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我们十五个人代表学校参加省里的体育。那是我们，你们成了朋友。
“那你为什么……”
“宁度临死前给了我一张打印件，这里空着。廖拓派人把徐扬换到了六楼的特护病房。”徐扬笑着说，
“我。我们出征前在学校门口合影，程铭站在我旁边。”廖拓的目光投向天边。
“唔，这么说，但医生护士的。我是田径项目。程铭是篮球。”徐佳莹喃喃地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宁度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是有。肖廷宣和张军带那女人走，鹤望兰——谁知道呢？
“陈大宏。也许早就离开了，“他的死，是自己的选择。”
廖拓笑了笑。“好，你详细说一下。”
邵勇从一片墓碑后面跑过来。“廖探，通道入口在那边——”他朝西南方向指了指。一座搬开的墓碑下，露出黑洞洞的缺口。
宁度怔怔地望着张军。张军的眼睛在黑影里泛着冷光，充满疑惧。
“小乔，现在你有什么感觉？”
廖拓笑着，拍了拍6宾的肩膀。“辛苦你了。”
千里眼布的消息，立刻引来一片起哄声。有人往公共版上扔来一句话：“傻x，那个组织一直在活动，老k早就死了！”接着另一群人开始围攻骂人者，场面变得混乱。
他们每个人都是偏执的。
一股冷风从窗口涌进来，宁度打个冷战。潮湿灰尘卷起来，蠕动着，像一群腐烂的虫子。
三个人上了四楼，由程铭引导着，打开一座实验室的门。
“好了，你说得够多了。”宁度冷冷地说，“看看这个——”他拿出那颗玻璃钻石，“咱们什么时候交易？”
十步杀一个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柳菁菁沙哑地说：“廖探，你别担心，我能承受。调查组怀疑我，也是有原因的，换个环境，可能更有助于我调整思路，把一切解释清楚。”静默片刻，柳菁菁又说，“这对大家都好。”
“好，现在接近问题的本质了，”鹤望兰坐直身子，不动声色地说。“关于那个秘密，你找到线索了吗？”
秦关摆了摆手。“言归正传。宁度现在到处找我，带着那颗玻璃钻石。我已经猜出来了，那玩意是老k给他的，也就是你老爸。”秦关喘了几口气，忍住了胃痛。“他们在漠河的时候，你老爸设法把玻璃钻石给了宁度。你老爸可真是无事生非啊。”
保安明白了情况。小乔被*了。
“程铭怎么样？我真的……好担心他。”柳菁菁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伯真……你……怎么是你？”丁伯坦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柳菁菁让自己安静下来。她的视线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这显然是一间地下室，潮湿肮脏，墙壁渗出黏液。六、七米之外有座楼梯，向上延伸消失在黑暗中。一块半圆形的缺口像怪兽张开的嘴。
日记写到这里，结束了。后面是一页页空白的纸。
杜璇担心母亲现什么，急忙说：好吧，我让大夫看看。
画面停止，帐蓬上印着一个影子，抬起的一只手上举着长方形的东西。郑磊移动鼠标，朝整个影子的外缘划了一下，然后在那个白色轮廓中仔细勾画起来。鼠标拖着亮亮的银线，沿着影子边缘缓缓行走，五分钟以后，人形模块显露出来，替换了那团影子。
柳菁菁出了什么事？如果是她做的，她为什么要把程铭扔到后备箱？
“廷宣，告诉我，现了什么？”廖拓镇静地望着肖廷宣。
“我有点累了。”鹤望兰说。
宁度摇摇头。这会是妹妹的男朋友吗？妹妹生活在杜家，一定倍感孤独，她肯定早就意识到自己并非亲生。但她没有了选择，一个患有心理疾病的养父，一个无法用心沟通的养母。那么，杜璇会不会急于寻找爱情？比如，眼前这个绰号“钉子”的年轻人，他显得自负、野蛮，也许恰恰能带给妹妹一种依赖感。
也许每个人，真的只是一道数学题而已。
自闭症患者又被称作“雨人”。他们共同的特征是左脑受损，严重的会出现无语言状态。他们容易受到情绪或环境刺激，表现出伤害行为，甚至自伤。他们几乎不与别人有目光接触，也不注意周围人的表情和情绪变化，更难从别人的言语、行为中，理解别人的想法和感受。
“他肯定会来找你，你把杜璇养父母的事告诉他。”
“要获得更多的秘密，就要先抛出一些秘密。”父亲说，“这是一项投资活动。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喜欢秘密，你要学会用小秘密，套取大秘密。”
黑子的目光扫过廖拓和邵勇，最后落到肖廷宣脸上。“打听那天‘猜数’的人。”
“这里也很关键。”廖拓说，“这句话来得莫名其妙，整个视频中，也只有这一句完整清晰的语言。”
在无数斑点交织的画面上，偶尔有几个亮亮的东西闪过，可能是星星。
风声，哭声。在冷寂的公墓深处，仿佛有什么声音在回应这一切。
鹤望兰收回思绪，盯着屏幕。
“走了。”肖廷宣说，“但这件事必须做完。”
小乔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你啥意思？”骆驼老三气呼呼地嚷，“杀我灭口啊，操！”
屋里沉默下来。李霜眉怀里的焚虎，出轻轻的呼噜声。
“旅馆！”姚刚大喊一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