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又道：我笑了笑，已不可能再。瞪着我道，小雨现在的状态，不过没成功。“本来我，“不还，我难得和你。
“为什么？”
谢竹缨一闪身躲开，“啪”地一声，将手机合上，藏到自己裤子的屁股口袋里，”
：拿起听！放在她耳边，不想她来捣乱！”
我一阵揪心，我真的很后悔自己昨天的行为，想不到我一晚没回家竟给小雨，如果我不陪着谢竹缨胡闹，早去早回，现在她抱病来找！小雨哪会发烧啊，我还凶她，这一刻，我心里充满了内疚和歉意。我真诚地道：“对不起，小雨，我以后一天也不离开你了，天天在家照顾你。”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脚步声。
我和谢竹缨并肩站在山顶，风吹得我们豪情满怀。极目而视，到处是参差错落的松柏和枫树，一簇簇的红绿相间，火红火红的枫叶象是在燃烧一般。树脚下，一团团金色的傲霜秋菊开得正艳。
“妈，你不用担心了，我现在有。”
“工作顺心就好啊。对了，你母亲的病怎么样啦？”
我暗叹了一声，心道岂止是我们，还有一个千慧要凑热闹呢，别说她害怕，我比她更害怕！以夭夭的性格，如果三年后还是没有什么改变的话，知道我欺骗了她这么久，她不自杀就得杀了我！唉，好在千慧说她有把握说服夭夭，也不知道她到底凭什么那么有把握，我只好先把希望先寄托在她身上了。
我叹了一口气，抚着她的脸道：“千慧，谢谢你，但我了解你，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的，你要的东西我也给不了你，你这又何苦？其实凭你的条件，想找个相依一生男人很容易，没必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再有小雨和夭夭她们，也不该是你去面对的。小雨暂且不论，但夭夭的性格倔强无比，连我都不一定有说服她的把握，而且如果我接受了你，不仅是对你的一种亵渎，对她们来说，更是意味着一种背叛！这半年多，我已经做错了太多事了，我也不想再错下去了！你还是忘了我，赶紧走吧，就当是为我这段错误的人生收个尾。”
说着话，我们一起到了楼下，小雨和竹缨见了，也都站起了身。千慧冲她们点了个头，拎起皮箱对我道：“我先走了。”
“不犯同样的错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难道你和那几个女人都是同时发生的吗？对她们你就不是一错再错吗？”千慧盯着我，不屑地道。
“前面左转！”刀疤汉子下了一道指令。
夭夭上前一步，靠在我怀里，流着眼泪道：“不，东，我会改的，我愿意为你改变，你相信我，我会把所有的坏毛病都改掉的，我不想你瞧不起我。”
“是啊，今年三岁半。”林影抱起小女孩儿，指着我道：“多多，快叫舅舅！”
不过我对此并不在意，能让这些思想质朴单纯的人们获得些许生活的乐趣，流言又于我何加焉？说起来，我也曾经是他们的一员，对这些单纯的人们，我的内心是喜欢的。夭夭也是一样，她不时地对沿路的村民微笑点头，张婶李叔刘伯地打着招呼。看着自己的家乡，她眼中更是流露出浓浓的依恋之情。
小雨歪头望着我，脸上展开了灿烂的笑容。她欢快地蹦上车，没等坐好，就先在我脸上啵了一下，然后深深地望着我，面带微笑。
小雨柳眉一扬，怒道：“你……”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参加你妹妹婚礼那天回来的路上，那个项链，是我当着你老婆的面故意弄掉了。”小雨漫不经心，举重若轻地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我曾经是多么向往古人“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优雅意境，一柱香，一张琴，一卷书，一壶酒，倘若身边有红袖添香，或许还可一亲香泽，一醉梨涡。可如今这机会倒是来了，只是这船……唉，啥也不说了！
我暗叹了一声，忽然想起还买了半块肘子肉，于是道：“差点忘了，我还给你买了肘子肉呢，你等着，我去给你切好。”
“我家小区你知道吧？我住五号楼，四零一，你快点喔！”
“不！哥，我不信，我不信你是这样的人。哥，我从小最崇拜的人就是你，我一直认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哥，你告诉我你刚才说谎了，哥，你快告诉我啊？”小雪已经泪流满面了。
“等呗，还能怎么办。”我看了她一眼，回道。
“问问而已……还不行吗？”谢竹缨吃了我一个鳖，没好气地转过头去。
“你说的大事就是给我洗脚？！”
这一刻，我的灵魂已同路旁树木一样，枯涩而扭曲了。
小妹找到了如意郎君，终身幸福有托，我欣慰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胡闹呢？
我笑道：“不重复你也难不倒我。听着，我给你对醉里插花花莫笑，可怜春似人将老。”
“哦，没什么，我马上就好了。你也来上厕所吗？那赶快上吧！”
我差点没气得从床上掉下去，一把将她推开，没好气地道：“逗你玩逗你玩，你还逗个没完了！你当你自己是马三立呀？”
听了秦风的话，我明白了，他一定是事先在酒会里安排了自己人，所以才会出现在最恰当的时候。于是我奇道：“大哥你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亲自参加合作会谈，估计巴西人根本不可能拒绝了，你为什么还要同意我们那些胡闹的主意呢？”
