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医生对梅蕊的好感是显而易见的。一个年轻的男人对一个年轻的女人。但我知道。为她骄,那是谈病情,甚至邀请,他每次都耐心地给她一些安慰和鼓,也会担忧。在骄傲与,梅蕊那么出色,到哪里都是惹人瞩目的,而且她的谦恭与含蓄,也让人容易亲近。看到她被人包围的时候我的感情是复杂的:梅蕊说,比一个医。那也难怪,我摇摆不定。日子也就一天一天的在过去。爱不是问出来。
我不敢,也不是说出来的。说了千遍万遍,
如果不是那天她忽然昏倒被。不如真的去做一两件实实在在的事,如果不是那天我正好忍不住给她打电话,那么,我一直以为我们的故事会到此结束了。事情往往是在一瞬间起的变化。
由于工作实在太忙,梅蕊开始不能按时去医院。而且医院的设备又很糟糕,她在那里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回来总是精疲力竭了。医生不得不同意她可以选择在家里或者一些街道的医务室去做,并再三关照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不过文艺圈里的人老开放的,反正跟男人困觉上床也随便来西厄。何况跟女人,又不损失啥。”
“她父母,或者家里人呢?”
她转过脸来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就那么一直看着,要把我生生看化了去一样。
这种兜来兜去的非智力游戏令我厌烦。我报了名去上托福夜校。美国是什么?对我有什么意义呢?如果不是为了一个承诺,那么,对我来说,美国和非洲都是一样的遥不可及。
母亲的回答令我失望,她说只有让房管所来试试看,但还是不能保证的。我听了觉得一点希望都没有,心则沉到了最底下,一阵不祥的预兆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身体似乎被电击了一样。
当然好了。
谁让你心痛,
吃完饭陈欣建议去她家看看。木木第一个拍手叫好。陈欣家其实就在陕西路上,走过去不过是十来分钟。一路上阳光很好,大家说笑着,一时也不去想自己是不是要守着什么秘密。也说不出谁是主动的,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现,自己和梅蕊的手是牵着的。
又过了两个月,志杰仍然到店里去找她。可是梅蕊已经回学校了。志杰就一路追到了学校。老板娘并不知道梅蕊的具体情况,除了名字和学校,其他都是空白。志杰就在校门口等了三天。后来总算问到了梅蕊班里的一个同学,才把他带到宿舍。
我从他们的话里似乎已经看出了未来:没有未来。
梅蕊拿了我的笔,又抽了饭店的铺纸,那种纸很漂亮,是郁金香专用的,上面四周都是郁金香。梅蕊就在那里随手画着,一边听我说话。
她说,你出来吧,太阳那么好,我们去玩啊。
我们正在那里喝酒,旁边一个男生就朝我们这边笑。我小声对梅蕊说,是你的听众呢。梅蕊耸耸肩,说,杭州?不可能吧?
这是她第一次来我的办公室。
大家不断徇问着她的生活,她的新节目,也送了很多祝福给她。
她还是挽着我,也不说话,仿佛怕打破了这安宁一般。
又隔了一会,听筒里传来她很沉重的呼吸。她在电话那头断断续续地说,安,我,我,我好痛。你,陪,陪我说一会话吧。
梅蕊倒是有很好的品味,虽然那时候进入中国的名牌有限而且巨贵,但她却几乎是无所不知的:职业要求。她说,有时候做广播,你必须知道很多东西,因为听众问的下一个问题,你永远不知道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一切都是怎么生的。怎么会把话题从andy移开的。
她会做得很好的。梅蕊淡淡地说,我第一次看到她便觉得她是能做事的人。
广播里再一次提醒大家准备上机。andy走过来,紧紧抱着我。我扑在他的怀里,不敢哭。怕影响了他的情绪。再说,周围都是他的家里人,我很怕让他们笑话。
给我一个梦想
无奈我只好送她进房间。我帮她小心地脱去外衣和鞋袜,帮她整理了床被,看她睡得香,就悄悄地要往外走。
她一个人,面对着整个沉睡的世界。
她又一笑,说,也许对很多人来说这很平常。可是对我,当然是一生中最感人的故事。
我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我视线的尽头。司机回头问我,小姐,去哪里?
“随便。要不就过江吧。离得越远越好。”
收音机里放着苏芮的老歌:如果时间会变老,如果世界会变小,我的爱永远不变,永远无悔无怨。
阿三有问:梅蕊真的失去记忆了么?
不管是真,是假,她想忘记我是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