正在招呼着大家,梅蕊把我悄悄拉到一旁,说,anita,你的裙子好像有些不保险。我这才想起可能刚刚太疯了,裙子本来就有些紧,大概要脱线了。
我竟然在阳光下看得有些呆,她朝我嫣然一笑,轻轻地说,这儿真好。有时候觉得一个人的世界真安静自由。
这是她第一次来我的办公室。
一切都乱糟糟的。我让她坐在我旁边,说,还有一点就好了。她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要不是有同事会进进出出,我真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
两个人的时候,我尤其喜欢这种默契感。梅蕊是个特别奇怪的人,安静的时候可以让你觉得她不存在,可是一滔滔不绝起来,谁也插不上嘴。
就这样一直等我把手头的东西弄完了,她才看住我,然后就笑,说,你能不能请两天假啊?
我看着她就知道肯定有什么鬼主意,故意淡漠地说,不行啊,明天要开会啊。
她果然中计,急道:人家已经把票也订了啊。
我暗暗好笑,却还是不肯就此罢休,板着脸说,你做事也不征求我意见,一点也不尊重我的。
我这么一说,她竟然不响了。过了许久,才叹口气:唉,我们毕竟是两个人,不可能像一个人那样默契的。
我听她这么一说,急道:不要乱讲啊。我什么时候要违你的意了。只要你高兴的事情,我都是会陪你的嘛。好吧,我今天就辞职好了,明天咱们就出去周游世界。
梅蕊被我“扑哧”一声逗笑了,说,你就会耍贫嘴。我是想我们两个都好久没离开这个城市了,我觉得这黄梅季节也该过去了。
我们第二天便去了杭州。
以前每一次去都会觉得那种艳俗,但和梅蕊在一起,却觉得一切都新鲜起来。
她换了一套工装裤,看上去很青春。西湖边上,她在那里大声地数着那红的桃,绿的柳:一棵桃树一棵柳。
我不断地在那里抢镜头,她也不管我在拍什么,一路上疯着,像个孩子一样。
午后的西湖开始安静下来,那时候耳朵总觉得是失了聪,也不期待真的能够听到什么。
我们斜靠在船舷边,我在后,她在前。我伸着臂把她搂进自己的臂弯,她的后背贴紧了我的胸口。她的几根头在我的脸上撩拨着。
也不说话。
倒是那艄公是个识趣的人。只关照他一声:把船划到湖心停着,他便再也没有打扰过我们。只背对着,用脚偶尔踩几下桨。
我看到有烟雾在他面前飘起来,原来他抽的是旱烟。
我抬头看天,瓦兰瓦兰的。低头去看她,闭着眼睛,脸上透着婴儿般的笑。我想她是在做白日梦吧。
我的十根手指都和她紧紧纠缠着。我稍稍紧了紧,她便立刻回应于我,手心对着手心,他们说,这样的姿态是彼此最接近的。
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只有一声两声的船桨拍打着湖水的声音。我附在她耳朵边,轻轻唱着:
半冷半暖秋天熨贴在你身边
静静看着流光飞舞
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缠绵
半醉半醒之间再认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
用冰轻轻吻人脸带出一波一波的缠绵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烟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光和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
阿三有问:听你说故事的时候常常觉得不真实,是不是你加了很多的臆想在里面呢?
也许是有的。很多时候,当我回忆起那段日子的时候,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真的生过呢,还是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