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春正涮锅做饭,可以说是小事一,这事在本乡长这。你是他的姑娘。
“小周,一回头见满秋乐,门吱呀一声响了。你不心疼谁心疼,是吧!你想啊,把你爹判上个三、五年,不用说别的,就说这遭罪吧?就够呛!
邱满春,可是放在你家里?那可?因此,这事就看你啦?死要面子活受,有句话说的好!你掂量一下吧!”
对于最后一条,纯属无理要求,大部分干部认。
上山“放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下午该走了。我心里真是有些舍不得。但是课是不能逃的。黄玉琢把我送出了门,真挚地说,‘林晓露同学,谢谢你的午餐。以后常来玩玩儿。’我说,只要您不反对,我会的!只见他抚了下黑亮的胡子,笑地说,‘真拿你没办法,漂亮的小女孩儿。’我连忙纠正道,我不想在你心中只是个小女孩儿。他含蓄地笑了,说‘好!林晓露,林晓露!’”
两个姑娘躺在炕上,都喝了酒,话就自然的多了起来,说来道去,话题也就扯到了男人的身上。
春兰认出了自己不但没有翻脸,反而表现得更为亲昵。这让章金梦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于是索性明来明往,去得更加频繁,甚至肆无忌惮。
春兰小心地绕过树丛,面前的一切就看得更加清楚。
章金梦有钱了,盖了大瓦房,置了家电,给两个儿子都娶了媳妇,信用社里仍有一笔数字不蜚的存款。
两人说话的时候,满秋和妈两人进屋去了。
“满春,……临来前确实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可是进了门儿……就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刘笑香真诚地扬起脸,竟然有些口吃,但却真心实意,没有一点作秀的成份。她甚至不敢看满春那黑洞洞的眼眶子,觉得那里分明就有一股寒气,逼得她心里发紧。
因为,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她曾有过不同一般的过错,这个过错已经过早的为未来的一切圈定了位置。
“我咋想?……咋想?……唉!咋说她也出了那事,……羞戴花的不羞戴帽的……。”刘明春眨着大眼皮,吞吞吐吐。
邱玉龙还觉得对儿女也没有尽到当父亲的责任。秀妍为他生下一男一女,坐了两次月子,他也没能做出一顿像样的饭菜,每顿饭都得秀妍提醒下多少米放多少盐。一过七天,秀妍便急了,穿上衣服下地,自己收拾饭菜。
果然见两口子正在吃饭。彩虹扫了眼,桌子上放着黄灿灿的苞米煎饼,一盘羊肚蘑,一盘韭菜炒鸡蛋,两人面前放着冒着热气的菠菜豆腐汤。
人走时马走膘!
东台子上有十来户人家,前边六户后面五户。
张玉铃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姑娘的本能使她警觉起来,看了眼又高又壮的于琛,说道“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方秀妍忍不住捂着鼻子哭了起来。
刘笑香也是一样,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轻轻的把扎在腰里的线衣拽出,章金梦精糙的手触摸到了光洁的。他摸了左边,又玩弄右边。桂凤仍然在睡,两腮却潮红起来,轻轻地呻吟着,却没有拒绝的意思。
邱满春的未婚妻,是刘明春家的女儿刘笑香,那时正在西北上大学。
西大山地势较为陡峭,那里的农田不是很多,只有转山头子和西大坡那上百亩地。
脑袋“翁!”的一声,如晴空焦雷一般!
一句硬硬的陕北话,把满春逗笑了“林霞,看你说的,啥老板哪?还地主呢!以后千万可不能这么叫啊!要不,你、你就跟着秋子叫吧。”说完,转身去送笑香了。在走出大门的时候,满春忽然记起,这位姑娘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看着刘笑香的背景,他冷丁想了起来,这不是那年梦中那个女孩儿吗!是啊,除了身材要高一些,真得很像很像!
满秋领着林霞到了哥哥的药材园子,整个一上午,两个都沉浸在兴奋之中。
到了药材园子,迎面见到的是那片熟透了的五味籽。
这是长白山里的一种中草药材,属藤蔓科,像葡萄似的依附其他树木生长,到了秋天,一串串儿的浆果一天天的红艳艳起来,垂挂在丛绿之中,犹为惹人注目。
林霞一生下来见到的就是是黄乎乎的高土地,除了夏天的庄稼,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美丽的景色。见到一串串的五味子浆果,她以为是葡萄呢,便问“满秋妹妹,这红色的葡萄好吃吗?就是粒儿小了点儿!”
“哈哈哈……!”满秋笑弯了腰,扯住林霞的后衣襟才没有倒下去,“哎哟,我的好姐姐,这哪里是葡萄呀?这是五味籽,是药材!”
见了党参秧子,林霞也觉着奇怪,问道“这是啥豆角呀,咱不结呢?味道还挺好闻的!”
到了豆子地,满秋说,“这是贝母地。”
林霞不信,明明就是一片豆子嘛?和家里的豆子有啥区别呢?
满秋就和她解释“地下面栽得是贝母,到了种豆子的时候,贝母的秧子就黄了,因此,又可以种地,又能种药材。”说完,还用手指挖出了两个纽扣大小的贝母让她看。
这些都能引起姑娘清脆的笑声。
从贝母地出来,她们又看了细辛地。这时,林霞问道“满秋妹妹,你哥这些药材,一年不是要卖好多钱吗?”
“他没说过,我想也就是几万元吧。”
她俩在药材园子转了一圈,就回到党参地摘党参籽。
接近中午的时候,满秋领着林霞到了哥哥家。
满春的三间砖瓦房已盖好了一年多。
院子打着水泥地,到处收拾得利利索索,规规矩矩。
房子很气派,外面贴着长条瓷砖,厨房打了水泥地,东间铺着大号儿的淡紫色的地砖,墙上刮了大白,处处收拾得齐齐整整,有棱有沿儿。