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脸上闪过一丝讶然，说是受了一，小的已经询问，“今天有人，而且上流民里的地痞，“恒少爷慧眼，随即嗯了声，说学生的猪场！出现了盗窃猪仔的事情，便用这个武松派过来，做自己的护卫跟班，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了。
不过听老师问自己，钱恒忙解释道，确实是流民，才做的这件事，”
只是黄裳并没，弟子这不急着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老师要是有兴趣，”
不过这样一来！不妨跟弟子一起过去，也给了钱恒更多温习功课的时间。
到了这个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钱恒，钱明哪里还有半点不服。
东坡肉倒是听过，但也只是通过添加各种浓郁的调料味道，把猪肉里的腥臊味道，给硬生生的遮下去而已。
钱恒的打算也很明确，如果单喂猪那些稻草粉末，是长不出多少肉来的，但是要加了骨粉和鱼粉，营养就会补充上来，搭配出来的饲料，无论是育肥效果和速度，都会增强很多。
其中最数淮河两岸一带主养的淮猪，还有河北一带的深州猪，和登州周边的莱芜猪，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黑猪品种，都在钱恒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提到这位冯主簿，黄裳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钱恒按照比例把这些饲料配备齐了，却发现猪苗的收购并没有跟上来。
所以在弄清楚甘油对果酒的影响之后，黄裳哪里还有心思去留意钱恒提到的关于甘油的其他用途，便沉下心思仔细琢磨起来。
“恒远，如果你能说得让我心服口服，我可以答应你，我登州治下，乃至整个京东东西两路的盐碱地，尽归你支配便是！”
当钱恒劝宗泽收回告老还乡的奏折，继续留守登州的时候，宗泽的胡子都气得撅起老高来。
黄裳不急不忙的从怀里取出一本极薄的册子，纸张都已有些发黄。
一个李若水，一个黄裳，现在又出来一个张叔夜，居然都凑到了一起。
不过钱恒也基本判断清楚了这只仙鹤的病情。
古代文人，很多人都十分讲究的，尤其是当读书人考取功名的时候，这表字的起由，很多时候是有老师来赐名的。
看老者如此洒脱，钱恒心中也十分赞叹，看来大宋的士人，也不全是太拘泥于礼数之人。
反正吕紫陌闲着也是闲着，而且吕紫陌心里，也不想这么早嫁出去，尤其是最近跟钱恒接触多了，心里有了一丝自己的小心思。
一个不务正业的秀才，一个一边准备乡试，一边继续帮东平府百姓的禽畜看病的兽医，年节期间，钱恒成了整个寿张县最忙碌的人，没有之一。
钱恒意料之中的笑着站起来，“考取功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所以小子接下来就要更加努力的准备下一场的考试了！”
不过钱恒诧异归诧异，李若水既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把他叫去，钱恒也用太过担心什么。
后一句中的冷气侵人火失红，更是直观的描述了寒冬将至，令炭火都失去温度的预兆。
一连三天，冯家的后宅里，不是传出杀猪般的嘶吼声，还有痛骂钱恒的咒骂声。
冯常求到门上的时候，杨慎如果不是忌惮冯常在东京做大官的宗亲，早就直接把冯常骂出去了。
冯常极力否认，反倒让钱恒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
甘草、桔梗、生地、大黄、连翘之类，都是些药铺里常见的药材，直接开了十天的药量。
钱恒其实也没有什么准备的，只是简单换了身比较利索的衣服，便跟着猪倌儿一路来到豢养肥猪的猪场。
吕紫陌在老远，就看到这兄弟俩，一边低声说话，一边悄悄朝钱恒所在的书房打望，聪慧之极的吕紫陌，又怎么可能猜不到这俩货心里在想什么。
老族长倒是挺豁得出去，不过这也正是老爷子眼光毒辣的地方，活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钱恒瞅了眼钱有，“那高粱的收成有多少？出苗整齐吗？在没弄清楚出芽率之前，一切试验都要按部就班的来做！”
什么试验？
什么出芽率？
不只是钱有，跟过来帮忙筛土的几个伙计，也都听得一头雾水。
反倒是吕紫陌兴趣盎然的问道，“恒哥，你说的这出芽率是什么啊？”
钱恒笑着解释道，“这个啊，简单，你们帮着数数，看这一堆种子有多少粒，记到本子上，等我种在这木桶里出了苗，再算一下长出来的苗数，就能弄清楚这出芽率是多少了。”
“我知道了，恒哥儿是想要看看这些种子有多少能出芽的，对吧！”
吕紫陌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可是这个有什么用呢？”
钱恒见吕紫陌好奇，便放下手里的活儿，让伙计帮着一层层的往木桶里垫那些松软的湿土。钱恒则坐到一旁，抄起一根木棍儿，在地上画起来。
“看到没，我们想要把这种子充分用起来，就得按照这种垄沟的样子来种，隔两尺一条垄沟，既能保墒，又可以防止高粱长起来之后被风吹倒。可要是这么种，就必须要弄清楚这出芽率有多少，才能定量下种！”
吕紫陌盯着地上钱恒画出来的垄沟结构，忽然问道，“如果这么种，能比之前撒种省多少？”
听到吕紫陌这个问题，钱恒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总算有人理解自己这么做的目的了。
正常种植高粱，如果想要种苗密度合适，撒种子至少要用到四五十斤的量，才能保证不缺苗，而这种开沟封垄的种植方式，一亩地不到二十斤，就能保证出苗密度够用。
这么算下来，高粱种所能用到的占地亩数，能够翻一倍，可想而知，其产量和收益，又是多么客观。
当知道这种开沟封垄的种植方式，能比普通撒种少用一倍种子的时候，吕紫陌也是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要真要跟恒哥儿说的这样，那得需要多少地来种啊？”
钱恒一笑，“土地咱们不缺，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保证丰产的基础上，种出更多的高粱来，只有我们的收获足够多，才有余粮酿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