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想爹!
从阿枣家出来之后,哄他吃饭睡觉,“等着,显然是还不能习惯没有爹爹陪他玩,自从宋靳走后。哇呜——爹……”小家,”
因天色很暗。阿枣一下子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东,也不知道自己后来都做了什么,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好像在狂躁迷乱中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
阿枣惊喜之余,心中又是惊雷乍起。
阿枣看都没看他,只硬着声音道:他每日!他的脑袋里就充满,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悠扬阁的,于是下意识地踮起脚往前凑了凑。
“为什么?一双美眸亮灿灿的,”阿枣这会儿显然,脸上也再没了先前的不自在。她歪着头,
“盛娘子长得。有些好奇地看着宋靳,宋秀才会动心也是人之常情啦……”
那晚宋靳不告而别,蒋游本是有些生气的,但后来宋靳解释了一番,他也就挥挥手翻过去了,只说下次有机会再带他认识那位兄长,反正那人有事要办,要在青县待上一段时间。
半晌,赵氏才不可思议地说道:“可,可大侄子……你以前不,不一直说要将来做了大官之后才娶亲吗?”
这么一想,阿枣就放下了最后一丝戒心,目露同情道:“你别担心,往后我嫁到你家去了,定会帮你的。”
半晌,他轻轻“嗯”了一声,抬头看她:“你放心,我既答应了你,必不反悔。还有平安……不管往后我会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我都会永远视他如亲生。”
阿枣顿时被逗笑,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亲了一口:“调皮!”
见阿枣并未推卸责任,反而马上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宋氏顿时一愣,随后脸色便好了许多。
姜无双不耐的声音打断了阿枣的沉思。
吵闹声这才小了下来。
“小爷……小爷在心里喜欢了十几年的姑娘,趁着小爷出远门的时候……嫁,嫁人了。”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他顿了顿,而后撑着额头苦笑道,“这就也就罢了……可她要嫁的那人是个禽兽啊!我明知道那是火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往里头跳!为什么那个混账是我的兄长,为什么所有人都要瞒着我……我,我好恨呐……”
前世和兄长一家相认是五年之后,现在的他还不是将来那个深受忠义侯信任,被人称为“福将”的征北将军,而是一个平凡的押镖人……
蒋游出身武将世家,其父虽是文官,但他却随了伯父靖安侯,生了一副直爽的武人性子。这样的人爽朗潇洒,爱憎分明,很好相处,但同时也容易得罪人。
“没呢,”阿小挥了挥拳头,“我记着阿姐的话呢,从背后用布袋套的他,然后把人拖到路边树丛里打的,我自己的头也蒙上了,没被别人瞧见。”
“阿小早早的出门洗衣裳去了,我方才在屋里听到外头好似有声音,以为是她回来了,便过来开门。”阿枣说完,又看了看自己的脚,道,“至于我的脚……多谢关心,没什么大碍。”
“从我让你叫我阿姐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我的家人了。就算真的做错了事情,我也不会赶走家人的。”阿枣摸摸她的脑袋,“况今日的事情怪不得阿小,阿姐当然不会生你的气。”
“这娃长得真好看……哎哟喂!这不是盛娘子家的孩子么?咋在你家呢!人家找儿子快找疯了都——”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没事吧?”宋靳看着她,没有再走近,只淡淡地问了一声。
见她竟不顾脚伤下了床还出了屋子,阿小忙飞奔过来一把抱起她,生气道:“阿姐不听话!打屁股!”
“哦。”三妞挠挠头,哥哥的眼睛又变得亮亮的,耳朵也变得红红的了……真奇怪呢!
大妞不忿,刚想说话,却被赵氏及时拉住了。
宋靳猛地回神,笑容一敛,飞快地起身出了门。
平安以为娘亲在和他玩游戏,也伸出手去捏阿枣的脸,大大的黑葡萄眼弯成了月牙儿:“阿小!阿小!”
宋靳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唇,又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三妞都在边上呢,我能做什么。”
因为自己救了他妹妹?
阿枣会选择下水,自然是因为有自信能救人,可没想到那小女孩受了惊,竟在慌乱中死死抱住了她的脖子,怎么都不放手。
宋靳失笑。如今才八月,这枣子其实还未完全熟透,他这么做,不过是想让三妞转移注意力,忘记方才的事情而已。
阿枣顿时如遭雷击。
“你,你瞎说什么呢!”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看,那妇人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就瞪大眼挺起胸,一脸愤怒地看着宋靳,甩着手直喊冤枉。
“你放屁!你个千人骑的浪蹄——唔唔——”栓子娘还从没出过这么大的丑,吃过这么大的亏呢,这会儿气得几乎要杀人,但也不知身上那死丫头吃什么长大的,竟是力大无穷,叫她动都动不了,只能疯了似的叫骂着,可惜下一秒连嘴也被堵上了,除了哼唧,再也说不出什么脏话来。
昏暗的烛光下,女子垂首而笑,虽面色惨白,狼狈不堪,却仍难掩惊人的美貌。
眸子瞬间变红,他猛地握紧双拳,森冷暴虐的杀意不受控制地在眼底荡开。
“师兄!”见岑央竟又突然犯起了病,阿枣忙飞快地扶住他,把住了他的脉搏。
可下一刻岑央就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师兄!你怎么样?”阿枣心下一惊,师兄的病好像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岑央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只想杀人。
好恶心……好恶心……他要杀了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他要杀光那些□□他欺负他的人!
他要杀尽这天下所有讨厌之人!
见岑央眼底的猩红之色越发浓郁,阿枣再也顾不得,飞快地从袖子摸出银针就欲往他的脖子扎去。
可就在这时,岑央突然猛地踉跄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静了下来。
再抬头时,他的眼底已经没有猩红之色,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派诡异的清明。
“师兄?”阿枣怔怔地看着他,莫名地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放心,我没事。”他突然笑了,笑容带着方才没有的明艳和邪气,“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东西。”
阿枣一愣:“师兄想到什么了?”
岑央诡异一笑,眸子里满是令人心惊的暗涌,但他很快就垂下了眼,只道:“那晚与我在一起的姑娘,不是龚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