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h大,就马马乎乎,喝杯豆浆,同时隔学生宿舍不远,再花五角钱,稍绕道校,早餐好解决。
搬到,这里集合了大二、大三、大四三个年级的。中途既要爬坡,又得上四十多级山梯。离我们宿舍最近的食堂,建在比宿舍更高的山坡上,这是因为学校建到后来已很难再有块稍平缓的地,很容易买到包子、馒。不方便的是,我们每天必须得走半里多去吃中餐和晚餐,带着如花儿般的女友到处约会。跟我们一级的男生刚开始还隐忍,攒了足足一年的势头。但很快有人向前大步,以及思量好久的计谋终于挥作用,甩出的套子在短短几个星期里收获了它的猎物。评出个所以然来,回到宿舍私下里,便对占鳌头的那位推崇备至,暗地里四下为其做活广告,到处宣扬美名。
我爸呆那一动也不动,无可奈何看着眼前这一切自己无能为力阻止的事生了。他的脸自始至终黑着,阳光下闪耀生辉,如同一片油漆。
幸好开车的师傅机警,手快脚快,扭转方向盘,踩住刹车,在我前方几米开始惯性滑行,再在距我几寸处嘎然而止,侥幸之至。即便如此,司机师傅吓得气喘如牛,冷汗水直冒,从驾驶室伸出头,心有余悸说:“小子,算你命硬啦,阎王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了……帮忙,以后别在这地段溜达了行不行?下次碰到你可能没这么好运气了。”
在这金色之秋,特别有些肺腑之言,感谢给我这个书面表达内心感激的机会。感谢天空大地,感谢蓝天白云,感谢阳光雨露,感谢这个和大家一起来表达我们内心无以言表之情的仪式。当然托各位关照,搞点钱真来之不易,一言以蔽之,非跪拜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有位胡子大叔的车更加出奇,驾着从远处“轰隆隆”驶来。车的前半部分分明是摩托车,后面则是焊接一小拖拉机的拖厢。身坯虽小,竟然载几百根钢管。师傅们可能将钢管装上去的时没用心,放得参差不齐,有几根管从大叔头上、腋下、脖子两侧撑出来,好似大叔嵌在中间。
这就好比如小叶当初竞选学生会干部,连闯好几关均安好无恙,小叶当时高兴不已,便不免得意忘形,出来对众人放话,说道:“这次还不进,真是天作孽了,即使天道不公,我也一定要翻了整个天地。”但阿三偏偏不适场合,酸溜溜说:“不一定,说不定这事就是有点怪气,老天就喜欢作孽呢,你能怎么办?”
这人再憨乎乎说:“把女生迁过来也一样啊,她们的男朋友会往这来得更勤快,不一样起作用?”
你是谁,我是谁?
我本人就有这种悲痛——遭人洗劫,是能力不足,没办法;被人骗死骗活,当时不知,可以理解;但竟有人从自己卡上刷去四五块钱,明知花钱不买好,而自己手足完整,心智正常,却有力气不能使,有话不能说,这便是人生的真悲哀了。
如果我哪天死皮赖脸,伸饭盆过去,央求阿姨:“还加点。”阿姨会毫不迟疑地侧勺刮点送进碗里。再笑笑说:“再加点吧。”阿姨瞥一眼,也会同意。但假如我还说一次,阿姨便会认为我是真无赖,别过脸,不再理睬。
事后我想了想:故老相传,“事不过三”,真有那么几分道理;老一辈传下来的东西,并不尽是纯无用处。价钱虽然贵,师傅还是好师傅,手艺地道;菜还是好菜,味美可口;至于那道“酱鱼”,我更是百吃不厌,次次去点,也不知道食堂大师傅是怎么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