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车外一个小女孩童稚的声音打破了这让人有点窒息的宁静,这孩子很粘她,
不过作为惩罚。
“是!”
“诶~这不是几年前的那位状元公么?哎呀,真是了不得,这一朝便成了驸马,
凭轩,以前则是老喜欢拉着她到!这回倒是难得见他在,我便得在还未到成年便搬出了高家,在外面自立门户了。
萧昭见这元恪?
也是位琴姬呢,点了点头,言道:随即无所谓一般,
我眼神一,言道:
“呵呵,陈小姐客气了,小姐不也雍容华贵,气质出众,才貌双全,蕙质兰心么,今日素竹能有机会认识陈小姐,也是三生有幸了!”
紫玉伺候在主上身边多年,从未见过她对哪个男子如此温柔的啊。
那时候的我,真的不明白,喜欢难道都分很多种的么?那么,她的喜欢,又是哪一种呢?
“你……”
贵公子边说着边朝老鸨儿那瞧去,这就是想让老鸨儿给他出面作证啊!
此人毫不犹豫的便将云纹绘出,可想而知平日里定是司空见惯,便不以普通士子衣饰绣此云纹为异。
他反应很快,知道自己性命危在旦夕,立刻做出了讨饶的举动,就连说辞也十分的老套,不知为何,小碗儿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觉得留他一条性命可能并不坏,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卫贤也没再说什么了,他可以做的也就只限于此了。
在我心中,逍遥生不过就是一个只懂画风俗画的俗人罢了,难道还有人会费劲心思要假扮他不成么?
画好落花之后,我给画作题上了画名《十二乐姬春游图》,写了提拔,还在下面写上了日期和署名,最后从笔袋中掏出了自己那颗最为喜爱珍贵的田黄石刻印,可以说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便是这块极为珍贵的黄田石石料所镌刻的印章了,这上面有着我身为画师的另一个身份!
“我倒是倒贴上去了啊,可人家长公主也未必瞧的上我啊!”
正得瑟着呢,眼前就有一双脚不识好歹的挡在我跟前,我有些不耐烦的拍了几下那人的脚,嘴里还喊着“起开、起开”,可这人岿然不动,仿佛脚下生根了一般。
这要是被他们逮到了,没从梯子上摔死,就得被他们给活活打死了!
我顿时精神百倍,拉着阿正问道:
嗯,我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动如此迅速,我都还来不及提出异议……
“太傅,学生不才,今后请太傅多加教导!”
说完,小公公便缓缓离开了。
“高……爱卿,既然你如此喜欢跪着,那这几天你便在这跪满三个时辰后,再来教我念书便好了!”
老太师微微颔首,让专人在前头掌灯带路,然后毫不客气的示意我惨扶着他入朝殿。
“怎么,你见过那小子了?”
杨安源是由衷称赞,心有所感,便顺势而发。
好不容易等到退朝,高丞相已将在殿前帮小皇帝决定了今日早朝的议事,小皇帝不等太监宣布退朝,便径直从御座上跳了下来,拂袖而去了。
紫玉觉得气氛很古怪,可看到公主有些冷峻的脸,便不敢再说什么了,忙拉着阿正,快步离开了屋子,出去之后,还顺势将房门给带上,不许任何人打扰.
屋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我能听到自己早已狂乱的心跳,还有看到她冷漠的表情,她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盯着我拉着她的那只手,言道:
"驸马想同我,说些什么呢?"
我忙放开了她,她是高贵的公主殿下,现在的我就连碰她衣角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是拉她的手呢?
我缓缓地后退了几步,然后直直的跪了下去,给公主叩头请罪,言之切切,道:
"草民有罪,草民……罪该万死!"
公主心中一颤,转过头去不再看我,袖口中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衣角,脸上掠过一丝伤痛的表情,冷哼了一声,说道:
"呵,驸马爷何罪之有啊?"
我能感受到她语气中极度压抑着的愤怒和不甘,我不敢奢求她的原谅,只是希望我们两个之间,最后,不要只剩下怨怼,可以的话,我愿意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来换取她的原谅.
“草民不该隐瞒身份,潜入皇宫,不该胆大妄为,冒充高辰,更不该……欺骗公主。”
一听到‘欺骗’两个字,公主猛地站直了身子,愤怒地吼道:
“是啊,你确实是该死,就算你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都难以赎清罪孽!”
“你是不是为你可以隐瞒身份,骗过那么多人耳目而感到高兴和得意啊?你知道不知道,一旦你身份暴露,会有多少人受到牵连,又会有多少人因你而丧命?”
说道愤怒处,公主一把拉过了我的领口,说道:
“你这个骗子!”
我脸上只剩下悲伤的神色,只要能让公主泄恨,无论她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她见我只是面露悲伤,抿着嘴一句话都不说,更是怒火中烧,道:
“你说话啊,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话音刚落,公主出掌举过头顶,这若是一掌击在天灵盖,定然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我的命是公主救的,她要拿回去我绝不敢求饶,这样也好,死在公主手里,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了。
闭上了眼睛,我等着公主那一掌落下,无怨无悔,只是,有那么一点遗憾啊。
“你……”
公主为之气结,为什么他不向自己求饶?为什么他露出这无怨无悔的表情,心甘情愿赴死?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下不了手?
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卷入这生死两难之境,明明知道若是高氏一门知道真相,他定无活命的可能;而他身为女子的身份若是为皇祖母所知,依皇祖母杀伐决断的个性,为顾全大局,定然会将他形同弃子,豪无怜惜加以舍弃。
无论是哪一边,等待他的结局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与其等到真相大白让那么多人受到株连,何不现在一掌结束这一切,他也可以留下一条全尸,还能以驸马的身份归葬,余有哀荣。
公主缓缓放松的手又再度举起,可是,可是为何,就是无法将掌风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