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
“嗯?快开门!“夜半三更哟。
“我就在门外,马上客。还不把卤菜。盼天明,寒,听姐姐的话,啊,别哭,姐姐唱歌给你听。”刘芳唱了起来:”大梅在门外,”
“好的,我等着。”
“啊唷,可别吓我。”安大婶听到惠芹的这句话腿都软了。她说:“阿弥陀佛,琪琪千万别出什么事!阿弥陀佛,琪琪千万别出什么事!”
“我再去装。”孙大妈接过碗,出去,又迅端进来。
“你少喝点酒,啊!”安琪嘱咐完就到东厢房去了。
“啊,哦,啊。”孙跑跑露出尴尬的神情,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唉。”安大婶又长叹一声,说:“要是你爸爸还在就好喽。”
“那好吧,喝!”孙跑跑端起酒杯,说:“我恨不得马上就娶了她,成了好事。”
“那是,那是。”孙跑跑说,“桌子、椅子怎么都翻个个儿了?”
“什么要求?”安琪问。
“唉,人哪,其实就那么回事,别太叫真了。”惠芹说,“我当初经人介绍认识了你二哥,觉得他傻傻的,只会埋头干活,一点幽默风趣也没有。有一次他到我家里,见了我的爸爸叫二叔,见了我的妈妈叫二妈,我的爸爸、妈妈直愣,因为我爸爸排行老大,怎么成了二叔呢?没想到吃饭的时候他竟然傻乎乎地解释,他的爸爸排行老大,只能叫我的爸爸为二叔。你说气人不气人?好像他的爸爸是天下人的老大,别人的爸爸只能排第二。”
安琪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非常紧张。
“我说的是假如,你这就没耐心了?”安琪说,“其实呐,你哄再多的女孩子开心,那是你的事。我只不过好奇罢了。”
“那,那,那,”安琪说,“那怎么办呢?”她苦苦思索着。
“嗯。”安琪一边答应着,一边到卫生间去洗脸。
姑娘疑惑不解地望着孙语文,说:“我摸脸的时候会哭得更厉害!”
“傻妹子,太阳晒屁股了!”惠芹笑嘻嘻地说,“马上领你去顾庄,看看孙跑跑。”
“我在路上已经吃了一块,饱了,想喝水。”刘芳显然不善于撒谎,眼睛不敢望着安琪,转身从床下拿出热水瓶,倒了一杯开水,慢慢喝起来。
没等翠儿回答,刘芳气喘吁吁地进了门,走到安琪床前,关切地问:“琪琪,头疼得厉害吗?”
“唉——”“满脸污垢”长叹了一声,说:“不给,不给也不要冲着我脾气啊!劳动部门,劳动部门,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给,我到别处要去。”他离开常老头,转身到别处去了。
倪厂长反复说了好几遍,仍然没有人愿意随她去吃早餐。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下了车。
“为什么?”刘芳问,“女儿都1o岁了,怎么会有家不能回呢?我想象着,你的女儿一定很可爱。”
“嗯。”郑大大点了点头。
“你小点声嘛!”安琪说,“自从你家搬到镇上住,我们再也没有在一起玩过,那年我7岁,十多年了,有时真的好想你,好想我们在一起的欢乐时光。”
“哈——”安琪笑了起来,鬼精灵似的说:“那名单里肯定有名堂!”
“我找不自在!我找不自在!”安文亮的脸像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得吓人。
“坐好了吗?”年轻人坐上了摩托车,问。
孙语文眨巴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摇着头说:“师傅,我一匹马也没看到,只觉得模糊一片,好像是一座山,又好像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