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池恍惚地抬起头,
“……”会心,”
他有些,一瞬而过,阿薰呢?但依然没有挪动。不似方才那般亢奋了。
街上的灯笼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令澹台薰几乎有了一,先前手也被他牵过,出去练武时也不知出过多少拳,偏偏在此刻感到有些怪异。这样的感觉曾经也出现过,就好像是吃早饭时吃到一颗双黄蛋,“苏傻子。
嗯……看起来有点像个被风流,
澹台薰看了看他。被火灾吸引而来的人们瞧见她浑身湿透的样子,纷纷露出诧异的目光,接着重又涌了,有意识地避开,于是很快她便与叶池走散了。
“你与长素说了什么?
叶池。”他疑惑道,唇角依旧挂着笑,丝毫没有受到被拒绝的影响,俊雅的脸上笑容暖若春阳:“你不用害羞的,我都知道了。”
叶池像是已经等了许久,满目期待地望着她,捧着碗问:“做给我吃的?”
美姬话音未落,突然被人抓住了手,猝不及防被甩开,皱着眉头,有些吃痛地揉了揉手腕,小鸟依人地往乐瞳身旁靠了靠。
若乐瞳真的是半途换了个人,就算长得再像,他也能看出破绽;偏偏她不是。除了乐瞳出生那一天他看到的是个男婴,这么多年下来与他相处的,一直都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从孩童时到现在,神态举止从未变过,连她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澹台薰想走过去问问究竟发生了何事,而唐默手下一个少年却拦住了她,憋屈道:“大人你就别过去了吧,唐大哥已经在那里坐了一天了,谁都不肯理,刚才叶大人来叫他他也没反应。”
“她不仅学习了里面的男主人公,连台词都背下来了。”
“酒是谁给你们的?”
有人给她灌输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么?
阿遥重重地点头。
叶池的心情陡然间好了起来,分外愉悦地吃起了饭;苏玞却是“啧啧”摇头。天色渐渐晚了,烛火明灭,因为是在屋外,他的眼睛感到有些不适,长素立即转身去找提灯。
还是有点小激动。
那是个打扮有些古怪的青年男子,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半张脸,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箱子,看起来是个药箱,看也不看她便走了,却被澹台薰抓住了袖子。
离黄昏越来越近了,她打了个哈欠,上街转了一圈,不由想起上回叶池租下的那间房子,想知道最后究竟如何了,按照记忆中的住址找到那户人家时,却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言罢,叶池起身出屋;澹台薰不确定他以那样的速度能看出什么,只是跟在他的后边。
叶池与秦州人不一样,这是由内而外给她的感知,但与其说是亲切不如说是好奇;她没想到不过随口说的理由,他竟会思考这么久。
澹台薰再次注视着他,陷入了沉思。
老板看了看她,因为是常客,还是与以往一样放了两个。
叶池悟了悟,又给他倒了杯水,续问:“继承什么家业?”
澹台薰的手是冰冰凉凉的,小小软软却很有力。叶池一怔,慢条斯理地想将手抽出,谁知对方握得更紧了。
“不过是问我们过得习不习惯罢了。”
叶池有些不解,却见澹台薰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上的拳套包裹住了关节,只露出了纤细的手指,冷不丁道:“因为我。”
“——继续战。”
澹台薰默默夹起一个小包子放在碗里,一时没有说话。
“我能知道的事都是从皇城里流出来的,在外面传来传去之后大多半真半假。”元子翎突然想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手,“既然你想知道实情,怎么不去问问他本人?”
澹台薰仍旧没有答话,只是出神地盯着那个包子。
察觉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但元子翎对于她肯从州牧府搬出去这一点还是很高兴的。那天在商行看到澹台薰的时候,他还以为眼花了,一问才知道她竟是来找房子的,遂兴奋地要帮她找地方住。
澹台薰的脾气他是知道的,她母亲阮红当年接手州牧之位后,本是有望在一两年之内被派去京城的,可惜那场大火粉碎了一切的期待。
那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到澹台薰哭,但倒不是伤心的眼泪,如果是这样他还能上去抱一抱她。她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在流眼泪,更像是在愤怒,随后便接手了州丞的位子,目标就是以后去京城做官。
澹台述起初是不同意的。一是因为阿遥身体不好,澹台家或许还是得由她来管;二是因为他不想让女儿去京城那么遥远的地方。可惜澹台薰是铁了心的,二人商讨一番觉得父女打架不太好,遂作了个约定,倘若她能完全靠自己在十八岁之前坐上州牧的位子,就准许她去京城。
元子翎起初觉得这不是一件难事,他时常也会因为元家的生意奔走各地,在京城那边也有一处房子,但澹台薰给他的回应却是:她不是去京城玩的。
自澹台薰从家里搬出来之后,澹台述也时常找他问一问女儿的情况。他很想帮她,说不上来的想,就像小时候做过以后要娶她的决定一样。
“你怎么突然想从叶池那里搬出来了?”
元子翎笑眯眯地看她,连平时觉得一般的包子都特别好吃,香喷喷的,怎么会这么好吃,以前怎么没注意到。
澹台薰皱了皱眉道:“因为我看见他觉得心里很烦。”
“……啊?”他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曾经以为澹台薰不肯搬出去是因为喜欢叶池,但后来想想这是不可能的,然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竟是说不出的愉快。
澹台薰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不知他是哪根筋搭错了,但她是真的很烦躁。
先前以为叶池被困火场的时候她就很烦躁,昨日骆文说要带叶池走后,她莫名其妙更烦躁了;或许解决的方法,就是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