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歇了一会儿才嚼了两下,一口咬了半个,“贵人就坐这种。”
阮白张嘴,“劳烦曹大人,”阮白仔细核查了一遍,”
之前场。现在阮白倒?”阮白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自己和田凯复,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随即翻了一下白眼,眼神扫过堆满了各种货物,充斥着各种味道的车棚,吃过中饭再走吧?又歇一会嚼两下,
“贵人,这人说的还是地道的官话,最起码比他要地道。眼下的现状并不是简单的一道。
阮白看不到任何实际意义,或者一封公文就能够解决的。
阮白也不客气:”从字面意义上理解?“辅军究竟是干什么,辅军辅军自然就辅佐军队。但是这批人似乎不算是军人,好像也不算是农民,至于其它的,似乎也归类不上。
“还有马匹呢人呢”跑快递过来,他这个驿丞的除了要招待食宿之外,还得给换马。也不能是光杆司令,得有驿卒和驿户呢这两天刚上的课,他可不会忘记。
“嗯?”
好在楚昊也不是真的就一点都不知道庶务,瞅着阮白看了半天,道:“咱们来谈一笔生意。”
“擦粉了”
豆腐他吃过,不稀奇。稀奇的是这汤,稠稠的,像是煮得厚厚的粥。
但是几乎所有的战马都是太监,就算大周历年来在战场上不是没有缴获,也无法真正培育出自己的优秀战马。通俗来讲,匈人的战马脖子以下全都是腿,大周的战马全都是小短腿。让农用拖拉机去跟超跑飙速度,简直虐cry。
反观楚昊,表情虽略有松动,却丝毫不见欣喜,活脱脱一个大周渣攻的典型形象。他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嗯。”
阮白倒不至于为了一句话,就跟牧才英过不去。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他过不过的去,而是牧才英、牧文飞那边过不过的去。
“嗯。”就算楚昊不说,其实他心里面也有这样的想法。开始的时候,荒驿就像是个被人扔掉的破烂,就算被谁捡了去,那也没人在乎。可是现在破房子旧貌换新颜了,“舍不得”的人自然就多了。
阮白虽然被称为老爷,但是这个家里并没有什么真正的丫鬟小厮。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这个偏厅里当然不会有人伺候。
阮白的演技过关,心里面一万个嫌弃,表面上却先是感谢曹将军的赏赐,接着表达了身为大周百姓为国为民统一战线的荣誉感和自豪感,再是表决心将来一定更加努力为国争光。
楚昊见阮白不肯开口,只能无奈道:“好吧,我全名叫楚昊。”然后摆出一副我都让你了,还不快叫哥的样子。
上次许五带来的客商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让他找的煤炭能不能找到,总是烧柴不是个事儿。他们可烧不了一冬的柴火,最近的砍柴的地方,也离着有五六里地。
这货脑袋绝逼开坑了,这边关有啥好的,干嘛就死盯着这一亩三分地不放
匈人的这次行动规模很大,造成这一线在外的村庄几乎全灭。杀人抢劫,完了就是一把火。
可是一个月前,楚百户竟然消失了。
楚昊排在第一个。
原本已经接近到相当距离的狼群,几乎瞬间分散开来,眨眼间就到了面前。篝火映衬之下,那一双双眼睛像是一盏盏鬼火,让人后颈发凉。
草原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的游牧民族,千百年来都一直致力于进入中原。
可用人员的充足,让阮白足以将人分成两班,日夜兼程地赶路。
要是在平地上,这样的撞击根本就不算什么。但现在是在河里,冰冷的河水多少让牛的动作变得不那么灵活,再说他们还得拖车,在满是淤泥和石头的河底行走,本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被这么来一下突然袭击,牛车直接就翻倒在河里。
对方的信息全然不知,自己的装备连小米加都没有,还想孤胆英雄
草原上面别的不多,就是草多。没什么用的杂草尤其多。
火堆上的水开了。
月光下,阮白疼得眼眶微红,眼神恶狠狠的:干嘛
阮白不着痕迹地侧过身,和身边被少年顶上的青年拉开一点距离,继续老老实实地把行李从牛马身上卸下来。
牧才英招手:“你,进去通报一声。”
因为要押运物资,牧才英这回还带了几个人,当然只是辅军。跟随的辅军满眼困惑。不是说如今这荒驿变成人的村寨了吗刚才那位阮大人不是还让他们自己进去吗他去向谁通报啊
不过牧才英的脾气不好,辅军没敢多纠结,大咧咧地往大门里一站,提气:“我们来了”
“我去帮你们叫人吧。”阮白那么好的定力,脸皮都抽了抽。他蹲得有点久,腿麻了。这会儿他站起来走路,就跟七老八十一样,后面还有两只没眼色的狗崽子绊脚,简直举步维艰。
阮白活动了两下,总算走路顺畅了,先把空碗拿去厨房放好,然后随便找了个人问:“又看到楚昊吗”
被问的人指了指屋顶。
阮白抬头一看,楚昊站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决战紫禁之巅的架势。
可惜没颜值。
楚昊那张脸,说好听是正气凛然,不用装傻就是一副忠厚老实样,一装傻就跟老实人被欺负了一样。没错,就是现在这德行
“二弟,哥错了。”楚昊看到阮白过来,就从房顶上跳了下来,嘴巴上是认错,模样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