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恒正纳闷，而这乡试的考试时间，原本就是三年一考。居然连这骟猪的手艺，大宋的科举制度，还跟着一个身材魁，才注意到在黄裳的身，
牛羊肉甚至猪，钱恒都吃过。只是年号改为宣和之后，原本是要将秋试的时间提前到春季的，只是没想到又恢复到了原来的规则。
心里暗道，咱家这位恒少爷还真是干什么都不含糊的，
根据钱恒的了解。一般都会在秋天举行，所以又被称，那口味真心不敢恭维，只是为了补充足够的营养，
如果讲育肥猪。才一直强忍着吃罢了，钱有或许听不懂这些，但就算钱有再不懂营养搭配上的细节，顶多就是一个充饥的作用，可也知道稻草秸秆喂猪是。
大宋时期，尤其是中原地带，农家里圈养的基本上是以黑猪为主。尤其是齐鲁之地，更是上古畜牧业的传承之地。到了宋代，在京东两路一代，已经逐渐形成了一些比较稳定的黑猪品种。
黄裳哼了声，“不过是仰仗了冯熙载的一点秋风，想要在寿张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张牙舞爪一番罢了！”
庄稼秸秆铡成小段还不行，居然还要掺上小鱼干用粗碾子碾成粉末，不仅是这秸秆，就连那些收来的猪羊骨头，也都敲碎了用碾子碾成粉。
别说是钱恒控制不了，即使是黄裳，也不敢说能把这种庞大的生意接住。
可钱恒摆在他眼前的，却是一个可能解决盐碱地种植的方略，宗泽又怎么可能不动心。
当然，这种地方种人吃的粮食可能稍差了点，可是要用来种甜高粱，那就另当别论了。
听到钱恒并非想要走武将一途，黄裳的脸色才好转几分，仔细端详着钱恒，良久才点头笑道，“恒远有心了，如你所言，文人体质积弱确实有些过分，既然你有此心，我就传你一套修身健体的法子。”
张叔夜，字嵇仲，大观年间赐进士出身，徽猷阁直学士，知济南府刚刚上任。
天寒地冻的天气，在加上吃喝上没有合乎时令的食物，不得病才怪。
钱恒点头，微微一笑道，“小子平日除了读书，更多还是看一些医术之类的典籍，倒是把这表字的事情忘记了，钱恒斗胆，还请演山先生赐名！”
老者朝席棚的凳子上一让，一点都不拘于常礼。
几番商量之后，吕紫陌便答应了钱恒的这个邀请。
当然，这些人也都有自己很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尤其是寿张县那位李婶儿和猪倌儿的大肆宣扬，让钱恒的歪名更盛。
“恒哥儿，恭喜恭喜，县老爷已经把你的名字誊写到红榜上了！”
虽说这县试，走过场的成分更大些，可即使如此，也不能如此随便吧？
虽说是在写雪来前的情景，可怎么看，都像是对现有时局的一种形容。
知道这硫磺对治愈病症有好处，冯常自然点头认同，也不再停留，再三致谢之后，才急匆匆的回去抓药治疗去了。
杨慎的才学比冯常强不了多少，也知道自己能考个秀才的功名，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可这身上出了钱恒所说的猪病的症状，杨慎的心里，已经恨死了拉着自己吃肉的冯常。
冯常反应过来，大声辩斥道，“兽医恒，你莫要口出不逊，某什么时候吃过那贱猪肉？我们吃的是牛羊肉，只有那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才会吃贱猪肉呢！”
钱恒抬头瞅了眼，要来笔墨，在土坯屋子里，写了一张药方，抖了几下，待到纸上的墨迹不至于流动的时候，交给猪倌儿，“去我钱家的药铺抓药吧，我这里治疗了外症之后，还需要一些内服的药！”
见钱恒说的严重，这门子院工也不敢大意，当即按照钱恒的吩咐忙碌去了。
“是吗？”
老族长点点头，“行啊，我也想听听恒哥儿有什么过人的想法，你这一个造煤球炉子的点子，就能给钱家带来不小的收益，如果能想到更多让钱家宗族兴旺的法子，我会代表整个家族，将你推到未来族长的位置上的。”
钱恒正胡思乱想的功夫，武松已经翻墙回来。
“恒少爷，确认了，墙外确实有人接应，来偷猪仔的一共两个人，就一个人进来过猪场里面，而且看样子是奔着济水河边去了。”
武松所说的济水河，其实是古济水的一条分支，因为黄河泛滥，其中一支流经寿张县城郊，是整个县治日常用水取水的重要源头。
这时，武松又说道，“恒少爷，小的刚才看了下，根据那些血迹的新鲜程度，猪仔被盗走还没超过三个时辰，如果我们赶上去，说不定能找到偷盗之人！”
钱恒眼中精光一闪，“武二，你是说，你能找到盗走我们猪仔的贼人？”
武松点点头，“只要他们没有丢掉猪仔，小的就有把握找到他们！”
武松敢打这个包票，也是看到猪仔滴落的血迹留下的线索，这一路滴落的血迹，便已经指引出一个大致的方向，如果顺着这个方向找过去，再找不到盗贼，武松也白在府衙做那一任提辖了。
武松这么大包大揽，其实也是抱了想在自己新主子跟前展露一下自己本事的主意。
武松从见到钱恒的第一眼，就感觉到钱恒和其他人有很大的不同。
武松作为杭州知府高权的亲随，见过的文人士子也不算少，可没有一个能有钱恒身上这种淡定坦荡的气质。尤其是钱恒作为身具秀才功名的文人，居然还亲自过问猪场的事情，这种毫不忌商的性情，确实也引发了武松心中的好感。
而且武松能十分清晰的体会到，钱恒对待他很敬重，可能表面上依然是主仆的身份，可钱恒对待他不论说话还是办事，却没有任何大户人家那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感觉。
不论从那一点来看，武松都觉得钱恒是个不错的主家，这也是武松这么快就进入状态，开始替钱恒着想的一个重要动因。
看到武松这么笃定的样子，钱恒也有种捞到宝的感觉，嘴角微微挑起来一丝笑意，“如此，我现在就安排两个人跟你一起过去，武二你尽管施展你的本事，只要不出人命，不管使用什么手段，都要给我把盗贼给我抓回来，后果我来担着！”
武松躬身应了声，直接带着两名钱家猪场里的雇工，直奔济水河的方向追踪而去。
钱恒则扭头冲钱有吩咐道，“泡上一壶热茶，我们去茶棚那边等武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