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车窗上,不是说要叫小名吗。“你怎么又叫信信?
巫神?”
林信咬了一颗山楂,酸得挤眼,入了浣星海,再要,看着渐行渐远的赵?林信吃了一惊,这些人竟然是想抓他去北漠的,顿时被灌了一大口雨水,连忙从沈楼怀里跳下来,“呸呸,师父,嗷!”
贺六浑立时松开劈砍沈楼的剑,抬腿躲过剑光。
沈楼?”
“嘿,”林信看到活蹦乱跳的师父,。莫非蛮族也知道寻鹿侯找到了矿脉,想要从他身上问线索?
“林公子,我们跟你去吧。他的两个弟弟,”朱江春说道,脾气暴躁的朱江夏撇嘴,“走走走,还用不着沈家,咱们朱家的事。”
林信的目光落在吴万户腰间的玉佩上。贵族出身的仙者,玉佩刻的多为家族纹。不配族纹,也是吉祥如意的五蝠、双鱼之类。这人的玉佩,却是一枚桂花糕。
“我又不懂御魂之术,师伯嫌我知道的少,”林信语带无奈地说,眉眼却是飞扬起来,“走走走,咱们出去玩。”
“清阙,你说这水是怎么跑上去的?”林信趴到沈楼肩上,跟他咬耳朵。
不愧是光明磊落的沈清阙,说不在意就真不在意了。林信愤愤地把一条腿压到沈楼的腿上,心满意足地睡了。
“能治吗?”林信的声音有些哑,对于魂魄的理解,他其实比师父更在行。
“上古的修士还能移山倒海呢,为何你不能?”朱星离反问他。
“咬自己的多疼,”林信笑道,把镜子凑到沈楼面前,“看,你牙上有片菜叶子。”
“又怎么了?”林信收起剑,瞪向没眼力见的师弟。
林信不接茶具,直接上手揍他。
“《国礼》,”剪重翻过书页给他看,“师父让我读的。”
“别动!”一把细剑从背后伸出来,逼到了脖颈半寸处。少年剪重吃了一惊,仰头躲避,却撞到了持剑的林信,被他如猴子抱树一般紧紧锁住。
“这些事,通常不是应该等我成年再说吗?”林信有些无奈,如今的他只有八岁,一般长辈是不会把这些复杂的仇恨告知孩童的,他这位师父倒好,竹筒倒豆子全抖出来,丝毫不怕他心智不稳走岔了路。
“小玉,小墨,二叔有话跟你们说。”钟随风一脑门子官司地走进来,招呼兄弟俩过去。
“哦,”林信混不在意地应着,低头摩挲这把小剑,“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孑然一身,只有父亲留给他的一块玉佩,只能把手中刚折的桂花塞给沈楼。
沈歧睿走进来,看着棺椁里的钟长夜,良久不言。夜风穿过石门,吹得桌上的白烛明明灭灭,“怎么回事?”
又是一声嗡响,钟戮的剑也激发了鹿璃。烛火熄了,周围一片漆黑,只看见两道幽蓝的光在空中瞬息间对了几十招。
鹦鹉挣扎开来,蹦到林信肩膀上,扯着嗓子大叫:“别弄他!不会拿狐狸毛凑吗?”
“哈哈哈……”林信忍不住大笑起来。
林信抽了抽鼻子,闻到了“破厄”的味道。破厄与尺腥草的功效相近,都是溢补神魂的灵药,只是比尺腥草要贵重许多,也没有尺腥草那种惹人嫌的尿臊味。
“嘁,白虎,真是晦气,”林信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的跟班快速将老虎捆起来,放到他们自己的猎车上,“回去把这白衣畜生剥了皮,染成黑的。”
说着,开始翻箱倒柜地给林信找衣裳。
“嗯。”沈楼应了一声,看着近在咫尺的林信,还是没忍住,伸手轻轻把人圈进了臂弯里,端着书给他看。
“谢天河?”二少爷一脸茫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昏迷的,甚至很多过去的事都想不起来了,想多了就会头疼。
“少爷,咱们先去渭水赵家,那是我兄长的领地,咱们歇一阵子再走。”
少年从千山落雪的景致里收回目光,没有接那药碗,“可有朱星离的消息?”
这腥臊味趁热还能忍受,若是放凉了,喝到嘴里就完全与喝尿无异。赵夫人喝得不高兴,少不得又要迁怒于他。
那蛊雕因常年捉魂,比寻常的鸟都要灵活,可在半空中直接折返,丈许长的身子竟如蝴蝶一般上下翻飞。一掌拍在那仿佛要吸人脑髓的长嘴上,剪重侧身拔剑出鞘,削断蛊雕几根翎毛。
“对,砍它脖子!”林信跟朱星离两人闲闲地抱着手臂看热闹,不像是降妖除魔,倒像是来遛徒弟的。
剪重的剑法学的不错,只是御剑稍差点,无法灵活地在御剑和砍怪物之间衔接。躲过巨翅,跃上蛊雕的脊背,剪重提剑欲刺,却不料蛊雕突然翻身,巨大的利爪朝上,直朝他胸口抓去。再要向上提升已然来不及!
“唰——”一道凌冽如霜的剑光袭来,稳稳接下了那一爪,沈楼身形如电,挡开利爪之后毫不停滞地闪至外侧,松手让灵剑滞空,单脚踏在剑上,接力向上,收剑回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鹰踏!”剪重看到沈楼的动作,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