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知不知道,不该:之前出了些小意外,该交代的情况都交代清楚,说道,坐在副驾?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让他带着我的人都回去吧,所以现在很轻松地就拨过去了号码。接起电话,豺狼果然已经急坏了,问我怎么回事、人在哪里。我告诉他,“一会儿去公安局,”
以前上初中,我就把豺狼的号码给背熟。
还不等我有所反应,就听到车窗一开一合的声音,
声音不是很大。我的手机显然被扔,却极其富有感染力和威慑力,足以传进现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之中。所以白薇薇也知道,
我在酒吧打。我没想到,她不仅没有看不起我,反而对我比以前还要好,这还是让我挺感动的。
“是的……”彭子擦着头上的汗,两条腿哆嗦地更厉害了。
只是,得换种手段了。
我一下傻了,说狂豹要杀我?什么时候?
赵老板自然满口答应,说肯定的、肯定的。
偶尔回头闪过王领班,看到他一张脸都青了,眼睛里也喷着火。
好嘛,不光身份变了,薪水也降了。现在的我虽然也看不上那千把块钱,但心里还是特别的不好受,本来看场子就够憋屈了,现在又让我去当服务生,我真是一肚子的火。
以坤少的智商,显然听不出我在讽刺他,还以为我是真心地安慰他,还擦了擦眼泪,重重对我点头,说知道了,哥。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真他娘的后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娇娇果然怒了:“偷偷亲我还不算有事?!你给我交代清楚,和那个小狐狸精到底干什么了?”
不过我却知道,宋光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说不定还会想出什么招来对付我,只要还在他的手下干活,时刻都要小心翼翼。或许,这也是我舅舅磨练我的法子?
而吴建业已经回过头去,询问他身后的那些汉子谁愿意出战。在那些汉子眼里看来,我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学生,跟我打就是欺负我,而且还能立功,所以都抢着报名。但吴建业还是挺小心的,在其中选了一个最壮实的汉子,个头都有一米八几,身上的疙瘩肉也一层层的,而且一脸的凶悍之气,一看就是真正见过血的道上人物。
片刻之间,宋光头已经进了酒吧,径直走到吴建业的身前,笑呵呵说:“吴总,发生了什么事情?”
求情不成的白薇薇又来到我的身前,一脸愧疚地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分完人后,狂豹就找人喝酒去了,我和另外两个兄弟则留在了深情酒吧。
排除掉宋光头的真正用意,他说得这几句话确实很有道理,现在的我确实一无所有,也确实要从零开始。我没有那个底气自比韩信和勾践,但他们身上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确实值得我去学习,既然我舅舅都让我听从宋光头的安排,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情况再说,便点了点头,说好!
我的心潮澎湃起来,体内的热血也隐隐涌动,谁说我舅舅混得不行了?看他身边的那些黑衣人,再看看现在的狂豹,这么多人死心塌地地跟着我舅舅,难道还不能说明一些问题么?龙毕竟是龙,走到哪里都是龙,就算我舅舅坐了二十年的牢,就算我舅舅白手起家、从零开始,也无人可以抵挡他的锋芒!
“卧槽,来了个不怕死的?”
我知道他是在说我被龟哥篡位这事,我低下头,说叔,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的。
至于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四五岁的依依当年是怎么从仓库里逃脱,又怎么落户到这个村上,改名换姓成了唐心……这一切的一切,财神都不愿意再计较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舅舅,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得三观都要塌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得到我肯定的答案,众人都安心地休息了,至于具体要怎么报仇,他们则相信我肯定会有办法。慢慢的,病房内外都恢复了安静,夜已经很深,大家都睡着了,唐心也趴在我的床边进入梦乡,房间里一片均匀的呼吸声,只有我始终睁着一双眼睛。
“嗯,嗯……”
越来越多的人朝我扑过来,越来越多的人看到我衣服上的血,而我的眼睛始终呆呆地看着天空,觉得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根本无法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但我知道,如果我选了李娇娇,就必须要放弃孙静怡,我心里只能有一个人,不能朝三暮四,更不可能脚踩两船。
就在刚才,她还对我百般侮辱,我的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把她丢出去都是轻的!
然而就在这时,李妈妈突然叫道:“程力,你不要和他打架,他就是个小混子,整天在外面打架,你打不过他的!”
这间酒店挺大,也挺气派,一楼还兼营着咖啡厅。李娇娇走进咖啡厅的区域,在某个位子坐了下来,这时我才看到她妈也在。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乐乐站在那个大坑旁边,一只手里提着浑身发抖、面色惨白,且已经半瘫的陈峰。而他的另一只手里,则横着一支黑漆漆的猎枪,猎枪的口正对着陈峰的脑袋。
两边一交战,高下便立刻分了出来,虽然大家人数都差不多,可是士气太影响战斗力了,我们这边几乎一路高歌猛进,杀得对方鬼哭狼嚎、屁滚尿流。
有了瓜爷的加入之后,我们这边的人数也达到了百人,虽然还是不能稳赢陈老鬼,但是已经能和他一战了。本来处在绝对优势的陈老鬼,突然遭遇这种情况,面色当然极为不悦,躺在手术床上的陈峰也哇啦哇啦骂起来,说瓜爷和他爹都不是好东西,要好好治理他们一下。
面包车一辆接一辆地缓缓驶离贫民街,朝着我们镇上的后山方向开去。我和乐乐、龟哥他们坐在最前面的面包车里,大家都不发一言,面上皆是沉重的神色,心里也都憋着口气,准备到山上再释放出来。
“宋光头!”我一下叫了出来。
唐心摇摇头,眼泪又掉下来,哭着说道:“王巍,怎么办啊,你们一个礼拜之后就要和陈老鬼决战了,本来人手就不足,我还一点都帮不上忙……”
这声音响得突然,而且特别震撼,几乎震耳欲聋,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耳膜都跟着嗡嗡直响。
我舅舅哦了一声,说:“看来你是要和我死拼了啊。行,那我就满足你,你打算怎么个拼法,划出个道来让我看看。”
这叫声里夹杂着无数凄厉、惶恐、悲惨,难以想像这声音的主人到底经历着多大的痛苦,老猪都惊愕地左右四看:“谁,谁?!”
疼,是真的疼,钻心的疼,疼到撕心裂肺,疼到肝胆俱裂。人都说十指连心,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古代有种刑罚是拔指甲盖,能活活把人疼昏过去。我这还好一点,是陈老鬼直接踩上来的,可也疼得差点让我昏过去了。
龟哥一声令下,四周的汉子立刻朝着陈老鬼冲了过来,喊杀声也直上云霄,听起来让人热血。而我焦急地看向老猪,希望他能赶紧下手,率先料理了陈老鬼。
陈老鬼点点头,刚要说话,陈峰突然大喊:“我不做手术!你今天要是不杀了王巍,就让我这么死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