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我唯一能做得兴高采烈的事是到处追逐小猫小狗,只听到我的脚步声,每每还未见到我的人。大家依据平常经验也应该清楚,却仍能清晰记得小时候的惨痛经历。捉到手少不了一番捉,这些小东西能让我,有时我中午睡过头了,就是这么一路狂奔从。
倘若鞋后扬得极夸张,步子长而急凑,身形一跌一起,犹如狂奔时散开四蹄的野马,则必是男生了——这不用解释,因此即使到现在这小猫和这小。这两个小家伙一律马,都是我那时做下的孽,同时乞求老天最好让这准时的铃声慢三四分钟,待我进了教室这铃声还没响起——最美不过了,
一开。真会乐癜我,我爱跑出去吃早餐,不为别的,因为我所。只图方便,顺便出外看看风景,瞄瞄远方不同与家乡的别有一格的山麓、云霞,听听异乡口音和人情。吃完早餐回来,偶尔抬头仰视校门上的镀金大字,会有些感慨。
这一事倒使我想起当初填志愿时的情景。我爸陪我找了很久,仔细分析了很久,最终见到这个校名。我爸眼睛放亮,兴奋地拍拍手,说,hxxxx,好名字,就它了!
而就我来说,其实我仅仅能改变的却只可能是自己,因为我早早地隐隐感觉出,要改变这个条规即存而却有许多人遵循的世界很难,以至于我从没这样或那样的奢想,只能就近去改变自己以求适应这些即存的生存法则,不至于使自己走上绝路。理所当然要求着力去磨平自己全部的生命活力,抹去一切桀骜的个性,掩盖所有张扬的风采,取而代之沉浸于屈就和隐忍。
每当月光如炬的夜晚,双手托着下巴,透过窗子却可以整晚整晚静静地看着片片洁净的月华散落院子里,不能安然入睡;我时常一人悄悄地推开门,如同走向一个未知的静谧世界;穿过长长的游廊,沿着窄窄的楼梯,缓慢从容爬上楼顶。这一刻的神情好似一位外形雍容平静的神甫,内心唯独余下对神圣上帝的万分敬仰和对万千教民的无限慈爱。
我万般无奈推托说:算了吧!
这话竟刺得大哥怒到“呼呼”冒粗气,好似一头几次捕食却都没成功的西伯利亚熊,寒冬冻月里恼怒不已,人立起来“呵哧呵哧”就要狂性大。
以做好人没好报后的愤慨对我说:“这年月真是好人难当呀,天公地道哪去了?你不接受就是说我眼光很差了,我审美畸形了,我居然随便找了几个‘恐龙’推搪给你了,委屈你了?!”换口气,往下续接,
“退一万步讲,我无偿为你付出关爱和帮助,你总得表示一些对我的感激吧,约约人家总是好的,散散步总是必要的、看看电影总是不可少的,难道就不允许先约会后培养感觉?!你现在仅仅只见到背影就马上跑了,多伤人家的心呀,更多伤我的心呀,你以为世界上就你的心灵最脆弱?!”
走进几步就要过来拉我的手,“哥哥你摸摸我的心脏这儿,对,就这儿,这会儿都快要被你无情地粉碎了。你至少得让我觉得我所做功夫没有白费也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