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来的。”
，”
“这四个字，”
“我是走了很多弯路，就是宁度的。“8•17案前两天？”廖拓说。”宁度又掏出眼药水？往眼睛里挤了一些，“通过网络催眠，屏幕前的人会突然沉入分离状态，即使用刀子割自己，都不会有痛感，就像一种宗教仪式。当地派出所收到一封电子邮。
“你相信催眠，”宁度直直盯着廖。然后他身子前倾，隔着桌子注视廖拓，我这样做，“但我告，是寻求一种‘顿悟’，你信吗？很多群众都在担忧自己，”
“案子影响很坏，人心惶惶。”周局长凝重地说。
前段时间，陈大宏吸毒过量，精神恍惚，认定身边每个朋友都和他妻子有染，威胁要杀人。
这只是一个警告，一切刚刚开始，你们要重视这场游戏！
屏幕突然跳动起来，倾斜了，左上角和右下角各露出一条狭长的黑带。鼠标自动游走，放大，然后整个屏幕闪烁起来。暗红色的云从远处翻滚而来，五彩缤纷的闪光以极快的频率跳跃着，云层越来越近，度越来越快。
邵勇的视线被钉住了，可能只过了几秒钟，他猛地被撞了一下，整个人几乎飞出去。他爬起来，眼角余光还能看到电脑屏幕，就像五颜六色的闪光灯。宁度再次扑来，以不可思议的力量，抓起邵勇的胳膊，大喊：“出去！”
另外两名警察跑过来，架起邵勇向外冲。他们刚踏出太平间，爆炸生了。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死肉味道。
宁度虚弱地倚在警车上。廖拓把手边的工作处理好，快步走过来。
宁度显得很颓丧，不过廖拓明白，这其实是宁度的休息状态。宁度将手机还给廖拓，说：“笔记本电脑早就放在了太平间，但警方使用的电子跟踪仪，却很难追踪到它。”
“为什么？”廖拓问。
“警方的电子跟踪仪，是利用网卡信号出后，碰撞到障碍物的变频强弱来测定方位的，如果在高层建筑密集的市区，很容易确定反射地点，但在建筑物少、地广人稀的区域——比如平阳医院，你们的跟踪仪会失灵。”
“对方有意选择这个位置，因为他知道，你一定能找到这个位置。”
“是的。对方在电脑中设置了‘自动开启程序’。当我测定了那个方位，就会看到他提前准备的信息。”
“就像预先设置的催眠信号？”
“你终于相信了。”
“是不是可以说，劫匪赵磊也像一台电脑，这样被设置了。”
“赵磊做出了什么举动？”宁度问。
“他用刀子割自己的皮肉。”
“分离状态，没有痛感。”宁度眯着眼睛，想像那个场景，“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也是受害者。”
但究竟什么东西是提前设置的，使得赵磊看到、听到预先暗示的信号后，突然做出疯狂举动——手机铃声？一件衣服？还是墙边的电线？
宁度仰望夜空，雨借风势，很冷。他喃喃地说：“侍童要和我们‘共振’。”
这时，刑侦处的闵华走过来，疲惫地说：“廖探长，我们先撤。刚才周局长打来电话，这次的人质事件转交给你们。”
廖拓握住闵华的手，用力摇了摇。闵华转身的时候，忽然看到宁度，神情有些惊讶。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闵华打量宁度。
“这是我请来的网络安全专家，宁度。”廖拓微笑着，又指了指闵华，“这是分局的闵副处长。”
宁度面无表情，目光飘忽。
闵华点点头，最后看了宁度一眼，大步走进雨地。警察们回到各自位置，忙碌起来。新的一天又要来到了。
廖拓忽然想起什么，问：“笔记本电脑的爆炸时间——”
“凌晨五点。”宁度说。
“我们的对手很守时。”廖拓笑了。
一名警察快步走来，向廖拓行礼。“廖探长，秦关要见你。”
廖拓点点头，转脸对宁度说：“一起去看看。”
被劫持的人能提供很多一手资料，廖拓也正打算询问秦关。他们上了四楼，秦关安排在另一间病房里。三十多岁的矮个子男人，还在瑟瑟抖，像一只受惊的松鼠，睁着圆溜溜的眼睛。
看到廖拓进来，秦关猛地一挣，想从床上坐起来，廖拓挥了挥手，请他别动。
“秦先生，你还能记得什么？”廖拓温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