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工头陀闻声一震,众少林弟子齐喧佛号,”
忽然,洪七公以刚见长,怎地我却不知?当真匪夷所思,心想“来者指力从三,截不相混,除非是天生的武,四位苦字悲高僧从大殿迈出,众佛门弟子躬身行礼。
龙峻自知武功派系繁多,阴阳难济,王重阳以柔为主,少林寺内除苦鉴,方丈苦乘,般若堂首座苦贤,否则定会走火入魔不可。龙骏自忖身兼佛道两门之长,心想若不,刚柔并济,早已误入歧途,经脉尽断而亡,对你或许有所帮助,顿了顿说道“我可,至于何时融会贯通,全凭自悟了。”
龙骏叹道“说来话长,连热我自己也不知如何来到少林宝刹的?”他说话间与段枫手掌相握,登时察觉对方肌肤冰冷,真气虚弱竟,与自己当日中了玄冥神掌后,寒毒袭体一般,惊道“兄弟,你受了阴寒内伤?”
觉远瞧他神色忽而凝重沉思,忽而狂喜愉动,只道他受了佛法点了去,一时顿悟经法,明心见性,见性成佛,也替他高兴,合什道“我佛有云‘教外别传,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龙公子拨开迷雾见晴天,自悟菩提,可喜可贺啊!”
这日夜里,龙骏如往常一般,点着一盏油灯如豆,借着淡淡黄光,翻阅佛经,忽听藏经阁外林中沙沙轻响,向楼阁疾步而来。
因方丈苦乘与段枫一个月来整日谈论佛经,一直未有空闲与他碰过面,段枫甚至根本不知他也在少室山上,这一日苦鉴找来龙骏问道“龙少侠,你这个月来修习易筋经可见成效?”
苦鉴温和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公子亦是具有大智大慧的人,老衲不妨详聊一些,少林《易筋经》被誉为少林功夫之源,记载的便是一种疏通人体经脉从而强筋壮骨的内功秘要,达摩面壁参禅,长期静坐,困倦是被难免的,要时常起来活动筋骨,相传达摩走后,寺内僧人在洞中发现一个铁盒,盒上没有上锁却打将不开,聪明僧人用火一烤,铁盒便开了,原来铁盒被石蜡封住,以防水汽侵蚀,盒中有两部书,一本是《易筋经》,另一本叫《洗髓经》皆用梵文撰写。”
至于九阳神功,名头甚响,偏自己没记住小说情节,实不知它藏在何处?但书中记载,少林派明有一本九阳神功,怎地高僧却不知?便道“大师,贵寺可有一部《九阳真经》,上面所记载的便是武学中最精湛的纯阳内功,晚辈的伤唯有此经方能解。”
龙骏脸上泛现出可怖的绿色,石素清瞧了心痛不已,泪流满面,天下之大一时,不知道如何办才好,龙骏取出一包十香软筋散的解药递给她道“清儿,你先服下解药恢复内力,我要运功化去寒毒,再迟一步怕来来不急了,能不能好转,就看我的造化了!”
金轮法王见两大宗师,合力拼斗一位少年,不但未能取胜,反被少年牵制,瞧龙骏那小子一副悠然自若,气定神闲,心中好生不解“这少年内力再强也不过是十几年的修为,如何挡得住两大高手的硬拼?”
龙骏本来甚是恼怒她,这般狠毒对付自己的清儿,但一见凌思月满脸喜悦之色,宛如初绽的桃花,委实令他为难,心中怒火也随之消了大半,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如此转变的原因,苦笑道“是啊,我要回来救清儿,见她不着,我可放心不下。”
他施展轻功向紫竹山庄奔去,经此一役,天时已接近晌午,蒙古兵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打扫适才激战过的残景,扑灭附近建筑上的大火,又将尸体放在一起焚化。
阳敬轩几人齐道“当该如此!”说着光明使者等六人在几十位好手的拥蔟下向地牢中撤去,剩下韦蝠王与厚土旗教众挡住蒙古精兵,眼见冲进庄来的蒙古兵马越来越多,厚土旗教众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韦蝠王施展轻功,脚下如行云流水般四下飘动,拍出绵掌,击毙了二十几人,叫道“蒙古鞑子太多,咱们快撤!”
龙骏与凌思月目光一触,见到她眸光中尽是温柔,心生怜爱,叹道“不必了,咱们旨在救人行侠仗义,无须节外生枝,多造罪业,你们出手接应明教兄弟安全撤走,我来断后!”明教等人深知教主神通广大,心生敬佩,不敢多言,领命而去。
龙骏心想“好一个机智百变的姑娘,如此一说,不但场合适当,既给了彼此情面,又迫我难以开口强求为难之事,幸好黄蓉那边另行良计,否则当面要人,则无从谈起!”
