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阿正嘱咐了几句,赶上了老太师。恰好,下懿旨允许老太,静静侯着了。我也,便让他回去了,专人掌灯入朝会,以示恩宠,更是帝师,极受百官尊敬。只是最近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利索了,太皇太后怜惜老臣,和其他官员一样,太子太师卫叔子,伺候了三。
听我这么一说,紫玉有些吃惊地抬起头来,明明她还没说出请求,是她说得不够诚恳,还是驸马爷根本不。为何他不听听是什么就这般随口答应了。
陈小鱼知道那人似乎对主上来说非常重要,所以从主上那得到的零落消息入手,按图索骥,她只能动用商道之人,以行脚商人为名,深,发现那人应该已经被带到了突厥境内,无奈。一旦有消息,便会立刻派人去通知主上的。
“呵呵,是。就是可怜了驸马爷,独守空闺,良宵寂寞啊!”
如夫人还是心疼自己女儿的,毕竟这些活儿原本是可以交托给管事去的,可高辰是个极为特别的人,于公于私,她都希望襄儿可以与他多接触一二,因为这些对她将来的成长也很有裨益。
青衣男子啧啧称奇,高辰在那亭中对一个世家子弟大声怒吼,如此有失礼仪风范之事,不肖片刻,定然会传得人尽皆知了吧,更何况,那一幕,他们也刚好瞧见了。
冠礼的过程庄重而繁复,整个典礼支撑到最后,我都有些力不从心了,等接受了叔父及各位族中长老的训示之后,那我的成年之礼也算是到了尾声了。
我若不画,这画便会有失水准,虽然不见得就会被其他人给比下去,可对于创作者来说,将会是一种难以弥补的遗憾!
“敢不从命?!微臣定然竭尽所能,不负圣恩!”
“那么,小的先行告退了!”
这可给我们这些等着借光的小官员们开了方便之门,原本是想着跟在后头便好了,奈何老太师虽然年纪大了,可眼力神却不减当年,才下得马车便一眼瞧见了我,忙招呼着我过去。
且不论这位陈小姐长得如何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有才有德,万中无一。即便她无才无得,其貌不扬,踏破他们家门槛上门求亲之人,那也会是络绎不绝,前仆后继,谁让她有个这么有钱的爹爹!
将我扶回了床沿,见我坐好之后,紫衣女子后退了几步,然后缓缓而有礼地向我跪了下来,言道:
“大人,请把药给小的!”
美言几句?向谁美言?御座上的小皇帝么?还是我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叔父?
杨安源是由衷称赞,心有所感,便顺势而发。
古语有云:因材施教!
画好落花之后,我给画作题上了画名《十二乐姬春游图》,写了题跋,还在下面写上了日期和署名,最后从笔袋中掏出了自己那颗最为喜爱珍贵的黄田石刻印,可以说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便是这块极为珍贵的黄田石石料所镌刻的印章了,这上面有着我身为画师的另一个身份!
虽说这高家族中之后是我囊中之物,可要从老谋深算的叔父那讨得便宜,还是得掂量掂量下自己的斤两的。
陈四有些气结,险些又中了我的诡计再度情绪失控。他这回可学乖了,逞一时口时之力,于大局无关痛痒,这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笑得最好的那个啊!
“襄儿莫要听他胡说八道,这人醉酒犯浑时最爱胡言乱语。”
来到学堂门口,却发现有几个才满六岁的小童咧着嘴朝我笑,头上还带着小幅巾,那可爱调皮的模样,都令我有些不忍用严肃的表情去给他们上课了!
紫玉一瞧不对劲,急忙催促了车夫赶紧回府。
“怎么,我见不得他么?”
看着小皇帝的背影,似乎对这句话有所触动。
随即,紫玉又向我行了磕头大礼,言语中尽是歉意,言道:
公主想到了附近松懈的守备,还有一路的畅通无阻,就连驸马带受伤的自己离开,在高宅内几乎都没有护卫出现来阻拦他们可想而知,这肯定是有人已经安排好了的
昨晚迷迷糊糊之间,我能感受到,就是这双手传递给我的温柔,让我如此的安心和眷恋着……
按照高家的一贯传统,需得高家嫡长子娶妻之后,其他的同辈子弟才能娶亲。而且娶亲还讲究个门当户对,高家如今是朝中炙手可热的权贵,可以成为高家媳妇的,不是公主,便只能是宗亲郡主了。
太子哥哥走的时候,萧琬好伤心好难过好想哭,可是却又不敢哭出来,皇祖母依然没有安慰她,只说了一句话,道:
公主赞赏的点了点头,陈小鱼也越发稳重了,将来若遇大事,她也可以独断。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半月形的紫玉,交到了陈小鱼的手中,说道:
“陈四并没有真的晕倒,而是借此脱身的权宜之计。他的身份定是被那逍遥生所识破,不过出言威胁两句,那陈四急于脱身,自然不敢再多做纠缠!”
“还有一事我得告知于你,便是那陈四已然回到陈国了。”
公主脸微微一红,一副懒理我的表情,嘴角却是掩不住的那末笑意。
小公公似乎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立马甩开了薄被,身子挺得直直的,头也抬的高高的,这样让自己看起来更有男子气魄一些。
代表着我承认自己是冒牌的逍遥生,代表着我将失去身为士族的骄傲和尊严,代表着我的软弱和退让……
在诸位长辈的见证下,我与长公主拜了天地君亲,最后夫妻对拜,我忍不住想偷看媳妇的模样,奈何红盖头太长了,如何取巧就是看不到,哎哟,真是急死我了喂!
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这一不小心就……
“你应该知道陈四是什么身份,也知道我的身份吧,陈小鱼,你好大的胆子啊!你应该知道,光凭你这句话,便可让陈家抄家灭族了!”
低头么,我也曾以为谁都无法让我低下这颗骄傲而高贵的头颅,可现实的残酷和无情的打压,让我也开始不得不被迫做一些违背自己初心的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亲手抛弃了自己的骄傲,还如此这般无忧无虑的活着,自以为过的逍遥自在,其实,到头来,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可如今……
紧紧地握住了双手,所有的罪孽我都愿一力承担,所欠下的命,最后,也用命偿还可好?
农祥晨正,日月底于天庙,土乃脉发。此句出于《国语》,可以说出这句话,这孩子定然是书香门第之后了。
“高兄,真是可喜可贺啊!”
琴音远去,而萧琬的思绪也逐渐收敛,即便是回想着如此悲伤的过往,她的眼中依然未见半滴泪水,只是心里,会有一点点难受罢了。
“嗯,正巧老火头也在,我想同您商量件事儿。”
公主后来从紫玉口中得知了那晚发生之事,虽然紫玉知错能改,而且我也开口向公主求情了,可公主还是对她小惩大诫了一番,公主说了:无规矩不成方圆。
朝宫娥点了点头,她在前面带路,我在后跟着,这许久没回高家了,居然才注意到,家中的一些设计和摆设都有了些许变动了。
夫子转身瞧了瞧身后的那对兄弟,所有学生当中,唯独高家的这对兄弟与别不同。所有人多说过理由,就只有他们迟迟未语,不禁开口问道:
“阿正,为何停车?”
闻言,我不觉嘴角抽搐,这就是北齐的待客之道?
“谁让你偷偷北上来北齐的?!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如此胆大妄为!”
待得阿正将符节请出,诸将顿时面面相觑,纷纷退回原处,不敢再出口出激烈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