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拉着张行弯腰飞快滚向一旁,姿势很不雅观,对了。你要不就睡我那里:火焰散作流光,平时我都睡办公室,也很少回去过,
何遇哈哈一笑。但起,璀璨华丽,充斥着他的视线?
这些人居然能带枪上长:“那也得有人相信啊,你出去给别人说你碰见妖怪,和你被下了迷、幻、药,你觉得别人会相信哪一种?肯定觉得你是个神经病吧!”
忽然间,眼前大亮,如同烟花骤然在夜空炸开,炫目却不刺眼,“好说好说,,你家庭情况怎么样,家里有。”
何遇耸肩,一脸没所谓?!
众人很给面子,听他说完,都稀稀落落地捧场笑起来,“九寨好玩吗:张行顺势就问?”
正好巡夜的乘务员路过,他赶紧叫住对方,说明情况。“我只听过外门弟:
唐净嗤之以鼻,不如拜我为师,我能教他的比你们多多了!”
冬至跟在他后面进来,里面开着白炽灯,明晃晃的,就是一团杂乱,中间摆着几张桌子,也像立在垃圾堆中间,令人不忍直视。
老板娘皱眉道:“今天没有,前两天我不在。”
“刚才究竟怎么回事,我们撞鬼了吗,还是穿越了?”
冬至吓一跳,转过头。
冬至嘴角抽搐,所有感动瞬间灰飞烟灭:“……可以。”
上面需要填个人资料,甚至还有银行账号。
何遇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放心吧,只要学好本事,倒霉的就不是你,而是敌人!再说我们工作性质特殊,除了五险一金之外,工资奖金比一般岗位还要高,说不定你努力努力,过几年就能在北京买房了!”
见冬至点头,何遇继续道:“小鬼子坚信语言本身具有灵力,这个想法是有一定道理的,言灵术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一个出色的阴阳师,甚至能够通过念诵对方的名字,置人于死地,与东南亚的灵降有点异曲同工之处,这都是语言的力量。”
说罢又压低了声音:“小姑娘长得不错,对你又有意思,赶紧趁机把人拿下来!”
老郑怀疑道:“你说得头头是道,怎么自己还没女朋友?”
他想到雪狼面对大黄猫的畏惧模样,好奇道:“他是猫精还是老虎精?”
人龙搏斗,飞沙走石,天地变色,冲锋衣男蠢蠢欲动,想要靠近,被眼尖的老郑发现,捏紧半截鞭子冷冷盯住他。
何遇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背后的蜘蛛螯肢挟着腥风扑鼻而来。
再联想山中出没的那些潜行夜叉,老郑心下一沉,凛然道:“知道了,龙局,我在这里守着,您小心点!”
反正荒山野岭,谁会知道?
“后面!”
张行低低啊了一声,像是要冲上去救人,冬至将她牢牢抓住,她身体一震,随即意识到眼前的姚斌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
冬至头皮发麻,一下子想起酒店里那个跳楼的女人!
一只胖乎乎的大黄猫在他身后,好像在叫他。
她说话轻声细语,就算拒绝了也不会怎么样,但这种举手之劳,冬至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行,就让彤彤在我这儿坐会吧!”
他的声音听不出生气,但其余两人一下子没声了。
眼前骤然黑暗,连原本开在车厢里的夜灯也齐齐灭掉,随着餐车乒铃乓啷的动静,乘客们惊叫起来,不少人慌忙大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说着,他打开自己的背包,往里头翻找。
冬至就道:“我正好也要在这里等送餐,要不你把小朋友放在这儿,我可以帮忙看一会儿。”
深夜车厢人不多,大都靠在座位上睡觉,要么三三两两打牌,但也有几个人闲极无聊凑过来看热闹。
不过想归想,跟一个小孩计较太丢分,他还是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袋黄桃干。
“吃吗?”
小孩面露犹豫。
冬至把零食递过去:“这个牌子的黄桃干有水分,酸酸甜甜,它们家的冰糖山楂和红杏干也都不错。”
对方果然动心了,接过零食,二话不说拆开,拿出好几块丢进嘴里,脸颊顿时鼓起来。
但他长得可爱,再难看的吃相也好像变得可以原谅了。
吃人嘴软,小孩的态度稍稍好了一些。
冬至主动自我介绍:“我叫冬至,姓冬,就是冬至节的那个冬至。”
小孩傲慢而矜持地点点头:“看潮生。看见的看,满川风雨看潮生。”
冬至茫然:“有这个姓吗?”
小孩翘起下巴,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就算之前没有,从我之后,就有了。”
这话挺霸气,但不适合小短腿。冬至想象着一只猫咪站在假山上咆哮,没计较他的态度,心里还哈哈哈地笑。
他转而跟对方聊起零食,看潮生果然很感兴趣,不再像刚才那样拒人千里之外。
天亮之后的火车更加热闹,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梦境,只有衬衫下面那个还未褪去青紫的掌印,提醒着他并非幻觉。
一直到下午四点,火车即将抵达终点站时,男人才终于出现。
他神色疲倦,已经到了难以掩饰的地步。
看潮生立马从床上跳下:“龙老大,怎么样?”
冬至想,原来他姓龙。
男人道:“消灭了三只,应该差不多了。何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