他忍不住道“小公主,你有所不知,他是我的师兄,武功都是自己创的,你信也不信。”
周伯通站起身来,瞧着龙骏道“师哥,你与那人斗了两百多回合,仍不能制住他么?”他一味只道龙骏就是王重阳转世,否则怎地会使先天功,更不会年纪轻轻就这般功夫。
郭芙听他语中颇带责备之意,吃了闭门羹,心生不快,暗忖“又不是我说的,你有气冲我发哪门子的牢,本大小姐可不吃这一套。”
“黄裳不敢现身江湖,躲了起来竟翻阅五万四千八十一卷《万寿道经》,苦思四十余年,终于想出能破解各门各派武功之法,普天之下再无他的敌手,他自信以一人之功,可敌过明教数十位高手齐上,但四十多年过去,明教元气大伤早隐退西域销声匿迹,黄裳寻仇无路,顿悟世事归隐山林撰写《九阴真经》流传于世,后来中原高手因夺此经文互相残杀,甚么国仇家恨抛掷不顾,华山论剑之时,入流的高手廖若晨星,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拜服全真教王重阳之下,《九阴真经》自然落到了全真教手中,其实王重阳功力功力虽高未必就是天下第一,与当时少林一位无尘神僧相比便有不及,只是适逢其运而已。”
老顽童最爱凑热闹,奔出屋来,见那么多古怪人服饰绣着火焰,都向龙骏跪拜,心想“师兄不但是全真教的始祖,竟还做了明教的教主,正邪原本对立,但他却能反其道而行,正邪相辅,当真有趣得紧!”
他当下气沉丹田,朗声道“在下便是龙骏,敢问前辈可是明教圣尊座下,‘飞天青蝠’韦云飞韦蝠王驾临么?”话音并不响亮,但内功为辅,四周树林受到话音中内力激荡,唰唰唰落叶纷飞。
鬼面人与百损疾步窜出三四丈远,龙骏一个翻身跃到二人丈许后,大喝道“这就想逃,没那么容易,吃我一掌!”左手“龙战于野”,右掌“震惊百里”向他二人后心拍去。
周伯通好整以暇,不断啧啧道“厉害!好厉害!你的掌中的寒风可称得上天毒之最,黄老邪,那输了他半招,也不为过?”左手一招全真间掌法拍他肩贞,右手空明拳当胸击出。
龙骏心中凛然“紫竹山庄有上千兵马包围,以我和黄岛主二人之力,如何能在对方有准备的情况下,救得诸位豪杰?别说三日便是三个月期限,也非输了赌注不可,何况又不知她让我做什么难事?”一时犹豫未决,不敢轻易许下承诺。
龙骏一看她怎么也不肯答应,叹道“如此说来,你是不肯放人啦?别忘了此刻你还在我手中,难道你就不害怕么?”心下盘算,如何才能迫她乖乖合作,若不动蛮力救人脱险,才当为上上之策。
龙骏对古代乐访从无研究,但这股琴声悠扬动听,即便连五音不全的人都能听出那美妙神韵,让他不由又想起石素清的箫曲,心想倘若把她俩弄在一起,合奏一曲岂不快哉,转念一想,二女互有心情,刚一见面非打起架来不可,又弹何神交呢?
凌思月情随心动,伴着曲音,抚琴轻唱“萧条庭院,有斜飞细雨,重门须闭。宠柳娇花寒食近,种种恼人天气,险韵诗成,扶头酒醒,别是闲滋味。征鸿过尽个万千心事难寄。楼上几日纯寒,帘垂四面,玉栏干慵倚。被冷香消新梦觉,不许愁人不起,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游春意。日高烟敛,更看今日晴末……”
黄药师纵横中原武林五十多年,除了当年败与王重阳后,再无胜他之人,即便连西毒北丐也不过与他平分秋色,大家半斤八两谁也胜不了谁,但面对这两位西域武林中崛起的后辈高手,不禁凛然“中原江湖几十年来人才凋零,除了靖儿尚算得臻入一流境界,后辈中当真再无人杰,全真教自王重阳归天,日落西山,少林门规严禁,不与武林人士争强,其余小帮小派功夫粗浅得很,难以入流。”
傻姑进屋见到程英拍手嘻笑,说道“我让爷爷带我出来玩儿,爷爷不许,说他有要事去办,就领我来找你玩啦!”话音未落,傻姑一转头,突然见到饭桌旁的杨过,烛光映照之下,俨然其父杨康模样,她只道杨康的鬼魂来寻仇索命,吓得浑身颤抖,指着他道“杨兄弟……杨兄弟,你……你可不是我害死的,要…报仇你…别来找我……”
龙骏潜运北冥真气,一刚一柔,左手先天掌挡在他的手腕,一翻一拖卸去对方掌中的劲道,跟着右手一招“龙战于野”平推而出,正与黄药师的左掌相碰,波的一声响,掌力真气相互激荡,竟然难分轩轾,两下都暗自钦佩。
龙骏施展乾坤大挪移心法,将银针从位处移开,且仗着深厚无比的内力,临危之际屏息凝气,反将毒气逼回,此刻微微一笑,一口真气运遍全身,突然那劲迸发,将银针反激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