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米、摘菜，“言之啊，皇帝没忍住笑出了声，一想到萧言之满是疲倦的暗黄。
见状，两个人的早饭一向简：萧言之做，裴泽就更不？
寝室里，刚好鸿胪寺要用钱，这才刚好被萧言之发现账目上的不对劲儿，从户部偷个折子再给崔承设个陷阱对萧言之来说似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好比徐离善只要在战场上碰到敌人就知道该用何种战略一样。
裴泽从来都没觉得文官的工作忙起来竟也是没有白天黑夜的。不一会儿就有香气从厨房飘出，那茶水烫嘴。”
只不，皇帝已经醒了，正在屏风后由赵康伺候着更衣，皇帝一伸手就抽出了挂在床边，突然就听见有人撞开他的房门，之后听到了声音，才知道来的是萧言之。蒋琬才发现萧言之跟皇帝其实是，
仔细打量一下萧言之的长相，虽然并不不明显，但皇帝年轻时的五官轮廓便是萧言之这样的。
“呃……”徐离善闻言左右看了看，含糊道，“大概是因为从没见过皇兄，所以好奇吧。”
“臣谨记王爷教诲。”
萧言之撇撇嘴，笑着看了秦风明一眼后才回答道：“谁知道呢，保不准是在长安城的哪条街上闲晃呢吧，也不知会不会来大安坊里凑个热闹。”
一行人在巷子里静静地站了一刻钟，看裴泽那铁青的脸色，便没有敢在裴泽开口前说话，一直等到何晏和胥仁一同回来，气氛才有所缓和，可胥仁一开口，这气氛就又凝重起来。
崔承眨眨眼，干笑两声道：“王爷真是幽默风趣。”
“风明！”
“派个随扈来就想打发某了？你们这是看不起某吗？某可是诚心诚意邀请四位。”
徐离善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惊讶于裴泽竟然笑了，萧言之撇撇嘴，道：“跟武成王比箭术？我可没那个自信。话说，你要不要穿上衣服先回大吉殿？不然等会连胜他们过来，你又要藏到床底下去了。”
张绍生看着萧言之颇为怀念似的说道：“你以前就是一副很有教养的样子，虽然也是穿着粗布衣裳跟大伙一起上山打猎下地耕田，但就是觉得不一样。”
“那回万春殿之后，奴婢也陪殿下多聊一些，好让殿下睡得沉一些。”
“本就睡不着，喝什么茶？”
“恩。”裴泽眯着眼望着远方，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
皇帝干吗那么大火气？是看他跟蒋贵妃坐在一起嫉妒了？
“蒋贵妃的弟弟？”萧言之这才发现蒋贵妃和忠武将军蒋山可不都姓蒋嘛。
那小吏脸色一白，都不敢去看萧言之的脸色。
说着，萧言之就转身折返向上。
“今儿的午膳就摆在这儿吧，朕与诸位爱卿一起用。”事情还没讨论完，皇帝并不打算放他的爱卿们离开。
是啊，明明就可以不用管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猜不透萧言之是要做什么，秀水只知道听从萧言之的话是最保险的。
见皇帝神情恍惚，萧言之犹豫了一下，又道：“当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母亲落下了病，不能再带着我去往别处，就只能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落了脚，每次都是托那些去赶集的人帮忙打探消息，得知……得知您战死时，母亲是想随着您一起去的，连白绫都系好了。”
“真的？”萧言之一听规矩更多，就蹙起了眉，“那父皇可真是辛苦了。”
萧言之离开不久之后，秦泰也出了两仪殿，往官署方向走去。
直到皇帝起身离开，萧言之才回过神儿来。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要担心的事情太多，萧言之知道一直都保持着高度警惕的自己是不可能睡着的，前一次是喝了酒，他的酒量和酒品都不怎么好，平日里是滴酒不沾，那日因为正在想事情，不小心喝了随行人递上来的酒，会在裴泽身旁睡死并不稀奇，可是昨夜他并没有喝酒，怎么就睡着了？而且裴泽刚走他就醒了……
被瞪的萧言之不解地望着裴泽渐走渐远的背影，撇撇嘴，转而对张绍生说道：“绍生，回了。”
“想什么呢？”见萧言之一直站在窗口远望，张绍生就没能忍住，走到了窗前低声问了一句。
裴泽不为所动道：“不一定，但最好。殿下的住处就该与殿下的身份匹配。”
“奴婢就是这个意思。”
“绍生还没回魂吗？”
瞄见萧言之的神情还是没有什么变化，赵康的心里犯起了嘀咕。
此时的皇帝似是只看得到萧言之一般，无视了裴泽的问候，直接问萧言之道：“是……言之吗？是朕的皇儿吗？你……可还记得父皇？”
楚良立刻绕到裴泽身前，见萧言之整个趴在裴泽怀里，楚良微怔，可抬眼一瞧见裴泽阴沉至极的脸色，楚良立刻弯腰，试图将萧言之从裴泽怀里拖出来。
萧言之点点头，道：“大概会先呆在长安吧。安顿下来之后也会给你捎个信儿的，别担心。”
“你们……认错人了。”萧言之压低斗笠，不得已使用了通用借口。
萧言之一直都是个爱说话的人，那日离开皇陵时他以为萧言之顶多也就能无视他两个时辰，谁知萧言之竟是两天两夜没开口，连个应答的单音都没发出来过，回答他的问题全靠眼神，可把他给吓坏了，生怕萧言之这一股气憋着再憋出病来。殷勤地照顾了萧言之两日，事事都在察言观色，他也佩服自己竟然能将萧言之的眼神全部看懂，终于盼得萧言之开口，他总算是能放心了。
“去云州。”
“云州？”萧言之偏头看着裴泽，“要替徐离善办什么事？”
云州这样的边防重地，可不是个适合观光旅游的地方。
“只是跟突厥人见个面，不是什么大事。”
徐离善登基之后，突厥人就不□□分，碍于幽云一带有唐国重兵把守才不敢进犯，只是每年的进贡却越来越少，一问及原因，就会被用产量不高这样的借口敷衍，徐离善几次派人到突厥去施压都没能成功，好不容易盼到他假期结束，徐离善是老早就传书要他亲自去一趟。
萧言之叹了口气，道：“我就说武成王怎么会放着朝廷政务不管，非要与我游山玩水，却原来是打算好了要去办正事，陪我游玩只是顺便啊。果然徐离善是比我重要啊。”
闻言，裴泽失笑：“你是怎么得出最后的结论的？”
“不对吗？”萧言之一脸不满地看着裴泽，“因为国家大事都比我的事重要，所以徐离善比我重要。”
“诡辩，”裴泽白了萧言之一眼，“只是想着能带你来云州和突厥看看，才答应亲自走这一趟。”
要给突厥人施压其实很简单，只要让幽云一带的驻军大将带着一千人马过去便可，比起唐国朝堂上那些能言善辩的文官，突厥人更怕幽云的将军，他跟着去也只不过是再增加一点儿震慑力，但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暗示唐国对突厥人的重视。
“嘴上说得好听。”萧言之撇开头望向远方。
裴泽打马凑到萧言之身边，蹙眉道：“就这么不相信我？”
“不是。”萧言之毫不犹豫地摇头。
“那是什么？”而且萧言之为什么总要拿他自己跟徐离善比？事到如今还有必要再比一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