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撞了你?如果她,一来关忆北身。
代理商在卖药方面是专家,可在法律方。可目前这种情况下是否还要利用韩略来回避他,这是个难题。脸上隐着笑意。”他问。被这么一说虽,可又不全信,开玩笑似地说:“看来我只能选择保重身体,不要让自己有躺到关医生手术刀下机会这一条路了。”
“去了您想不到的地方。”关忆北狡黠地笑。
那时候的莫羡自然满心欢喜,现下却高兴不起来。
某种意义上,她确实是跟韩略一起来的。
韩略耸肩,握着关忆北。打着哈哈说:“看这事儿弄的,”
这件事有什么值得盛鸿年煞有介事跟?有什么误会私下谈嘛,怎么还弄到法庭上了呢?
“对我的车感兴趣?”他笑问,从裤兜里掏出遥控钥匙,开了车锁,“感兴趣的话可以开开试试,自动挡,很好开。”
她看起来比其他。”
“习惯了,不好改,没有化妆,唇红齿白,年轻的皮肤吹弹可破,长发曲曲弯弯地披在肩头,缎子一样光洁柔软。眉宇间自带着一股傲气,让她美得富有侵略性。
莫羡把小张医生的白大褂也拿过来,跟关忆北那件一起团起来搁到身后,压低声音说:“万一有事你过去帮你师兄,就说你们是来看病的,别暴露身份。”
“我妈给了我一些基金,下个月分红到账的话,应该够还你的。”关忆北说。
她指撞了他车这事。
“是啊。”她随口应着。
一个妈妈,因为不舍得孩子饥渴,最后却害得孩子送了命。
她不想进去,怕进去了会忍不住教训这位母亲。她知道那孩子出事儿这位妈妈比谁都难受,可那并不能抵消她的罪孽。
“a型主动脉夹层,长期高血压是主要原因。这次又是喝酒又是车祸,主动脉膜竟然都没破,你姐姐算是命大。手术已经给她置换了人工动脉,不会有破裂风险。出院后切记要定时吃药控制血压,注意休息,不能做剧烈运动。还有,烟酒这些东西,不要再沾了。”关忆北谆谆教诲。
“如果莫小姐理赔过程出现问题,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韩略却说:“如果你指的是撞车,那我接受你的道歉。如果你指的是昨晚你把我当成了你跟前夫之间的挡箭牌,那我会觉得只有口头上的道歉,不够诚意。”
对于宋若词,莫羡的感觉,很复杂。
“宋若词她……也转去了心外科。”盛鸿年的口气添了些谨慎。
她更怕的是,一旦她能说出那种话,她跟他之间,连粉饰太平的朋友都没得做了。
他微微俯身,凑近她,低声说:“莫羡,我想这次我是真的吃醋了。”
如今突然学着徐婉倒向关忆北,她也是看不懂,索性就没吭声。
他果然还是计较追尾那事儿。莫羡想。看来今天她不光是中邪,运道也一般。早知道出门前拜拜妈妈那尊从普陀山请回来的菩萨。
二哥:“回来了。”
“我来的时候还没。”
“明天找物业吧。”妈妈说,声音一扬,命令道,“没人你快回来吧,把鸭汤端到桌上去,我这儿腾不出手。”
老天是不是太讽刺了?他倾尽一切跟疾病对抗,他成了一个崇高的好医生,最后却还要被病魔踩在脚下。
“拍过片子,是骨头的事儿。可能是骨瘤,也可能是骨肉瘤,要活检后才能确诊。”他平静地说。
关忆北皱了皱眉,没动,任她掐。
“又不是为你做的,那么多废话!”妈妈斥道。
到了医院,停车场满了,莫羡绕着医院转了几圈找车位,倒是跟韩略走散了。
“我有喜欢的人呀。”宋若词轻声说。
她不怪别人会这么看,把她跟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宋若词放在一起,她都会觉得自己是个第三者。
出来的是宋若词,还带着口罩。
莫羡对着天空吐出一口气,管他什么绯闻,她既然能走到今天,又有什么可怕的?
“据我所知,国内刑事案件的发生率远低于国际平均水平。”莫羡说。
“从来没做过,想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的眼光罩住她,语义含混,意味深长,缱绻暧昧。
突然听徐婉“咦”了一声,惊讶地问:“哎,你是不是那个……叶清欢?”
莫羡一直看着韩略慢慢走远,努力把思想从关忆北那边抽出来,让自己去想点别的。
莫羡走到了手术室外头,小张一声满头大汗地从里面冲出了,没顾得上理会她,径直跑过去。又有护士推着仪器跑过来,大声对她喊:“让让啊!”
徐婉只是表面的女汉子,坚硬的外壳下有颗柔软的心,她需要人呵护,需要年纪大一些的成熟男人,而不是被她的表面坚强吸引来的小弟弟。
在锻炼身体这方面莫羡一直很支持关忆北,普度众生前他自己不能垮了。
下午在忙碌中度过,不少文件要签。马特助的第二个案子也提上来了,莫羡打开案本,发现根本没有案子底本,只有一封道歉信,字里行间对她的溢美之词酸爽得她不忍卒读,干脆揉烂了扔垃圾桶里了。
莫羡知道小南是好心,可她简直不堪其扰,顺口问她:“韩总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