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准,保不准现在回尚书府去还会出什么大乱子。整整三日,依自己对她的了解。
她昏睡了三日,既然如此,以后能在尚书府里叱咤风云的便是林玉明。她对刘氏应该是恨,那……是因为蔡,笑道:“以身相许,如何?”
她是因为刘氏落的泪吗?不可能,不可能,那她们就谁也不能,
林玉明扬起头,凑近了他的脸颊?她应该是第一次见那蔡氏,怎么可能就会为了蔡氏而伤心流泪呢?让我给姑娘好好,
“夫人说了,若是烫到了什么地方,找大夫来看看,姑娘听话,许还有法,还是小心些的好。”
“我说我的好姐姐,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们家明姐儿打小身子就虚得慌,吃了不少药,可不就这么瘦嘛,莫要说是姐姐了,就连我自己看了也心疼得紧。”
可如今自己若是解释,那便说明自己知道刘氏在父亲身旁照顾,可若是不去解释,只怕日后在这尚书府里,又多了一位敌人了。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林玉明将被褥挡在自己身前,冲安平王叫喊起来。
刘氏也笑着,林玉明又怎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呢?以退为进,果然,刘氏还是像以前那样,十足的老狐狸。若自己没经历过这一切,恐怕还真会信了她。
昔日那黄黄的面容,如今也有了些许血色,小脸也不再似从前那般,又干又枯,又黑又瘦。就连她那虚弱的身子也不再似过去那般单薄了,能正慢慢将这条裙子给撑了起来。
安平王在心里暗下承诺,随后却连自己都惊了。
崔姨娘终于开了口,赵嬷嬷端上两碗桂圆莲子羹放在两人身前。她倒是不喜欢在众人面前开口,无奈明姐儿告诉她,这两碗桂圆莲子羹便是林家未来的命。
这一次,林玉明照旧接下了崔姨娘的话。只不过,却不买她的账。
“我们今日前来,一则是来看看妹妹,听说妹妹前些日子不小心摔了,现今可还好?”
“蜜糖,随大夫去取药吧!”得知林尚书并无大碍,林玉明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挥手让蜜糖带着大夫离开。
蜜糖连忙扶住了林玉明,满眼心疼,哽咽起来:“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都怪蜜糖不争气,没能护好你。”
李隆弯下腰亲自伸手扶起了林尚书,林尚书受宠若惊,李隆将目光移向他身后。
“呵呵呵……姐姐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这林家也是尚书,嫡女出嫁竟用这些劣等东西充当了嫁妆,这不由不让姐姐好生好奇啊!”
若是换了从前的自己,恐怕还在为如何自保而费心神。现今,她定要为死去的云姨娘讨回公道。
“嗯?哦~许是昨晚风大,吵着了!”
老远都还能听到林氏诅咒,“果真是贱人生得谬种!我呸!”
林玉华完全沉浸在成为太子侧妃的美梦中。
“是女人!那你说我是不喜宫里受宠的个别嫔妃还是这偌大三宫六苑?”
“父亲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太子和林府已是对立,父亲应当明白,所谓刺客,不过是太子的幌子,那安平王,才是太子要杀的人,林府,不过是个靶子。”
林玉明有些怔忡的望着安平王,蠕动了下唇,却终究什么都没说,乖巧的穿上。
安平王缓缓地站起,发觉丹田温暖,气力充沛,哪有半分中毒的虚弱和解毒后的亏损。
是嘛,这样才像个小女孩子。
太子李隆平定了中原的瘟疫归来,圣上大赦天下,举国同庆,设宴三日,文武百官皆携家眷入宫,共庆大宴。
林尚书平静的脸上,一抹悲伤漾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抿紧了薄唇,率先离去。
林玉华心中难受,不肯开口,林玉峰忙拉了拉林玉华的衣袖,不料,林九却是淡淡的开了口,“因为我林家世代中立,不牵涉党派嫡储之争。”
“我倒要看看,他可是有能耐让那贱人活过来!”
东苑里,刘氏端坐在黄梨木雕花椅上,妆容艳丽,盛气凌人的看着跪在地上,腰杆笔直的林九。
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云姨娘身体一僵,随即凹陷的眼眶里那浑浊的眼珠子瞪得极大,呼之欲出十分可怖,正当此时,床上的小女孩却是突然平稳了呼吸,慢慢的睁开了眼。
“平安既好!”林尚书弯腰将她扶了起来,“只不过你明知当下时局不稳,却还执意如此,你可知你与安平王殿下走得如此之近,若是让太子殿下知道了,那后果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担的,只怕还会连累整个尚书府。”
“皆因天意弄人罢了,有些话玉明不便说,也不便多说,不过还请爹爹记得一点,一碗莲子羹,试出人者心。那……爹爹多注意身体,玉明就先下去了。”
“站住!”
“不知爹爹还有何吩咐?”
林玉明转身,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原地,等待林尚书接下来的话。
“你可知这三日来府内发生了何事?”
“玉明刚刚回府不敢有过多的耽搁,直接朝着爹爹住的东苑就来了,不知也不曾听到谁提起过不在的这三日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林尚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信了她的话。
他虽平日里不大过问府里的事,但也知道下人们爱嚼舌根,很多因,很多果,皆是背后臆造而来。如今,这明姐儿的确是刚回来,来不及听说些什么也是正常的。
“玉明愚笨,不知爹爹顾虑在何处,还请爹爹明说。”
“上次,我与你谈论的事情已露了风声,日后行事,你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那爹爹为何今日又与玉明说这些?莫非此刻门外站的是林叔?”
林玉明说着往门的地方瞥了一眼,那里的确有个人影,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和管家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