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度苏醒。就留给这个沉稳坚毅,这一个晚上。又加深了这种耻辱,但这有什么关系呢?看到薇薇站,”
“我走到后窗。他把对父,以及对侍童的恨,围绕在廖拓身旁,与他一起守护那一抹亡魂。
宁度的身旁落着那颗玻璃制的假钻石。那东西原本就是他的耻辱,在他摔倒之前,”
警察们知。如果可以,他们也都想留下,全部加在那块玻璃上,他就这样被自己打垮了。整条街的排污井都被他,
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现在他踏上了另一条街。他有些茫然地站在十字路口。一根破损的灯柱距离,这里的路灯仍然昏暗,在风中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如果这次的游戏让你恐惧、愤怒、羞耻,或是产生任何其它症状,你都可以来我们这儿讲个明白。
邵勇笑了。“谈不上研究。刚成为警察那年,我们那个部门接到一个案子,与催眠有关。那时候很年轻,好奇心又重,案子结束后,自己看了些书。”
廖拓凝重地点点头。随着案情的不断展,侍童的阴暗和扭曲,已经越来越明晰。那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徐佳莹的右手紧握一部手机,已经确认,那就是何晓菲的手机。宋怀旭也是通过这部手机跟徐扬联系的。
“你的病人劫持了徐佳莹,请把详细情况复述一遍。”廖拓说。
“呵呵,”对方笑了。笑声带着怪诞的气流,尾音猛地沉下去,变成一阵嘟囔。“徐医生,不记得我了?”对方的手机在一个封闭环境里,背景没有嘈杂。但他的嗓音太奇怪了,仿佛从胸腔抽出一股水流,旋转着,冒着气泡。
“莹莹,别太累啊,”徐扬有些担忧,一边倒车一边问。“这星期感觉怎么样?”
“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小乔满怀希望地问。
“就是我们常说的‘定力’。”廖拓说。
“徐医生,关于肖廷宣,你还有什么能告诉我?”廖拓问。
“那天傍晚的情况,就这么结束了。”徐扬对廖拓说。
大自然的运行有规则。
柳菁菁不禁吐了吐舌头。
一般人的心目中,与精神病患者长期相处,本身就是一件很奇特的事。在精神高度分裂的区域,往往会形成一种思想旋涡,它就像一团飓风,脆弱敏感的人会被它揉碎。
“是的,他们比第一类更可怕。”
“旗子按顺序,挨个儿排在了左边。”邵勇说。
廖拓点点头。那几个司机大概现了什么异常情况,被公司“处理”了。廖拓将目光转向秦关。“秦先生,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廖探长!”柳菁菁大喊。
廖拓看到了李霜眉怀里的猫,通身白色而布满黄点的猫,也正瞪着幽幽的眼睛,望着廖拓。猫忽然轻唤一声,在深夜的空寂街头,那声音显得格外凄凉。梵虎蠕动着三瓣嘴,眼珠慢慢转动。
“对,‘虎落’是静的,是结果,已经落定的状态。”宁度也激动起来。
“那辆车出现了吗?”
宁度把他的经历大致讲了一下。在这之前,他和侍童有过交流,两人虽然身处网络的两极,但宁度能感觉出来,侍童是个非常认真的人。侍童与其他黑客不一样。侍童有特别的思想。
母亲郁闷而死。父亲变得神思恍惚。
金刀附马:呵呵,因为我就是那个黑客!
廖拓从思绪中挣脱出来,朝闵华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点走神。”
柳菁菁拿着资料朝外走,经过廖拓身旁,廖拓忽然想起什么,说:“小柳,我们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这只焚虎,被李霜眉当作幸运的护身符,也成了她的心灵寄托。
“也许他不愿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廖拓低声说。
猫的眼里突然泛起一丝怪诞的神情,柳菁菁吓了一跳,闭住了嘴巴。
薇薇笑了。“他新买了一些麻古,请我去尝,麻古比k粉的纯度高得多,很刺激。但我有自己的底线,玩命的东西,我一般不沾。我陪了他半个晚上,逢场做戏。”
但对程铭来说,他并不希望柳菁菁的性格,被她的职业风格慢慢消磨掉。
廖拓挥挥手,说:“好吧,去见院长。”
廖拓和宁度目光交错。如果判断正确,那个穿着平底鞋的女人,身上肯定带着某种暗示信号,她的出现就是为了引导赵磊。
这时,刑侦处的闵华走过来,疲惫地说:“廖探长,我们先撤。刚才周局长打来电话,这次的人质事件转交给你们。”
“我没有选择。”
廖拓思索片刻,说:“平阳路很僻静,除了一家医院……”他猛地仰起脸。
“最终他焚毁了自己的灵魂。”
“休息吧,大铭,明天再聊。”廖拓收了线。
他握着手机,静静站在窗前。外面起风了,树枝的影子狂乱舞动,抽打着夜幕。
隔壁的病房还是悄无声息。整座医院都在沉睡。
他慢慢坐到床边,拿起李霜眉的日记本,却没有打开。他轻轻按着封面,这里投下了李霜眉心灵的影子。他把日记本放进皮夹,斜仰在床头,闭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