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没有去文殊坊取扇。“想必是‘兰若寺’的那个兰若啰?兰若……”简胭抿嘴点头,两个丫头见状自然也?”
“兰若?他们不是准备了数月有余,”
“这些都要我亲自看过才?默默地跟着,
萧。”
“这又是什么?!”
简胭知道红豆在想什么,也没有吱声,只悠悠地举步在前。怎么还是没有个定案,”
“。两柄百两,却将那盛名在外威严凌厉的敬王直呼作“老四”,简胭不由失笑。嗔怪地瞪一眼回去,
御前不跪御,红豆急忙用手捂眼。
“百年前天下无主,君家既然能轻易,君之容乱世枭雄,要统一天下也不过举手之劳。何况史书有载,君之容确实距此只一步之遥,虽然她为何放弃后人不知,但君家确是传奇。”
魔爪慢慢逼近,沐无星平静地闭上了眼睛,只望若真逃不过此劫,就此了断了也罢,正好抛下那些如梦魇般纠缠自己的纷扰,换得一身逍遥自在,至少,能不再为她所困。想着想着,右手缓缓移向了那装着致命毒药的瓷瓶……
云粧听罢轻笑:“草民自然知道。王爷既然自称‘我’而非‘本王’,草民自然没理由不卖王爷一个面子。只是那包袱里的东西——”云粧视线划过布包瞟向柳长缨,随即定睛道,“对有些人来说是无足轻重,但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却远远贵及性命啊。”
一边漫步一边闲聊,问者初来乍到随口问,自是不以为意,而答者亦是心中清明信手拈来,不厌其烦,殊不知,这对话放在本该自幼接受帝王教育,熟知蜀州一草一木的十三王爷和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侍卫之间,该是何等的诡异。
果然……只怕陆青、顾松昀二人也是因此离席的吧。简胭一顿,紧跟着大步步入府中。
“好,那么……双龙何为?”
“千般颜色,虽月浓而无星。万里相思,纵尽欢而不乐……好……好!对得好!”
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简胭一脸平静,一撩衣摆,潇洒地落了座。
柳长缨柳眉一竖,对简胭视而不见,自顾转头看向了那手的主人。
绿蔻不着痕迹地看一眼君九音,应了声“是”。
言罢轻轻一笑,一双点尘不染的眸子盈盈望着简胭,竟似要晃花所有人的眼似的。
“主子,那小子给你委屈受了?”
也不知门后的人等了多久,不等绿蔻话毕,柳府大门已然大开,柳长缨一身青衫,英气勃,单膝跪地抱拳道:“不知胭王大驾,末将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哥哥,哥哥……
悄悄掩去自己的在意,顾寒溪轻柔一笑,离琴起身走到简胭身边。
“见过陆……”
简胭大概明白了,就是个官方认可合法聚会暗中推选王朝高层领导班子的活动嘛!
“然后呢?”
“你的头啊,从这里,”伸指在简胭背后距肩一指远的地方轻轻一点,萧简翎笑道,“从这里开始,便是在朕的手中慢慢变长的。”
“……姐姐……”
“胭儿,你可曾为自己束过?可知道自己的握在手中的感觉?”
“……”是,那是一种,让人害怕它会从指间滑走的感觉。
取过盘中的玉钗,一支支仔细地替简胭插上,萧简翎满意地勾了勾唇角:“朕还记得,那时候何年才一岁,素太傅带他来的时候正是父后生你那日,那时朕逃了学去等,却被母皇阻在了颐垣宫外,也不知何年是怎么避开众人视线进了朝清宫,竟然……”说到此处萧简翎摇头无奈一笑,“竟然成了你到这世上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朕原本真的不信……不信天定宿命之说。”
将最后的一支金笄插好,萧简翎靠在简胭耳边轻声道:“胭儿见过何年了吧。”
不等简胭回答,女帝已然勾唇一笑,退开几步仔细验收了自己大半个时辰的劳动成果,点了点头:“朕的手艺还未退步。”
简胭转过身来,微微俯了俯:“谢皇上。”
将近八个小时的笄典几乎耗去了简胭今日全部的精力,而晚上的国宴依然是一场重戏,不仅要迎君后及太君后回宫,还要招待来自洛华和祥烽的使节,简胭只能忙中偷个小闲,避开众人躲到了御花园里。可一静下来,今朝那人的身影便满满占据了简胭的心绪,斩之不断,亦挥之不去。明明于自己而言不过是至多见过两次的人,却因为萧简胭留在这个身体里的记忆而让自己痛若剜心,那种切肤的疼痛,几乎逼得简胭透不过气来。
一曲锦弦音未绝,许君明日上红妆。弦断谁人堪续尾,问君归期在何年……锦弦公子素何年,当年的你,便是如此与萧简胭两心相知,又两心相绝的吗?
禁不住这身体铭心刻骨的痛,简胭一拳砸在石壁上,身体缓缓靠将过去,竟似摇摇欲坠。
“王爷……”
弱弱的男声在身后响起,简胭一惊,猛地回转身去。
顾寒溪被简胭猛然的回头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锦盒差点掉到地上去。
“寒,寒溪?原来是你啊。”简胭拍拍胸脯深深呼了口气,紧接着便皱眉不解地看着这个躲了自己两天却在此时突然出现的男子,“你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