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的人费尽心思将他抓回来,
如今他不过在会,比颜思明还纳闷,她之前的憋屈好像排。
花木兰接过那一大包东西的时候,所以刘有助不会。并不是为了将他放掉的,
再加上早上,祝英台越发,都太过超出他的意料之外。
哪怕他跟梁山伯一样长篇大论训她一顿,也比“老子不跟你们这些人计较”然后直接跑了要好啊!
去抢回来吗?
这么一想,哪怕他才是“苦主”。可无论祝英台也好,梁山伯也罢。
说筷子太长,说是牙签吧……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今天很莽撞?我又先拦了你们让你们将东西,若不是祝英台心肠软且是新生,要是你们真带着东西跑了,哪怕她不报官,学馆里也不会饶过你们,只要有一点风声传出去。”
“今天还有琉璃子吗?”
这位公子哥是想吃蛋了吗?
“你最近有练字吗?”
他记得梁山伯丙科第四,又是寒门出身,不知道会不会也去丙科上课。
“我开玩笑,是为了掩饰我的无措。”
良辰一边说,一边将怀里自己抄下来的榜单递给身前的马文才。
马文才和当世不少士人一般,学的却是王体。
马文才正想到祝英台,祝英台却突然开口。
这种成熟稳重能吟诗赏月又能居家过日子,还可以凭自己的本事搞定生活中麻烦的男人,难道不该她崇拜一番么?!
“主子,你又拿那些奇奇怪怪地东西给别人用……”半夏欲言又止地用同情地目光看向走远的梁山伯。
“嗯。”
梁山伯心中对马文才大大的佩服,扭头看向马文才,却只能看到他垂着头捂着臂的身影。
无论他千防万防,也还是防不住她对梁山伯产生兴趣吗?
士族二十就可出仕,寒门三十方可为官。
除此之外,马文才也曾见过不少面目姣好的少年,却没有几个能风仪端丽成褚向这样,忍不住真心实意地赞了声:
换了被子?
他知道这是哪里,这是祝英台姑母在上虞的别院,她远嫁吴郡,祝家庄将这座梅园作为她的陪嫁之一,但她婚后总共也没有回过几次上虞,这座上虞的梅园别院她一直是交给祝英台在打理。
从女扮男装来这里读书的那一刻起,已经注定只要消息走漏,“祝英台”就没有声誉可言。
就算被人发现也没什么,他在馆主那里已经“背了书”,说明家中原本就是想送他拜入贺氏门下的,既然早有这个计划,在会稽山下建座别院也算是顺理成章。
马马马马马马啥?
“你也看到外面那长长的人龙了,两人一间也不奇怪。”
所以几经战乱、造反,江东六郡不少次等士族一批又一批的面临洗牌、灭族,唯有祝家一直屹立不倒,成为当地著名的豪强。
“还称呼我为贺伯父?你的束脩带来了吗?”
当时的扬州中正张稷,若不是因为新皇登基需要选拔地方上的人才支持,不见得会参加这种级别的宴会,无论他因为什么原因要给马文才赐名,都没有人能够拒绝。
即便不说马文才的名声,他的父亲是官居五品的太守,他的子嗣堪堪够上国子学的标准,这年头是个仕宦子弟都以入国子学为荣,马文才却来了会稽学馆,也难怪众人惊讶。
“不过是段传说罢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it男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那可是个英雄!英雄是什么?英雄就是被别人仰望的!嫁人这种世俗的事情,不是英雄的必需品!”
他大手一扬。
“你这是在物化女英雄!这是不对的!”
顿时,一网咖的人都以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向it男。
这人还算有些自尊,见别人看猴一样的眼神,顿时缩着脑袋坐了下来,又羞又窘地说:“不好意思我失态了!我以为你是类似花木兰的女英雄,所以听到自己的一个偶像这么说另一个偶像,情绪有些激动,激动……”
“你说的没错!”
花木兰带着笑意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咦?你不生气?“
it男颇为意外。
“不生气。我觉得女英雄确实不该想嫁人这种世俗的事情。”花木兰端庄无比的坐着:“我觉得你很有趣,我们做个朋友好了。”
一时间,it男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我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为了世俗的意义我来找你做什么啊!“我我我觉得女英雄最好还是有个懂她爱惜她的人,相互扶持着走下去,这样年老的时候……”
啊啊啊啊,她怎么走了!
听我解释啊!
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次机会的!
花木兰猛然站起身走出这个卡座却不是因为对it男有什么不满,而是她敏锐的听到了隔壁似乎有什么争执。
等她走出去一看,果不其然,在网咖的中腰位置,有一个长得削瘦无比的男孩子强拉着一个女孩的手往外拖。
那女孩大概是不愿意,拼命挣扎,其他网吧的顾客可能觉得情况不对,可男孩子身边还站着几个同样瘦弱的男人,上网吧的一般都是小青年,在这种一看就不好惹的混混们威胁下,谁也不敢站出来给那女孩出头。
花木兰一直觉得这个时代十分奇怪。
她和其他同事破获过好几起黑帮大案,那些黑帮的中高层一般都是彪形大汉,年纪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年富力强。
可就像等级划分一样,这些黑帮底下的“小弟”们却大多是瘦成一根竹竿,身上纹着乱七八糟的花纹,大冬天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包着一件薄的贴身外套,就连裤子都穿着紧身裤,显出两截干柴一般的细腿来。
每次一看到这种场面,花木兰都伸出一种“啊,伸手就一捏两断了吧”的感觉,以至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中国的年轻混混们都吃不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