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匆匆地朝前,等到绿灯亮起时又迈开,
“唉。
“是许医生”宁仲言拉着我在人行道上停了下来,想像着即将尝到的美食,赶紧下了车,又来了,我就说嘛,她会让姓向的尝到比死还痛苦的滋味”
“应该走不远才对咱们再分头找找看”司机的声音也是惨绝人寰。
我深吸一口气,极力露出一个显得平和的微笑,慢慢走到了向院长面前。
“那她自己为什么不来”护士长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唾液不自,“姓向,许医生的,你不可能”
“可,可是我动不了啊”我有些绝望了。你给老娘闭嘴,
“宁仲言,立马白了他一眼,“以后不许再提这些事”
我不禁朝宁仲言翻了一个白眼,舒舒服服地摆了个大八字,没想到他快一步先跳到床。
“对了,你还没跟我解释,厕所里面那个什么中级魂魄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懒得跟他斗嘴,只是一心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你以为我想吗”宁仲言冷笑了一下,“梁悠悠,你唯一的优点就是盲目的乐观和自信”
我一听,立马反应过来,不禁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原来你是把我当成实验品了万一它要是没听明白,把我拉得更远,那我不是死定了”
“要么你就在这儿等船来救你,要么你就相信这头海豚,让它托着你到沙滩上”
“你不是会游泳吗”宁仲言似乎有意调侃我。
他的唇虽然冷冰冰的,却软软的,就像在我嘴皮上顶了个冰淇淋果冻,让我时不时产生伸出舌头舔一舔的冲动。
宁仲言摸到凸起上的一排按钮,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红色的键,玻璃门慢慢打开,我也终于觉得没那么压抑了。
“梁悠悠,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宁仲言咬牙切齿地说着,“实验台里的氧气有限,你会没命的”
“他,他们怎么样了”听得出来,女鬼情绪开始有些激动。
心里已经说不出对他是同情还是憎恨,毕竟这件事是宁老太做的,与他无关,可是又因为要救活他,却牺牲了三条性命,特别是那个孩子,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
没过一会儿,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传了过来,只听见老外一声欢喜的口哨声,很得意地说着:“向主任,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美国最新研制的医学技术”
向主任表情严肃,在简单的消毒之后,他戴上医用手套,拉开了严雪儿身上的被子。
“二十三年了,你终于还是来了”耳旁突然想起一个陌生女子尖锐而冷酷的说话声,吓了我一大跳。
“少夫人,有什么吩咐吗”阿珂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外,赶紧问起。
“阿珂,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到处走走”我故作镇定地下起了命令。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都不告诉我难道就忍心看着我送死吗”我拼命地摇着她的手臂,“哭”得浑身都在颤抖。
我暗松一口气,慢慢走到宁老太面前,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奶奶,您怎么也在这儿”
“宁仲言,她走了,说话呀”我在心里轻声呼唤着。
这么想着,我竟鬼使神差地伸出右手食指,稍稍使了点儿力气,想要把黑布倾斜的一头往上拉一拉,可没想到还是用力过猛,黑布擦着我的指尖,落在了地上。
宁仲言皱起了眉头:“你的新闻简直是铺天盖地,想不看到都难”
“了解个屁啊你家老太婆就说在梦里和你做两年夫妻,然后给我四百万人民币,再把手上这个镯子送给我”我一下子火大了,大声地回应着。
暖暖的阳光不见了,强劲的冷风很嗨皮地吹了起来,我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细血孔都在跳舞,冷得我已经快找不着北了。
房间里浴室里的水时大时小,昨天好不容易洗个澡,才刚抹上洗发露,连泡泡都没有打散呢,居然就断水了我就像傻瓜一样,光着身子等阿珂提来几桶救命的水鼻涕,冻得我直冒鼻涕水。
虽然没有转头去看他,可是隔着后脑勺,我也感觉到了他的不怀好意。
跟他对着干好像没什么好处,要是他不能顺利转世投胎,恐怕那老太婆还要再关我几年想到这儿,我就不寒而栗。
枕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我满心期待地看着枕头向宁仲言砸去,不料却望见枕头里鼓鼓囊囊的一团。
“我又没怪你,怕什么”我笑了笑,将牛奶一饮而尽。
我高兴地点了点头,心情居然好了起来。
“奶奶,这次去巴黎,我给嫂子买了个小礼物,放在我屋里呢,我能不能把嫂子领走啊”说着,河美娜突然挽起了我的胳膊,用十分亲昵的语气跟宁老太说着。
我一下子就哑然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她,她之前也来宇豪酒店参加过甄选,就在我前一天”
“族长在宗堂里等着您呢”
他奶奶的,我差点儿忘了,这老太婆是会杀人灭口的毁了她的镯子,说不定连全尸也不会给我留
可是,之前看到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自杀难道
猛然睁开双眼,这才发现刚才那不过是场噩梦,我立马深吸几口气,这才缓过劲来。
镯子很凉,紧贴着我没有做过任何处理的伤口,倒是让我觉得没那么疼了。
这时,阿珂走了进来,她仔细打量我一番,随后又用眼神示意她们将我抬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宁老太霸气十足的宣言让我心中一动,立马陷入了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