小雨不屑地道：“那算什么，商场如战场，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东雨公司，而且是彼得追求我，又不是我追求他。要是以前我对他可能还会有点顾虑，可他一而再地在公众场合羞辱你，我也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小雨说到最后已经咬牙切齿了。
“……死了。”小雨面容悲戚，无限哀伤。
千慧站起身到我面前，双手扶着我的腰，仰头看着我的眼睛，道：“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人完完整整地回到我身边，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谢竹缨笑吟吟地看着我，道：“谢谢你的关心，更谢谢你今晚陪我走了这么久，现在我到家了，你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吧，去取你的车吧。”
我暗叹了一声，伸手拽了一下谢竹缨的衣袖，她挣了一下；再拽，还是挣了一下；又拽，谢竹缨终于忍不住回身怒道：“拉拉扯扯的，你到底想干嘛？”
到了吴铮家，一个玲珑娇美的小女人迎了出来。见了我们的样子，小女人吃惊地叫道：“哎呀，老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还敢说没打架？”
小雨双眉一扬，道：“为什么不相信？谢大记者对你好得没边，又和你称兄道弟的，现在又为你珠胎暗结，我凭什么不相信？”
老天！这不是……当年齐伍平取笑我的那句话吗！千慧居然在这种情况下，以这样的方式，又对我说了一次！我的心一阵悸动，只一瞬间，五年的往事无论大小，都扑天盖地般地向我袭来。我的心里翻江倒海，什么滋味都有。和千慧在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只言片语，都无不在折磨着我的心。我虽然不清楚千慧是不是知道我那些出轨的情事，可她这种寻爱的方式，对我而言，简直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夭夭用小额头撞了我一下，道：“那怎么可以？自己的家就是要自己动手干才放心的！”我笑道：“你的家你干当然没什么了，可凭什么让你竹缨姐跟着受累啊？人家可是大记者呢！”
我暗叹了一声，看着秦风淡淡道：“正在考虑。”
“程东，你过来一下。”
夭夭听完一愣，机械地点了点头，忽然扑到我怀里哭道：“东，现在你老婆已经回来了，我们以后还会有时间在一起吗？”
我坐在车中，仍在默默想着自己所做的那个决定，心情象车窗外的夜色一样浓郁。早上谢竹缨的话象一记警钟一样敲醒了我，她说得对，生活是要过一辈子的，我不能等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再做出最后决定，而且我和小雨偷情偷一辈子，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同时，夭夭家的严酷现实更前所未有地激发了我对夭夭的责任感，医院走廊里和夭夭的那场海誓山盟，终于让我暗暗做出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决定。那就是，我不会只选一个人，更不会随便放弃一个人，我要和夭夭、小雨三个人一起生活，一起生活一辈子。
“唉，你别提了，夭夭可能回家了，我现在正在往y县的路上呢？”
“我是来……对了，夭夭呢？怎么没看到她啊？”谢竹缨没见着夭夭，却看到一片狼藉的床铺，又下意识地向紧关着门的卫生间望了一眼。我暗叹了一声，没有回答她，而是道：“你先到外面等我一下，我们出去再说！”说完不由分说，就把她推出了房门。我回身穿上了鞋，披了大衣，向卫生间望了一眼，走了出去。
“什么？你都喝了这么多了，还开车？太危险了吧！”
我呵呵一笑道：“大记者就是大记者啊，连采访的方式都不一样，我奉陪就是。”
小雨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反正是好事。”
我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道：“老齐，是这样的，我刚打电话把这事跟千慧瞒过去了。但明天早上这事肯定会上报纸和电视的，要是大嫂看见了，她肯定会把我受伤的消息告诉千慧的，那不就穿帮了吗？”
我看着小雨，心如刀割，喃喃道：“我不会抛下你的，永远都不会的！”小雨听到我的话，止住泪水，欣喜地望着我。我右手扶住小雨的头，凑过去在她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痛苦地闭上双眼，右手突然发力，将小雨的头重重地撞在车窗旁。小雨闷哼一声，晕倒在座位上。
“不会。”
小雨看着我，眼珠骨碌一转，笑嘻嘻地道：“好东东，乖，能不能替……”
不知不觉，又是半箱下去，我们前后已经喝了十八瓶之多，时间也过了午夜。我迷迷糊糊，谢竹缨坐着都直晃悠，我们都离喝高不远了。这种情况完全在我预料之中，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只要再加把劲，我们就可以烂醉如泥了！
桌上无酒，我又拽出一瓶，准备启开。谢竹缨忽然拉住我，不停地摆着手，道：“别启了，别启了，不喝了！”
我心里一惊，忙道：“怎么不喝了？”
谢竹缨一把搂上我的脖子，醉眼迷离地看着我道：“再喝……我就该多了！我怕你……借机干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