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昭华回头看伊月婉,“还没有:
巧莲摇头道?闹着要去……奴婢们不敢拦。”这不是打她们刚才嘲讽傅卿卿的嘴巴吗?“怎么你之前没:有些不善。也拦不住?大公子不放心才陪同公主,亲他做什么!她就不如实回答他。
那些奴才婆子下的在外跪了一地,哆哆嗦嗦的回道:“公主心情不好,瘦了这样多都不曾听你提起,”
。也不想想卿卿是他亲妹妹,随性的有嬷嬷婢女和跟着公主的随从,以为……以为一会儿就回来了……”
傅卿卿愣了一下接过帖子,刚要张口又想起静好姐姐说,打开来看居然是二哥的字迹,便又低下眼去说了一句:“是吗?好好的怎么昏过去了?”
那傅斯年顿?卿卿!”他慌忙去托她圆乎乎的小脸,冰冰凉的,让他当真是急了,“卿卿你别吓爹啊!快,快叫大夫来!”
关静好听的简直要气炸了,“怪不得傅芳芳和伊月婉舍不得离开侯府呢,捞了这么多年,如何舍得这每年白花花进账的银子!”
傅卿卿低着头,拉着关静好的手进了大厅,头也不抬的向闻人重芳行礼,叫了一声,“二皇子……殿下。”
只是……她看了一眼傅晏回,如今傅卿卿在她的身子里,傅卿卿似乎很怕二皇子,她怕傅卿卿会抵触见到二皇子,也不知傅晏回怎么想的,会不会同意她带二皇子接近傅卿卿。
他上前两步,伸手轻轻摸了摸关静好的头,吐出一口气道:“对不起,吓到你了,快回去休息吧。”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左手腕上隐秘的黑手线,是越来越确定,他大哥瞒了他什么重大的事情。
“傅二哥哥不喝酒的你不知道吗?”定安道:“他喝酒会耳朵疼。”
二哥……就在外面。
“过来卿卿。”傅晏止根本没看背后的沈修就已经怒火中烧了。
关静好坐在旁边托腮看着他,若有所思,二皇子是当真对傅卿卿动了心吗?还是只是不甘心?如果真是傅晏回说的那样太子日后注定倒台,二皇子会取而代之,那……是不是拿下二皇子才能救下傅家和二公子?
那倒也是。
“滚!”闻人重芳忽然一把将傅卿卿抱了起来,快步就往榻边去。
“是。”关静好毫不掩饰的轻声道:“但谁不自私呢?我当年为了赎回自己出卖太子殿下何尝不自私?可是你要明白,既然选了多少苦都得自己咽,如果他日沈修没有为你改变,你要负起责任,亲手杀了他,不要连累他人。”她看着傅卿卿,“明白吗?”
傅卿卿……已经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醒了吗?所以让二公子来接她?接她……必定是有话要与她说吧。
完了完了,还是让她们相遇了!看对了眼!
月色照在他的背上,他扫了一眼那灌木丛勾着唇角大步离开。
“哎,朕说赏你就无需与朕客气。”圣上大方道:“朕是许久都没听过小姑娘能弹出这样的十面埋伏了,该赏该赏。”
杜嘉颜过来叫她一块过去,说是皇后设了几个小游戏玩乐。
伊月婉的脸一白,就见他径直的朝后面的人群走过去,他声音难得温柔的叫了一声:“卿卿,过来。”她的脸顿时烧了起来,像是怕被人看笑话一般跟着老夫人快步走进了山庄。
“还有。”傅晏回看她一眼,“照顾好自己,旁人说什么你都不必放在心上。”
关静好站在一旁看的又气又心酸,气傅卿卿的愚蠢,执迷不悟,却又替她心酸以她之前的面貌怕是从未被除了兄长以外的男人夸赞过,温柔对待过吧。
等她再醒却是吓了一跳,伊月婉坐在她的榻边,眼睛红红的抹着眼泪,哭丧一般。
那傅斯年就三四日在她这边,两三日回侯府那边,直到傅卿卿出世,月容因病去世,傅斯年才带着两个儿子和卿卿回了侯府住,可那时顾兰儿已经生了两个儿子,三子傅怀瑜,四子傅怀瑾都由老太太做主记在月容的名下,老太太心里眼里只有这两个孙子才是她正宗教养出来的孙子,在月容死之后没半年就逼着傅斯年将顾兰儿扶正。
傅晏止远远的看见香玉和傅晏回过来了,低头又对关静好道:“祖母若是再找你麻烦,你便称病不要过去,差人来国子学找我,知道了吗?”
