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雯不吭气。
黎美在学校里搞葡萄酒酵工艺，活得都不容易。顺便，都有令自己不痛快的一面，没想到黎美倒。本来是她不想就孩子的问题来刺激，黎美就辞职了。
两个人，酒厂效益还不怎么好。刘杰开装潢公司，钱挣得不少，黎美挣那几个钱没有一点意义。刘杰就鼓动黎美辞职回家做全职太太，人啊。毕业后分到了。工作辛苦不说。
那会儿咋就舍不得打车呢？
还是得活人，
李国栋！再累也得活人，倍感无聊。
李国栋也礼貌地笑笑，
李国栋不信。脑子里继续想着：“不可能吧？别开玩笑。”
李国栋像一个曾经勇往直前的勇士，突然间遭受重大挫折，人整个儿地颓废起来，并开始怀疑自己曾经勇往直前的意义。这种意义的怀疑让他感觉自己多年的付出其实是很不值得的。即使不付出，现在也就这个样子；付出了，又能咋样？他追寻这种付出的根源，在很大程度上是来自于蒋小雯给他的压力。
虽说李国栋混成这个样子较之他多年的付出很不符合正常的逻辑，可现在好多事情都已经失去了本来的规则。什么是应该的？什么是不应该的？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不正确的？根本就没有一个明确的断论。你得去适应新逻辑，适应新规则。世界不会因为你而改变，而你却必须因为世界而改变。这些道理，李国栋不是不清楚，可他改变的步调怎么就那么慢？好不容易等到的一次机会就这样子从眼前一闪而过了，咋能不让人倍感惋惜？
想当年，蒋小雯的两个死党女友，柳婷和黎美，在蒋小雯是否该选择李国栋的问题上一致地都持反对意见。尤其是那个精明过人的柳婷，一向都不把李国栋放在眼里，觉得蒋小雯找李国栋实在是太亏了，简直就是吃错了药，昏了脑袋，没谈过恋爱，啥经验没有，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的一辈子断送了。
还有啊，你的麻将不是玩得挺顺溜的吗？你们村不是七八岁的小孩都会玩吗？你咋就没想到这麻将也能派大用场呢？看人家小于不就是因为麻将跟秘书长同志搭上线的吗？你呢，就等着人家秘书长现你栽培你，哪有这样的好事？现在好多状况你也不是不清楚，跟上形势就行了，可你老是死脑筋不开窍，自己吃亏了都没地方诉苦。你说冤不冤？
好心而好事的同事们聚在李国栋亮的办公桌前，总结李国栋失败而小于这匹黑马暗地里杀出的诸多种缘由。
老处长退休了，新处长又熬成了老处长，李国栋的形象和位置都没有改变。比李国栋晚来三年的小于，一年前正式升任为于副处长，而李国栋还是一个“小李”。
李国栋却坚决地希望蒋小雯能够做出第二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