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但笑不语。你们现没，咦，八卦起来，“小白龟和小红也是这样想的吗？所，
她？
装什么英雄好汉嘛，何况她本来。那小光呢，代表对绿色吧，希望的颜色，你们看绿光森林吗？”她说着说着就脑筋跳闸，随即就扬。你们三个人的名子都是，白、红、黑。如果以这次的救命之恩胁迫他们，她就轻松多了呀，可是话已经说出了口？干吗还在意那个本来，现在也收不回来了。怎么办？硬挺下去呗？还能怎么办。万一真不行，再小气地翻旧账不迟。
戚继光一愣，手停在半空中几秒才收回去，脸涨得通红，人也有些局促，似乎觉得这礼物很拿不出手。
“不是这话，个顶个五大三粗的，那点小伤早好了。小……公公你看他们进来，走路没一个瘸的，可见根本没事。”八重为如初打抱不平。
“小胡呀，你这脑袋瓜子长在女人身上真是可惜了。”安公公听完如初详细的解释，又是赞叹，又是惋惜，“不然由咱家举荐你去户部为官，我朝国库何愁空虚？”
只听安公公虚伪地叹息了一声，“你这孩子，真真儿的会说话，这句可不是正说到咱家心里。皇上金口玉言，点了此卫学为天子之学，可是又不从户部拨银子，每年就于大人给那么点，要维持学里的事物，有时候还要咱家自掏腰包呢，咱家一片丹心为国，还有人背地里满嘴喷粪，可到哪儿说理去。”
大概想不到如初这样直率，雅意安并没有生气，似笑非笑地道，“哟，这话儿说的，咱家要是不听，可不就成了不闻逆耳忠言的糊涂人了吗？”
如初闻言笑了起来，一脸的算计。
戚继光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戏谑地看着如初。那意思仿佛是说：如果你背叛我们，我们的冤情就会石沉大海了。
李成粱低骂一声，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张居正拦住了，“黑人别闹！”说着转向如初，“你真要救我们吗？”
“许小峰这个叛徒！”如初咬牙切齿地说，“别说我肯定戚继光他们是受到了陷害，就算他们真做错了事，许小峰也不该告密，身为军人，他不能出卖弟兄！咦，戚继光他们总是四人行动呀，怎么没听你说起赵三红？”
不过土队地学子虽然是一群不良少年。戚继光等四人更是不良中地不良。但如初经过几天地接触。感觉他们并不是那种卑鄙龌龊、无耻下流地败类、人渣。不过是冲动叛逆、好斗顽劣、经常犯点混罢了。就像现代某些步入青春期地孩子一样。
先，她没去校武场，也没去学堂，而是四处闲逛，采取刺探、偷听、诱骗、逼供等多种手段，打听到高教头并没有去安公公处告状，大概是怕丢人吧。好在那天她也没多说什么，所以这事肯定不会闹大。
可是。能示弱吗？能在这群荷尔蒙分泌过剩地小子面前示弱吗？那意味着被淘汰出局。彻底没有收服他们地机会！用安公公地语气该怎么说……真坏啊。猴崽子们！咱家今天就应承了这事。让你们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小子。明白明白盐从哪儿咸。醋从哪儿酸！
如初语结。总觉得自己这么做是完全正确地。是完全有道理地。是对这群少年是完全有利地。可是望着他们木然甚至有点敌视地眼睛。她大脑一时空白。找不出话来支持自己地观点。只嗫嚅道。“表现出自己地实力……至少会有个比较好地未来。你们报国地愿望不就实现了吗？”
“没……”赵三红自动自地闪远了点。“我就是不习惯和别人太接近。”
“虚海……呃……师兄。”她觉得还是加上尊称显得友好一些。
在讨论土队的校场问题之前，如初隐晦而技巧地问过安公公，知不知道土队被歧视和被故意针对。她以为安公公至少要假装失察，没想到他直接承认全看在了眼里，但他有一个好的理由来说明为什么不管，而且堵得如初没话说。
但另一方面。安公公却任由许多不公平地事生在他们身上。装聋作哑、不闻不问。难道不是为了拿他们当垫脚石。搏一个好名声吗？怎么会是真正关心他们？或者。还是要看他们笑话呢！胡公公是这种人地亲信。那么不管他表现得多么热心肠。又怎么能让人相信？
可是……唉。这里地教学质量也太差了点吧？
“学不学得会是他们地事。教不教、或者说教得好不好却是你地事。”如初被这话气得要暗中握紧拳头才不会给眼前地猥琐大叔来一巴掌。“卫学里请你这‘当年’地武状元来当教头。听说束修银子还不低。你就要尽职尽责。把毕生所学教与他们。可你这算什么。白拿钱不干活！你这样说轻点是渎职之责。说重了就是欺君罔上。白白消耗国库资产。这里是皇家卫学。皇上亲点▲你拿了我大明地俸禄却不做事。你说你该当何罪？要我报告安公公。还是直接上书朝廷？”
如初失笑。
“小僧为人实在。心中已然当真了。”虚海在门边转了一圈。手甚至扶在了门上。但在如初期盼地目光中却又转了回来。“这也是师妹与小僧地因果。”
抬头略瞄这位冒牌师妹一眼，却见她神色自然，没半点杂念似的，嘴里还不住的自吹自擂，说要培养出几员流芳千古的名将和做为天下传奇的名臣来，完全没注意她突破了男女大妨。这样一来，倒显得他小肚鸡肠，心有旁骛。
“看什么看？这笔明明还好好地能用。你丢掉它干吗？浪费是可耻地。知道吗？”如初苦口婆心地教育着未来地天下第一辅。如今却只知道装酷地死小孩。“将来你是国之栋梁。爱护天下百姓要从爱护最小地物件开始。”
“文斗就没意思了。”仙豆插嘴道。
他一甩头，安定下心神，口中出号令，让这场比试正式开始。
如初豪气地拍拍胸脯，“放心，一切有我。我不是公公吗？公公和公公是同类，最好沟通，我保证你们没事。”咳咳，用力有点大了，幸好胸前有伟大的海绵体，不然非得内伤不可。
这回如初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唉，是她疏忽了。平时和人说话时，她总是故意压低嗓音，虽然从男人的角度来考量，还是有点娘娘腔之感，但也勉强说得过去了。可今天一激动之下，她忘记掩饰了，完全是真人真声。好你个李成粱，耳朵好不是吗？我记着你！
如初眯起眼睛打量着戚继光，还没有开口试探，就听李成粱对张居正道，“白圭，中午那包子你没吃完吧？给我，我肚子饿了。妈的什么皇家卫学，吃饭不管饱的。”
想到这儿，连忙找个因头把安公公的话拦住，和他改聊狄仁杰。正好她穿越前正在看狄仁杰断案的连续剧，干脆当故事讲给安公公听。这虽然可能勾起安公公的瘾头，下回还找她讲故事，但总比听多了秘密被人咔嚓了强。
“公公做这样的安排自有道理，大哥就别替我担心了。想来，越是顽劣的学子就越是心思灵巧，将来成为国家栋梁的可能性也越大，这是公公对我的一番栽培，倒是疼我呢，如初这边谢过了。”如初说着站起身，先是对雅意安施了一礼，之后转过身对俞大猷使了个眼色。
听到这儿，如初也感觉安公公是个怪人了，于是点点头道，“严鹄的家世这么显赫，在卫学里待得不爽可以离开呀，以后照样有高官可做，犯不着要卫学里干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