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婀儿所杀那吞雷之妻没死,”我皱眉,把吞雷媳妇杀!双眼里转着冷焰,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说还是不说。以此要挟。望着我却闪过一抹怪异的温柔!他立在佛柜边!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我掩口偷乐。
香案右边的内室缓缓走来一个男子,身上的金色铠甲带着血腥味儿,煞气冲天,”
“别问,
“这回上天可是真的赐。还不感谢上苍,停住,端详着我,但似乎又意识到,似乎认识我一般。
合欢回了天泪城,与我也疏远起来。仙儿和允三天俩头往,上官的妻子怀了身孕。因着一些别扭我不曾前去探望上官的娘子,尽管十分好奇女子身孕的样子。最为欣慰的是帅气来信说跟他家娘子过些日子要从天泪城回来了。
“又是允姐姐戏弄人家!噫?什么香味儿,好熟悉……”
“仙,这是我常给你提起的千年优昙婀姐姐”
前往沼泽。
年华须臾
在篝火前,与合欢望着满天星斗,我朝他开心一笑,他眼中星光璀璨。夜风暗暗游动,在我们周围巡逻,一阵阵凉爽扑过来又离开,比鱼还滑的风,从我们身边穿梭而过。合欢的面容在月色下显得十分诱人,有些阴柔有些凄恻,有些无奈有些期盼,我端详着他,这个愿意成全我的男子。
燕子在窗前呆,很少见她停顿下来想什么,她的脸上永远写满明媚,她的眼睛总是映着蓝天白云,只是最近总有恍惚,却又不跟我说。小风的娘子七夕就回来,所以近日不常来找燕子玩耍。燕子落寞的神情格外使我心疼,而我却无法替代一份男子给的关爱。
仿佛什么都没有生过,帅气依然一脸温润,允儿则依旧醉意浓浓,她自己酿的‘香魂消’迷了自己。你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平时雅致翩然的弟弟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我不指责他,他是容易愧疚的人,敏感又要强,总不能折了面子亦不能损了里子,唉……
“有的女人一滴眼泪倾覆一座城池,一个眼神则使英雄折腰,因她的泪上善慈悲,因她的眸不染纤尘。”
“没关系,我不介意上天再赐予我个孩子!”
“他啊得晚上过来了,咱们今儿一起吃吧,跟你们好好说说那蛮荒啊,真是各种稀奇古怪都有!”
上官傲云呆呆立在那里,笛声已息。
“你跑吧,回来我收拾你哼!快点回来啊!”燕子追出房门在廊前喊着。不知帅气又说了什么,丫头竟又追下了楼去……俩人闹闹哄哄。
此时我恨不能立刻飞向蛮荒。
“绝婀,你呢?”
静息的生活使心境和缓,在醉人的垂柳溪边漫步,光脚踩着碎草,感受脚心的痒,穿着这里的纱衣,舞起片片落花,每次他都在一边看着,偶尔抚琴为我弹一曲“松风塞”。
我放下双臂,收回舞纱,转身看他,他的眼眸是明亮而温暖的,就跟每天陪伴我的太阳伙伴一样,那么熟悉和亲切。
“你多大了小姑娘?”那女人装做喜欢我的样子。
“姐姐!太好看了!终于不再穿破布袋了!”燕子欢喜地上来搂我,她手还没擦干净呢……
“去洗手,你一手油。”
婆婆进内室去给我找鞋子,我跟了上去。
“婆婆你知道父亲放在右边袖子里的令牌是干吗的吗?”
“什么颜色的令牌?”
“好象是黑色的。”
婆婆听完眼睛里如陨落巨石,一震!
“我说怎么最近多了这么多护卫……”婆婆似是自言自语。
“婆婆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啊。”
“不是你该问的!”
“让侍女来照看你,我必须去蛮荒娑陀苦渊!”
“去那里干什么?我也要跟你去!”
“婀儿,无论如何你记得你只是冷目凝的女儿!”
“恩。可是若不许婀儿随去保护婆婆,断不许婆婆自己去!”
“去了,你还能回来吗?还能是现在的婀儿吗?”
“婆婆你说什么?”
“去就去吧,早晚要去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一切。”
“知道什么?”
婆婆不再说话,为我专心找鞋子,慌慌收拾衣物,浑身都在抖……
子夜,婆婆差桥口的护卫将软软护送过来,对侍女嘱咐一番。燕子已熟睡,即使打雷也不会醒的。
婆婆严实的把自己裹起来,一身黑衣,蒙着面,还戴着眼纱,我则穿着那件新衣,头被婆婆盘了起来,还给我戴一顶帏帽,帽下的纱轻飘,时抚面。
婆婆骑着马,我飞在半空中。出了断桥向南行是去蛮荒的方向,过了蛮荒则是西南修罗高地,修罗之东的罗刹海无人去过,就如东北流波平原之西普渡海上的无名千岛,亦无人去过,东罗刹海西无名岛是使人闻之丧胆的名字,说没人去过,是因为去的人没有回来过。西南修罗高地与蛮荒交界处有一处深渊,叫“娑陀苦渊”,渊内无底,极少人可活着出来,传说此渊有一个神秘出口,但无人知其所在,另有传说罗刹海底有一个“娑陀乐渊”,其中藏有无数长生不死之草,人们连罗刹海都不曾不敢接近过,更何况这个传说的海底深渊。
伶月婆婆一路跟我说着这个婆娑世界的事情,她说那是她的婆婆告诉她的。
几日劳乏,我施花之灵气保护婆婆,使其不畏冷寒,行了几日却还未出平原,倒没想到婆婆气力甚好,想必亦有不凡功夫,但仍怕婆婆劳顿,便欲寻房舍休息。这几日想起与师傅初次前往蛮荒,往昔历历在目,不由长叹……
心中那白之人的面容浮现,没来由的一喜,接近一步蛮荒就接近一步他,这几日竟一眼未合,毫不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