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小小声告诉自己迷路了,唔,然后红着耳尖,他的小暗卫才不会那么,不不,大概又是和暗一样吧,说什么,垂着头,不对,他会跪的笔直,用晶灿的眼睛看着自己,说着让自己头疼的话,嗯,更没有找到他要的寒,然后会,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也,哼,他什么舍得责罚过他,就是被他的固执气狠,高高拿起,还不是冷,轻轻放过。不过,这次,他必须很生气很生气,吓的他再也不敢离开自己,对,就该这样!
燕景霄淡淡一笑:“孤就是说着玩的,他一个男子,被说成主母也是会不好受,你们还是按以前来吧。记住,不惜一切,孤也要他活着回来见孤!”
半晌,才终于俯下身,虽是黑夜,但他还是准确的将唇印在目标上,这一次,他没有匆匆撤离,但却是丝毫没有动作,只是双唇相贴,他怕,弄醒主子。但多停一刻也是好的。
果然,燕景霄眸色柔了下来。
说完,燕景霄转身离去。
薛嬷嬷面色微冷道:“殿下原来知道?昨儿老奴没有同殿下一同前去,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问过德安,您,您既然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又何必,何必非要置气,左不过一个太子妃之位,可立亦可废啊……”
皇后背过身,冷哼一声:“皇儿真是长大了,连母后的话都敢不听了。”
“皇儿说的什么话?母后怎么会怪你呢?来,母后让人备了你喜好的荷粉糕,来人,给太子端上来。”语罢,曼儿从殿外端着一个奶白瓷盘娉婷着走上来,淡绿色的糕点上零星的洒了些黑白相间的芝麻,淡淡的荷叶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煞是喜人。
燕景霄没有接话,眼睛扫过他手中的书:“怎么?喜欢游记?想出去逛逛?”
燕景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的品着:“怎么,又想让孤说你?”
燕景霄动作迅速的换上常服,洗漱过后,随意的用一条发带将长发束住,却见暗羽还没有动静,便出声道:“怎么,还不下来?要孤抱你起来吗?”
“哼!”燕景霄手臂用力“那就听孤的话,乖乖睡觉。”
“殿下可莫要哄老奴了,老奴可是早就问过旁人了,这么邪门的毒,就该将那黑心肠的千刀万剐!殿下……殿下日后可如何是好啊?”得了燕景霄的宽慰,薛嬷嬷非但没有止了哭,反而眼泪不停的淌。晨起精心描好的眉都紧蹙到一起。
“是!属下等必不负主子厚望!”暗影难掩激动,对他们这些暗卫来说,没有什么比主子的承认更重要。
“主子……”暗羽语气疑惑的打断燕景霄有些飘忽的语气,暗羽在其他方面真的很不灵敏,但是,在感受燕景霄情绪这方面却无师自通,从那些话中,他仿佛可以听出,其中无尽的悲伤。
玉容散,民间定情之物,寓意为玉容不改,君心不变!那么,他一直深藏心底,不可言说的感情是不是再也没有说出的机会?
影瞬间收回装出来的表情,恢复刚刚的冷酷:“主子你中毒了。”
“是,爷。”德安依言应着,但忍了忍,还是说道:“您莫太忧心,想必,太医一定会早日研制出解药。”
燕景霄在疾风中费力的睁开眼,入目是一张冷漠刚毅的男子脸庞。看着这张脸,燕景霄很疑惑,他没有见过,连一丝印象都没有。但,什么人会冒着必死的风险来劫他这个必死之人?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他仗着自己内力深厚,只带了三天的干粮,如今,所有东西已经吃光,暗羽只能一边走着,一边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咀嚼着。
昨天运气好,走在雪地里被绊了一下,最后发现是一条冻僵的蛇,所以他将雪地清了一块,捡了些树枝,可惜都是被雪覆盖的,很难燃着,还是暗羽将袍子撕了一半才点着。求生的本能让暗羽最终咽下了烤得有些发硬的蛇肉,最后咽下几口冰凉的雪水,暗羽突然觉得好像又回到了在奴贩手中的日子,连吃饱都是运气。
站起身,继续向前,暗羽从来不会让自己退缩,鞋子已经湿透,脚已经没有知觉,他只是麻木的凭借潜意识继续向前但是山顶,还是那么遥不可及。
走到某一个地方,暗羽猛然蹲下,此刻他仿佛被人掐住脖子,连呼吸都是困难!太阳穴一跳一跳,但是,他看了看上面,咬着牙,起身继续走,然而,没过多久,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下,从山上滚了下来,暗羽急中生智,五指紧紧扣住一块埋在雪下的石块上,才停住不断下降的身子。而此时,暗羽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窒息的感觉。
暗羽想了想,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目光坚定的继续前进,只是等到某个让他窒息的地方便后退几步,慢慢调息,在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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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天了,燕景霄将信鹰送来的纸条用内力震成纸屑,眸子冷漠如冰。
第七天,燕景霄面色阴沉,但是现在窗前,遥望远方的目光还有几分坚定。
第八天,燕景霄眼中的光芒像即将燃尽的油灯一般,摇摇欲灭。
由于连绵的秋雨,原本即将举办的秋猎,日期延后,听到这个消息,燕景霄仰躺在软榻上的眼神渐渐飘渺……
暗羽,孤说好带你去的,你会回来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