伊月婉不能再留在侯府,她这样不存好心的害傅卿卿,又有老太太庇护,等真傅卿卿回来,她还不加倍报复整死傅卿卿?
这话说的,好像是为了姐妹情深,委曲求全的甘愿被冤枉背锅一样。
“喝了就送。”王秀娥使眼色让关山喂她喝。
“让太医瞧瞧,再瞧瞧你的腿。”傅斯年不放心,“可别伤了筋骨。”
之后傅卿卿也学乖了,只是祖母十分的不喜欢她,尤其是从十岁那年府上来了个神仙似的表姐之后,祖母就更加瞧不上她。
“你是来还我卖身契的吗?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关静好亟不可待的问道。
她正想着等会下场之后,少围猎,往里面跑,别被人瞧见,做做样子就行了。
下面女眷们的骑射比赛要开始了,杜昭华起身对她笑道:“关姑娘今日既然来了,不下场一块玩玩吗?”
众人便都望过去,傅晏止没忍住瞧了过去,她……骑射练好了吗?
关静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傅晏止,见他心里嘀咕自己骑射烂,笑着站起了身,“好啊,难得有机会与杜小姐切磋切磋,还请杜小姐多多指教。”她向老太妃以及圣上众人行了礼,往下面走去。
却听闻人重芳忽然起身道:“年年皆是男女各一场,怪没意思的,不如今年咱们玩点新鲜的?图个乐子。”
“哦?”圣上看他,“你又想出了什么歪点子?”
闻人重芳便瞧着杜昭华笑道:“儿臣早就见识过杜小姐精湛的骑射,上一年她力拔头筹拿了个第一,儿臣早就想请教请教了。不如……”他又看圣上,“今年咱们也别分什么男女了,都一块下场玩玩且不是有趣新鲜?”
不分男女的比骑射?除了蹴鞠赛还没有不分男女的比过,倒是新鲜。
“就你胡闹。”皇后却道:“女儿家家本就力弱,怎比得过你们男儿?”杜昭华已经参加了两年围猎了,两年皆拿第一,今年这个风头还是要出的,就重芳瞎搅和。
“哀家倒觉得好玩。”老太妃倒是来了兴致,“论力气女儿家确实不如男儿,但论灵巧和敏捷,女儿家未必就会输,赢了他们这些小子们且不是痛快好玩了?”
老太妃这样一说,圣上也不好扫她的兴,却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本就是玩乐,寻常那些太过单调了,且今年怕又是杜家姑娘拿第一,没什么看头,倒是没见过男女一块比围猎的,“你小子提这样的主意,到时候你输了可就别怕丢人了。”又道:“定安也下去玩玩,你若赢了朕也赏你。”
定安本是没什么兴致,女子围猎不过是杜昭华出风头的,但一听要和男子比她倒是来了兴致,起身道:“好啊,二哥我可不会让着你,输了你别哭。”
闻人重芳抿嘴笑道:“为公平起见,咱们的前三甲就不许参加了。”他看向傅家三兄弟,“不然又全被他们猎了去。”
圣上也赞同,傅怀瑾随是不赞同不带他玩,但也不好说话,只能望着那些可爱的小姑娘们下猎场去,叹声连连,多好的机会,可以逗这些小姑娘们玩。
定安笑吟吟的下去跑到傅晏回跟前道:“傅大哥,我猎个头鹿送给你。”
那阳光下她笑的眯眼,脸上是细细的绒毛像个小桃子,傅晏回瞧着她便笑了,“注意安全,我也不做什么鹿皮靴子,公主玩的开心就好。”
她却是打定了主意要拿头鹿,过去拉住傅卿卿和关静好对她们道:“我要拿头鹿,你们不许跟我抢,不然我就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