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的男人办事很是靠谱，每日里支使着，柳姨娘却把她，那人不敢听。
原本含玉身边还有个丫鬟冬晴能支应一二，人家往上三代，不仅打听着了。一边服侍着卫正廉穿好了：一边挑着灯给卫正廉引路，看到卫府的丫鬟个个面白如纸，惊魂不定，还没问她，心头就先软了三分。
随后就听到卫正廉叽里咕噜的骂起了何谦，还有一些亲，
白莲意犹未尽的又说，
卫柔身边的丫鬟胆。
被迫的接受着他目光的凌迟！
“再大一些的时候，原来父亲所想，我才慢慢明白，只是侍郎的女儿，不论她性情如何，这些都不！容貌如何，她所在意的，只是侍郎女婿的称呼，因为那是他所想要的人生捷径。”
这些人既然被黄姨娘留着，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的。
接着是大夫来了，然后人仰马翻一阵混乱，白莲甚至还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就听那大夫告诉白铭文，卫氏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他接过何谦递过来的药渣后，反复的翻看，又仔细的闻了闻，许久，才抬起头对着何谦说道：
“还请九姑娘转告夫人，若是夫人能向大夫人要得奴婢弟弟的身契，奴婢做牛做马也要回报夫人的大恩。”
何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没有用任何亲戚间的称呼，包括对卫氏，也没有喊表妹，更没有像幼时那样喊阿蓁，白夫人这个称呼则是他不想喊的，于是就喊了卫姑娘。
原本早上该合棺的时候，谁料到卫氏却拦着不让，卫正廉心生不悦，碍着白铭文在不好发作。
“你起来说话吧。”
中间可能还有别的摩擦，只是赵嬷嬷就不太清楚了，后来何谦准备下一届春闱之时，提前两年出去游学，白铭文没了何谦这个对手，便松乏了许多。
“回家。”
“你外祖母是前天夜里去世的，莲姐儿，答应爹爹，回去以后，不能告诉你娘亲，不然你娘亲该伤心了。”
白老夫人看到白莲进来，便咽下了要训斥许氏的话，看白莲请过安，就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身边。
白莲本以为白老夫人会派个得力的大夫过去，如今白老夫人说要亲自过去，自然再好不过。
好什么，连我家丫鬟身上都比你身上好闻，谁知道你是不是有狐臭，拿着香露遮盖呢，白莲心里哼哼了两句，还是掩着口鼻不说话。
白莲对姨娘这类生物的存在实在不感兴趣，看到黄姨娘后也只是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赵嬷嬷与佟嬷嬷去了主院。
柳姨娘咬着牙送了白铭文出门，心中犹自愤恨，看到白铭文进了含玉的房间后，柳姨娘眼睛里能冒出火来。
“发个烧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真当自个儿是主子不成，哼，最好病死她，也省得我日后动手！”
因为红缨是跟着卫氏一起去了卫家，这时候她神色惊慌，难不成是卫氏出了什么事不成？
到了白府门口的时候，卫氏才想清楚，这世上之事，有几件是由着自己喜怒去随心而为，大多是披着强颜欢笑地模子，内力还不知是怎样的血泪横流呢。
白莲不自觉的的撇了撇嘴儿这个含玉还真是了不得，眼看着白铭文都有所松动，这样的情况她都能急中生智，找到了一条对自己最有益的路，不可谓不高啊。
含玉心中悲凉，却又无可奈何。
含玉不敢接口，只得惶恐的俯下身。
“这个时候，我们想要的结果还没有达到，含玉还得留着。”
说实话，那么一个美人，在自己面前梨花带雨的求情，纵然是白铭新也狠不下心来，心中软了三分。让她在蒋氏面前服侍着，后来蒋氏回了永州，她自然也跟着回来了。
“祖母不会生病的，祖母乖乖吃饭，身体棒棒的，什么病都不生。”
白蓉看到白莲注意着柳姨娘身后的丫鬟，心头冷哼一声。
“你们两个跟芳华苑的小丫头们认识吗？”
白莲一想也是，上一次白铭文落第，大概就是因为柳姨娘有所分心，卫氏说的不无道理，女色让人沉湎，反倒不如静心读书的好。
尤其是有两个小的，也才三岁，此刻跪在地上，撇着嘴，想哭却又不敢哭，看着自己的娘亲，眼泪一包，西府的老七白铭殊的妻子纪氏看着不由得心疼，当下就在二老夫人耳边低语：
按着长幼，给两位老太爷拜了年，收了红包后，白老太爷便没有再拘着他们，让他们去院子里玩去了。
见许氏没有说话，就又说道：
“好好好，爹爹答应你，以后晚上都哄着莲姐儿睡。”
要白莲说，她觉得做主母就该是像许氏那样，有手段，够心狠，别的不说，将对于自己子女将来有任何威胁的因素，都扼杀在摇篮里，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主母。
“若大嫂有事就先去忙，我跟二嫂陪着娘。”
眼看着白铭文如今宠着卫氏，柳姨娘哪里敢造次。
陆氏不说倒还罢，一说起来，白老夫人心里更是恼火。
当然了，白老夫人肯定是忘了这事，就算没忘，肯定也会装作忘了。
“囡囡，娘亲怎么厉害了？”
自白蓉下去后，白莲就彻底熄了要跟祖母说祝寿之类的贺词了，前有被雪藏的白蓉，自己是傻了才会再去触白老夫人的霉头。
今日大胜而归，白莲吃过了厨房送来了糯糯的香甜的粥后就安心的睡了，丝毫不理会隔壁吵着要姨娘的白十一。
同时头疼的，还有被奶娘抱着的白蓉，在她听到白老夫人说要将她抱到卫氏的院子时，当时就愣住了。
“蓉蓉知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五奶奶是年轻脸皮薄，哪里有那些姨娘们手段高，能留住爷们。到过了年也才十八，如今姐儿也生了，再长两年，什么都懂得了，五爷房里的那些人，看哪个能勾了五爷去！”
“姐姐抢姐姐蛋蛋……”
原因无他，真是因为西府那边不管是正房奶奶还是姨娘，都跟喝了送子观音的神仙水一样，一个接一个的男孩生着，而东府这边，却是一朵接一朵的金花开着。
只见何谦从马车里出来，白莲还在往马车里看着，直到马车被停到路旁，也没看到里面有其他的人出来。
看来这个表舅身边还真是没女人，白莲看着何谦的同时，何谦也看向了白家的人，环视了一周，便见他脸色平静淡然的走了过来。
ps：感谢水木的双平安符，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